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幻感冒一字一句說起當年鎮魔大陣的秘辛,火彥陽與寧禹疆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真沒想到這背后竟然曾經發生過這樣一件血腥的事情。寧禹疆想起古代皇帝建造陵墓,為了避免被人發現盜墓,會將所有工匠殺死,沒想到這里也有類似的事情。
至于嗎?就算把所有建陣的人殺光,把建陣的方案毀掉,后人只要有心,依然可以通過研究將陣破解,知識或許可以一時壟斷,但不可能永遠蒙蔽其他人,每個人都有智慧,會思考會積累,不過無人指導也沒有前輩傳承的情況下學習的速度會慢一些罷了。
&真是蠢得可以!把人殺光了、書燒光了、甚至讓語言也消亡了又如何?今天我們要破陣不也照樣破了?如果不是有這堆蠢人在,鎮魔大陣這么多年來就可以一直隨著時代進步,而不是到今天我們忽然發現它可能已經不成了,卻連想修補都幾乎無從下手!寧禹疆真不想承認這么愚蠢的人竟然會是他們的祖先。
怎么可以有人短視成這樣,真以為建好一個鎮魔大陣就能永久地用下去不成?世上哪里有永恒不變的東西?鎮魔大陣周圍的地形環境會變,陣內五行元素天長日久總會有衰竭的一天,就是鎮魔大陣里的惡靈,這么多年過去了,說不定也有了什么變化
&難怪火族就找不到幾個擅長陣法的,我還以為火族人天生就不適合干這個呢,原來如此啊火彥陽也很有怨氣,想到自己的祖先被仙魔聯盟這樣聯手欺壓就不爽!什么惡靈記恨火族人布下鎮魔大陣所以特別喜歡殘殺火族陣法高手,呸!原來他們都是被仙魔同盟那些欺軟怕硬的兔崽子害死的!
寧禹疆明白他的氣憤,拍拍他的肩膀,讓幻感冒繼續去看剩下的兩塊布拓片。
&這些都是關于陣法的訣竅,這一張是鎮魔大陣所有關鍵處訣竅的記錄,這一張是火白翎對布陣的心得體會。幻感冒粗略看了一下后道。
&那你翻譯出來拿去給顧問組的人看吧,多抄一份給阿火帶回去火族,這是火族祖先的智慧啊。寧禹疆覺得能夠找到這些資料,實在是太好運了,剛才的憤怒不快都暫時被拋在了腦后。
想了想把之前收集到的所有帶有神秘文字的資料都交給幻感冒,吩咐她全部翻譯好,幻感冒一臉哀怨地看著寧禹疆,道:&我好討厭好討厭當年仙魔同盟那些混蛋啊!
火彥陽聽了心有戚戚焉:&是啊,竟然燒毀了我火族那么多的寶貴典籍,殺害了我火族那么多的精英高手!簡直可惡至極!
幻感冒瞄了他一眼不吭聲,等他離開后才恨恨道:&要么就什么都別干,要干就干得徹底一些啊!要殺要毀干嘛手腳不干凈一點!留下這么多活讓我干!累死人啊!
寧禹疆笑瞇瞇安撫道:&乖,你能者多勞嘛,誰讓這世間就你一個懂得這些字呢?
幻感冒得意地哼了一聲,寧禹疆一個小小的馬屁,就令她熱情如火地投入到翻譯工作中去了。
兩天后,幻感冒終于把剩余的從各處發現的神秘文字片段都翻譯出來了,五花八門什么內容都有,有一些火族的符咒,有陣法相關的內容,有對某些典籍的批注,有普通交往的信函,甚至有火族少女寫的情詩,除了離火殿地宮里標注在陣圖上的那些文字外,其余內容基本上用處不大。
因為搞懂了那些標注文字的意思,所以顧問組那邊研究陣法的進度快了不少,現在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黯日魔君口中,妖魔族火部發現的那幾本書冊了要看就必須到魔宮去一趟。
寧禹疆決定了的事,就不會在猶猶豫豫、拖拖拉拉,反正夜焰說到底也奈何她不得的,何必躲躲閃閃?她越是逃避,就越顯得兩人關系曖昧,還不如就大方一點。
于是她馬上著手安排風族的事務給幾位長老、兩位叔叔以及毓秀童子代管,自己則與黯日魔君約好半個月后到魔宮一趟。
火彥陽與毓秀童子都想一起去,結果被寧禹疆直接打發了回去:&你們去跟那邊的人大眼瞪小眼很有意思嗎?風妍語還在巽風崖上,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發難來對付風族,你們有閑的給我老老實實待在這里!
&魔主和那個黯日魔君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把你騙去魔宮定是不懷好意,羊入虎口啊!小姜糖,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毓秀童子一臉悲情地試圖反抗。
火彥陽難得與他意見一致:&是啊是啊!別人還好說,那魔主的法力那么厲害,萬一他求愛不成,因愛成恨對付你怎么辦,那里可是他的地盤!
&我一個人打不過他,加上你們兩個就打得過嗎?我看情勢不對自然會想辦法離開,你覺得我沒能力自保是不是?要不要我先跟你們打一架看看誰厲害?寧禹疆惡聲惡氣道。
兩位男士同時閉嘴,寧禹疆的法力比他們分毫不弱,不動真格的絕對無法取勝。之前她還未恢復記憶,毓秀童子與她斗法就已經頗有點吃力,現在她已經擁有風靜語的全部記憶,從前所修煉的法術以及實戰經驗也統統記了起來,比之前強了何止一點。
真打起來他們不見得一定打不過她,但他們根本不敢對她下重手擦破點油皮他們都會心疼個半死,這還怎么打?
好在寧禹疆看起來&意志堅定,應該不會那么容易被魔主拐了去兩個男人在寧禹疆的驅趕下灰溜溜地退場,蹲在墻角畫圈圈詛咒魔主一輩子打光棍。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萬一他一輩子打光棍,豈不是要一輩子惦記他們的小姜糖,于是更加惡毒地改為詛咒他被一群魔女榨得干干凈凈,早死早超生!
半個月后,故意把頭發眼睛變回黑色的寧禹疆,帶著幻感冒如期出發。既然魔主念念不忘風靜語,那就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她寧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