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菲也在人群里,她也是那看熱鬧的人。
嚴國棟沒跟來,他若來了是必須要披麻戴孝的,畢竟是親戚。
隊伍最前面是披麻戴孝的嚴國慶,他魁梧高大的身材,配上一張黝黑的面孔,不是打架看似打架。
隊伍zhong的陰陽師都在賣力地念經超度。他們統一穿的都是黃大仙的裝束,帽子和衣袍的背部畫的都是陰陽八卦,敲鑼打鼓吹嗩吶,嘴里亦是念念有詞。
劉英子從門里出來,眼睛紅腫的厲害,嚴強強也跑了出來。跟出來的還有劉英子的兩個兄弟。
“大舅哥,家里出事,我來晚了一步。”嚴國慶根據嚴菲教給他的說道:“丈母娘身前的疼愛,我作為女婿,怎么說都是要來為她長臉的。”
“國慶,你……”劉英子又紅了眼眶,淚水蓄積了。
“你有心了!先把人帶進去吃上點,我們天黑了便開始送吧!”劉英子的倆兄弟心里樂開了花了。這個送葬隊伍可是劉家村從沒有過的,太他/媽有面子了。
嚴菲見效果已有,開開心心的拽著嚴強強離開了。
“姐姐,就這么走了嗎?你還沒有吃油條呢!”
嚴強強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嚴菲走,心里想著,好容易有個吃油條的機會,還沒吃夠呢就這樣走了。
“哎~你老實交代,來參加喪禮是為了披麻戴孝還是為了吃油條?”
這是一個壞習慣!因為各家各戶都窮,鄉里也就是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油條油餅,還有就是在葬禮或是婚禮上,葬禮上炸油條,婚禮上炸油餅。所以孩子們嘴饞了,就盼著有葬禮啥的。
有時候,大人們也會和小孩們開玩笑問:“某某,你爺爺死了你就能吃到油條了,是不是呀!”“是呀是呀!等我爺爺死了,我給你送油條吃!”
嚴強強吸溜了下鼻子,抬頭看著天空不說話。他知道說出來的實話會很丟人。
“切~你不說我也知道,一個油條有啥好吃的,等以后進城了,我讓你吃膩!”嚴菲揉了揉嚴強強的光頭,笑道:“強子,你這頭發是沒長過還是最近剃的?咋這么光溜,和上次見你一樣一樣的。”
“我又不是天生的禿子,當然是剛剃的。”
嚴強強翻了個白眼。
嚴菲意識到,這一年半不見面,小娃娃與她生疏了些。
“強子太沒良心了!我大老遠的來看你,可是你心里只惦記著油條。要你實在舍不得,你就回去吧!我一個人回家。”
“我沒有!”嚴強強驚愕地看著嚴菲走遠,三兩步跑上前,說:“姐姐,我沒有惦記油條,你比那油條重要多了。真的,姐姐,你走了后我可想你了。”
“真的嗎?”嚴菲淚汪汪地演著。
“當然真的,我做夢都夢見你了呢!我給奶奶說我夢見你了,奶奶還說我是晚上被子沒蓋嚴,屁股里進風了。”
“噗~哈哈……”嚴菲實在憋不住了,這強子是越來越逗了。
“姐姐笑了就好!走,咱們回家,我給你藏了好些核桃呢!”
孩子的世界是美好的,永遠不會少新奇有趣的東西。而嚴菲呢?在同樣的年紀,她卻在拼盡全力生存。
人啊,想要得到一些東西,首先得學會放手。
嚴菲在嚴家村住了一星期,期間她還去看了看穆碎花。她男人已經和別人在外面生了個兒子,此事整個鄉里都傳開了。
“穆嬸,你以后什么打算?”
“嬸子能有啥打算?各過各的唄!還能怎么辦?那寡婦都給他生了個兒子了,在他心里我們娘三已經是被拋棄的包袱。”
穆碎花輕減了很多,膚色倒是比以前白了。
“嬸兒,你是不是很久沒出門了,你都白了好多噢!”
嚴菲逗弄著穆碎花的小女兒,一邊打趣道。
“我還有啥臉出去啊!別人快把我脊梁骨戳斷了。”
穆碎花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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