第116章花魁大賽(九)第116章花魁大賽(九)←→::mayiwsk
“夫人……”
赫連容一連串的話讓白幼萱感覺無措,赫連容完全說中了她的心思,卻又讓她不懂,赫連容才是未少昀的正室妻子啊,她為什么要對自己說這樣的話?
“因為我才是后來的那個人啊。//.QΒ⑤.CǒM//”赫連容看出她的驚疑,故做輕松地笑笑,“你對少昀有感情,少昀對你也是,如果你們擔心奶奶那邊,我多少也可以幫上點忙。不過現在要確定的似乎是你想不想要這段感情。”
“我……”白幼萱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聽到這樣一番話,曾經以為已經死去的心又重新跳動起來,眼中漸現希望的光彩,不過她終是沒能點下頭去,或許是因為面對著的是赫連容,未少昀的正妻;或者許是因為她心中還有疑慮,不確定自己要得起這份感情;又或許……
“什么都不要想,身份、地位都不是阻礙,想要就要努力爭取……”赫連容的聲調降了些,“這與明知得不到還要去爭不同,他就在那里,只要你前進一步,他也會前進一步,如果你不說,這樣的機會就永遠失去了。最起碼……要讓他明白你的心意,接下來的事就讓他去選擇吧,這樣,幾十年后的時候,你至少不會因為現在沒有鼓起勇氣問出那句話而后悔。想一想,當初我也問過少昀那場火災的實情,他始終不肯告訴我真相,但是你卻知道所有地事。你們兩個擁有共同的秘密,這似乎就能說明什么了吧?”
赫連容話音剛落,便見白幼萱的目光閃了閃,投向自己身后。赫連容有所感悟,笑了笑,回頭看著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的未少昀道:“現在看來花魁大賽的事已經不重要了,我這個狗頭軍師也就沒什么用處了,你們聊,我先下山去。”
未少昀在赫連容經過時拉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似乎有話要說。赫連容卻有些不解。尷尬地掙開他的手,“別擔心,我認得路回去。”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笑著祝福的事,偏偏心里又有些緊,怎么?怕自己丟了未家二少身份嗎?這大概不太可能,未少昀應該不會這么不講義氣,自己這輩子會衣食無憂,安康長壽地直到再次穿越。不是擔心這個。那是擔心什么呢?赫連容隱隱覺得自己也許知道答案,但是……不要想吧,退一步海闊天空,對大家都好。
赫連容走了,未少昀與白幼萱也沒有久留。甚至連蒸好地糖蜜酥子桂花糕都沒來得及吃,未少昀便匆匆忙忙地將白幼萱送回了合歡閣。
合歡閣這邊汀蘭正等得心急,見白幼萱回來連忙將她迎進屋去,急著問道:“姑娘,二少叫你出去有什么事?可是要給你贖身了么?”
白幼萱滿臉惑色地搖了搖頭,她也以為未少昀既然聽到了赫連容與自己地談話,就應該有所表示了,但自赫連容走后,未少昀只說些皮毛之事。便急著送她回來。一路無言,比之前還不如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難不成他真地在等著自己問出那句話?
直到此時。白幼萱才能完全放松。在赫連容面前隱藏起來地焦慮緊張齊齊涌上心頭。與汀蘭說了今天地事。不太確定地道:“你說我是否該與二少直言?”
“姑娘。先別急。”汀蘭忙著去柜里取了一個小盒。“衛公子今天又過來了。這是他送給姑娘地。”
打開小盒。那是一套名貴地珍珠飾物。白幼萱看罷更覺心亂。“汀蘭。你說我是否該回絕衛公子呢?”
“姑娘萬萬不可。”汀蘭急道:“衛公子對姑娘一見鐘情。雖然知道姑娘不在外掛牌。卻隔三差五地送銀子、送飾。姑娘先前不是為他彈過一曲么?想不到他倒學去了。今天特地帶了琴來。想彈給姑娘聽呢。”
“甚么?”白幼萱自掛牌不久便認識了未少昀。未少昀對她雖好卻少了一份這樣地情懷。記住自己彈地曲子。著實令人心動。可……“可今天聽二少奶奶所言。倒似不會為難我與二少地。”“姑娘。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那么對你說是真心還是假意?說不定只是試探姑娘。如果姑娘一旦有進未家地心思。怕不要趕盡殺絕呢。姑娘難道忘了云姑娘地事?她嫁去做妾。正室最初不也是對她有如姐妹?可后來呢?”
汀蘭說的是合歡閣另一位紅姑娘,被一個富商贖了身,納為妾室,起初與正室相處融洽,白幼萱在街上遇到過一次,云姑娘雖沒過來打招呼,卻也著實令人羨慕,后來她懷了身孕,本以為日后無憂,卻不料被正室誣為與人通奸,因正室平素與她要好,那富商認為正室斷無誣陷她的道理,便拉她去浸豬籠,不僅沒了孩子,性命也去了半條,更為悲慘的是那富商竟將她逐出家門,一無所有地云姑娘走投無路,只得回到合歡閣重操舊業,可這段事情已人盡皆知,就算是青樓姑娘,也身價大跌,眼下日子過得十分慘淡。
“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姑娘一定三思啊。”
白幼萱更沒了主意,按說與赫連容聊完她的心里本又見光明的,可聽汀蘭這么一說,竟是處處危機,讓人不寒而栗。
“汀蘭明白姑娘對二少爺的心意,可是……也要想想自己的未來,值不值去冒這個險。衛公子的樣貌品性都不在二少爺之下,重要的是他對姑娘一往情深,二少爺對姑娘雖好,卻從未對姑娘表示過什么,甚至……甚至連同房都不曾有過,這也是姑娘最后的籌碼,衛公子時常已提過想替姑娘贖身,若他知道姑娘你尚是完壁之身,說不定會立刻納姑娘為妾……娶姑娘為妻也說不定呢!”
“為……妻?”白幼萱不得不承認,“妻”這個名份是她從未想過的,只因她現在地身份,想成為別人地妻子都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再回想兩年以前,她與未少昀初遇地那個晚上,她像一件商品似的被擺在臺上任人競價,那是她結束清倌生活地日子,她仍記得她對標下她的客人說的那句話,“人是泥中潔荷不染,吾是荷間香泥不墮”,也正是這句話,吸引了正與人拼酒的未少昀,他以雙倍之價將她標下,以高昂的價格將她一包就是兩年,可這兩年間,他與她談心事、說秘密、喝酒、玩樂……明明對著其她姑娘還會稍有親熱,可對著自己,卻連牽手都十分難得。
她愿意為未少昀獻出一切,可這兩年來她從沒問過他為什么,她雖然想了解未少昀的心思,卻更怕因此失去了這樣的關系。
“姑娘?”汀蘭小心地喚了一聲,“姑娘在想什么?可是要答復衛公子么?還是要與二少攤牌?”
白幼萱極緩地搖了搖頭,“我……要繼續參賽,花魁大賽之后,再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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