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仙姬

203 太子也不行了……

幾人略略搜查了一下裂原魔君所在的這座宮殿附近一帶,易坤匙與風妍語均不見蹤影,這里是土族的禁地,水氏兄弟與寧禹疆都不便久留,只得先退回上面再說。

幾人才走到土寰殿的入口處,便見到兩名土族負責看守門戶的侍衛重傷倒在地上,寧禹疆連忙招呼水氏兄弟上前去施救,怎知那兩人一醒來見到寧禹疆,便馬上一副見鬼的表情般,轉眼又嚇暈過去——不用問了,打傷他們的一定就是風妍語那個混賬女人!

待他們回到正堯殿,剛剛坐下還未坐穩,就又有侍衛前來報告。

來人一見寧禹疆,也是一臉的驚詫防備,直到土思徹與九長老主動問話,才吞吞吐吐道:“屬下是鎮守迷宮大陣離門的侍衛蘇林坡,剛才這……這位寧小姐忽然到離門要求放行出陣,屬下未獲大公子與九長老的命令,不敢放行,結果寧小姐忽然暴起傷人,還打傷了幾名守門的五名侍衛,闖了出去……”

一邊說一邊疑惑地看著寧禹疆,心道:她剛剛打傷了人闖出去,現在怎么又回到正堯殿上了呢?莫非是大公子派她來試探我們守門是否盡責?這也不用出手這么狠吧!

寧禹疆被他看得心頭火起,氣道:“剛才闖出去的那個女人不是我,我跟她有那么像嗎?她比我老一大截哎!衣服也不一樣,你怎么認人的?”

蘇林坡恍然大悟,一臉的慚愧,連連告罪,寧禹疆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揮揮手就不再糾結此事。

現在不用說了,風妍語果然騙了裂原魔君在地宮里拼命,自己卻脫身逃走,不顧而去。

寧禹疆氣極,罵道:“這個女人簡直不是人!難得有個傻子對她癡心一片,她就這樣回報的!心肝都給狗吃了!”

土思徹與九長老對望一眼,同樣極不好受,土族這坤堯宮簡直成了讓妖魔來去自由的地方,這事流傳出去,土族的聲名算是毀了。易坤匙隨著風妍語一起失蹤,迷宮法陣的變成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必須盡快想法彌補。

寧禹疆心情大壞,交托土思徹替她尋找大輪回盤后,便與水氏兄弟離開了。土思徹雖然很想她留下,但是已經找不到理由,而且土族現在最緊要之事,乃是盡快重建坤堯宮,以及重新布置宮外的迷宮法陣,實在不容他多去糾纏于兒女私情。

這次離開坤堯宮,寧禹疆一行仍是走巽門,這次很順利地就穿陣而出,重新踏上真正的地面,沐浴在真正的陽光之下,回頭再看已經消失不見的迷宮法陣入口,三人忽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三個人談談笑笑,還沒有走出厚土山一帶,忽然見前面小湖里跳出兩道白影,白影由遠而近,面目逐漸清晰,竟然是好些日子不見的白精和白靈。

兩人見到自家主人竟然與寧禹疆和四公子水成壁在一起,都又是驚奇又是歡喜。

白靈一眼看見寧禹疆肩膀上站著的小鳥幻感冒,忍不住問道:“它是什么鳥?看起來似乎是神鳥呢!”

小感冒聽到有人提起它,連忙挺胸凸肚,一副精神抖擻的驕傲神態。

寧禹疆拍拍白靈的肩膀道:“有眼光!不過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鳥,我懷疑是鳳凰,不過它好像……咳咳!”小感冒也是有自尊的,所以她忍住沒有直接說出對它的外觀評價,只給了白靈一個只可意會的眼神。

白靈忍住小,伸出手指去順了順幻感冒背后稀稀拉拉的羽毛,道:“你為什么猜它是鳳凰?”

寧禹疆把在海外火山島上的經歷說了一遍,包括那個神秘的海底鳳凰觀,以及在鳳十五先生家里發生百鳥來朝的奇景,還有幻感冒出生前后的異象等等。

白靈聽得心馳神往,看向幻感冒的眼神多了幾分崇敬之意,幻感冒雖然說話不利索,但其實極通人性,早就能輕易讀懂旁人的種種情感,它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人對它表達欣賞仰慕之意呢,興奮得用力撲騰幾下沒幾片羽毛的小翅膀,大叫道:“瘋……狂……瘋……狂……”

白靈聽得滿頭黑線,寧禹疆訕笑兩聲道:“它還小,發音有點不標準……”

能把鳳凰說成“瘋狂”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它才好了,罵人的話說得那么溜,正常的偏偏沒幾句能說好。

白靈撲哧笑了起來,忽然想到什么又收起了笑容道:“族長要大公子和四公子回云夢澤去,說有重要的事情,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寧禹疆嘆口氣,心道:一來時間不夠,二來就算時間足夠,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那兩位啊,叫他們姐姐、姐夫的,還是阿姨,姨丈?然后又怎么稱呼水流觴、水成壁,表哥還是表侄?真要命啊!

最重要的是,她很快就要離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在這里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得不開口拒絕。

白靈垂頭喪氣道:“我就知道……”

水向天親自下的命令,水氏兄弟有再多的不愿,也只好啟程返回云夢澤去。寧禹疆一個人雖然有些無聊,但是她心里隱約明白水氏兄弟對自己的情意,明知道無法回報的,疏遠一下也沒什么不好。

再次踏上廉國的京都,寧禹疆沒有馬上到皇宮去,依舊以易形術化身成一名普通少年模樣,找了一家最好的酒樓,白天帶著幻感冒在京城附近的各處名勝游玩,晚上才回去休息,倒也逍遙。

這日中午,她正在酒樓里大吃大喝,忽然聽到鄰桌的客人低聲私語……

客人甲道:“聽說皇上的身子已經不行了,估計幾天內就要駕崩呢!”

客人乙道:“你這算什么新鮮事,皇上身子不行,京城里還有人不知道的嗎?太子監國這么久了,也不見皇上上朝,我聽我那在慶王府當差的侄兒說,太子一個與前就在準備登基的事情了,這皇上如果不是實在不行,太子敢干這事?!”

客人甲被搶白了半點不氣惱,把聲音壓得更低道:“那你侄兒有沒有跟你說……太子似乎也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