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楊桃溪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誰報警?”汪晟這一圈很快又到了這邊,剛好聽到,不由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后面,夏擇城和老陸也紛紛停下。
學校里的事,一般都有老師處理,嚴重點兒的還有校領導,除非是大事件,才會報警。
“程雪昔,她早上要撞桃溪,結果桃溪避開,她自己頭撞到桌子,流血了,可她報警說是桃溪故意傷她的。”陳芝楠憋著一口氣,竹筒倒豆的說完事情,“全老師讓你去他辦公室。”
“胡鬧!”汪晟眉頭緊皺。
“走吧。”楊桃溪抿唇,冷著臉下了操場。
“汪教員,這次的事,真不是桃溪的錯,程雪昔太過份了,她喜歡那個許在北,看許在北寫信給桃溪,故意要害桃溪呢。”陳芝楠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向汪晟告狀。
她實在是擔心桃溪那性格,萬一心軟,真被落實了傷人事件怎么辦?
一輩子都得毀了!
“你放心,公安也不是胡亂辦案的,學校也不會隨便冤枉一個無辜的人。”汪晟安撫了一句,回頭沖夏擇城說道,“我先去看看。”
陳芝楠這才松了口氣,直接癱坐在了一邊。
她不知道楊桃溪來了這兒,剛才在學校里亂跑一通,可累死她了。
現在好了,有汪教員相信桃溪,可惡的程雪昔一定得逞不了。
楊桃溪很快就到了全老師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開著,里面傳來了程雪昔委屈的哭聲。
“報告。”楊桃溪皺了皺眉,站在門前喊道。
里面的哭聲頓了頓,小了下來。
“進來。”全老師不耐的聲音響起。
楊桃溪走了進去。
程雪昔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額上的傷已經包好紗布。
楊青溪和王小琬站在她身后。
另一邊,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警察,神情肅穆,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女警察,留著及耳短發,右嘴角邊上有一顆細小的痣,還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警察,長得周正干凈,此時手里拿著一個本子和筆,不知在記錄什么。
全老師陪同在旁,神情間透著不快,看到楊桃溪,他冷聲開口:“楊桃溪,程雪昔告你故意傷她,你來說說,有沒有這回事?”
他昨天值班巡校,因為這兩個學生的事,很晚才睡,哪想到這一大早的,這兩個又鬧起來了。
“沒有。”
楊桃溪很干脆的否認,她站在屋中間,坦然的望著他們,回道。
“今早我剛睜眼,就看到一夜未歸的程雪昔站在我床邊上,問她什么事,她一直不說話,我想去晨練,要出去時她又過來攔我,還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一言不和就撞了過來,我躲開了,她自己撞到桌上才受的傷,跟我沒關系。”
“可她說,是你用話激她。”中年女警察溫和的開口。
“當時宿舍里的人全在,是非曲直,不是誰一張嘴就能定的。”楊桃從容的回道,她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縮減,很客觀的陳述了發生的事,“全老師,各位警官,我請求細查這件事,還我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