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不作不死
第135章不作不死
“我們卿卿我我了嗎?”季憶出乎意料的沒有在旁人的指指點點下逃離這個問題,而是側身朝臉色從一開始就格外嚴肅的陸笙問道。
“沒有!”陸笙深邃的目光落在季憶身上一秒,才緩聲道。
當然,語落之后,還不忘朝曾鮮花望了一眼,那表情格外的認真,且目光之中毫無任何其他的意思。
而周圍的人果然見到陸笙一臉正氣的表情下吐出來的話,又有不少人都是從小看著陸笙長大的,且這段時間陸笙探親在家,亦是時常對村人力所能及的幫助。
于是,大家想到了陸笙的好,一時之間,竟是幾乎都開始議論紛紛,只不過這一次都是似有所指的說著曾鮮花睜眼說瞎話。
然而這樣的情況可不是曾鮮花想要看到的,眼見著大家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不少人都直接對著她指指點點。
見此,曾鮮花心底那個氣呀,畢竟剛剛她的話落的時候,那群人也不過是朝季憶隱晦的看了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怎么到了她這兒,不過季憶與陸笙兩人的一問一答,就是直接對她的指指點點了?
這一切,同她所想的是完全不一樣,想到這兒,曾鮮花的臉色不由全黑了,望過去,旁人都只覺得從開始就氣定神閑的季憶更勝一籌。
自然,曾鮮花不知道剛剛大家不敢大聲議論季憶,不過是因為她的身邊站著陸笙。
而陸笙畢竟當了這么多年的兵,手上又是真的見過血,此時便是這么一站,身上的氣勢又沒有完全收起來,渾身的煞氣若隱若現,曉是這樣,也不是這些淳樸的村民所能夠承受的,故而他們剛才便是有心八卦,也不敢像現在這樣明目張膽。
“二伯母,您聽到了嗎?我們之間沒有卿卿我我哦,看,陸笙他自己都澄清了,您可得聽清楚了!”季憶指著耳朵,一臉俏皮地對著因為被旁人指指點點而臉色鐵青的曾鮮花道。
“呵呵,誰不知道你們是一伙的,這話可是沒有什么可信度。”曾鮮花一看到季憶的表情,就覺得那是季憶對她的嘲諷,腦子一抽,將原本沒打算說的話直接說了出口。
不僅如此,她的臉上還隱約露出陸笙隨著季憶說謊的模樣,可見對于她所認為的事情有多么的篤定。
至于陸笙在聽到她的質疑時,眼底沉下的眸色,一心僅僅在季憶身上的曾鮮花自然是沒有看到。
“我不需要說謊!”季憶還沒有出聲,一旁的陸笙就直接斬釘截鐵道。
“二伯母,陸笙是軍人哦,軍人可是以正直聞名的,可是現在陸笙說了實話,您卻是質疑他,你是在質疑軍人這個職業嗎?”季憶‘好心’的問道。
她的話一落,陸笙亦是配合地拿著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投在曾鮮花的身上,直接將她嚇得倒退數步!
“哼,你們敢做我有什么不敢說的?再說了,別拿陸笙的職業壓我,就算我只是一個小婦人,但也是明白,一個人不能夠代表所有。”
曾鮮花即使突然被嚇到,但難得的,這一次她竟是格外的淡定,且還有條不紊的反駁起季憶來,那模樣怎么看都是有恃無恐呀。
只是,這底氣是誰給的她呢?不僅朝她發難,現在居然還帶上了陸笙?
當然,若說曾鮮花手中有什么她的把柄,季憶是不信的。
畢竟按照曾鮮花的性格,若是手里真有東西,早就一開始就直接甩出來讓她難堪了,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不過,季憶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曾鮮花從一開始就在針對她。
且隨著事態的發展,絲毫曾鮮花針對她的目的也漸漸清晰了起來,看著倒像是在故意破壞她的名聲?
先是指責她不尊重長輩,然后又故意引導輿論說壞她名節,若是爺爺不能夠清醒,之后莫不是曾鮮花該說她不孝順了?
雖說對于名聲什么的季憶并不是很在意,但這并不意味她能夠任由別人抹黑。
且這一切的舉動背后,似乎并不僅僅一個曾鮮花這么簡單,畢竟按照她同曾鮮花對上的這幾回而言,不是她看不起曾鮮花,而是這一切有邏輯有目的的針對,光靠曾鮮花的智商,只有一個字,難!
“那......不知二伯母可否將我們到底做了什么說出來?”季憶特意咬重了‘我們’二字。
她其實可以不用再繼續同曾鮮花糾纏下去的。
畢竟怎么看這曾鮮花都不過是被人當成槍使,只不過她到底太過于好奇了,且一直留著一個不定時炸彈,也難免會存在隱患,恰好現在陸笙又在身邊,她的底氣還是比較足的,故而就問問。
能解決最好,解決不了至少也給自己一個信號,之后好提防一二,畢竟這背后之人,想來也就那么幾個,只是不知是一個人還是幾人一起,而她們又是如何搭上的!
“哼,怎么?害怕了?”而一向急于表現的曾鮮花這一次聽到她的‘虛心求問’竟是沒有說出,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看到這兒,季憶嘴邊的笑容愈來愈深,慢慢蔓延到了眼角。
這日子是知道她顧得太過壓抑,所以故意給她尋個樂子,好讓她好好的放松是嗎?
“二伯母說不出來,怕不是在造謠?只是二伯母知道嗎?隨意污蔑軍人,可是犯罪的,您就算是想造謠,也得找個其它人才是呀,這都是村里人,知根知底的,這不明擺著活膩歪了,想要去牢里走一趟嗎?”
季憶眼底淺笑,面上卻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望著曾鮮花,若是她話里的意思再少點,或許誠意會再足點?
“什么?你別以為我讀書少,什么坐牢,你別危言聳聽!”曾鮮花卻是沒有意識到季憶所表現出來的神態與話語不相符。
一聽到會坐牢,她直接就炸了,話雖還算強硬,但仔細一看,卻是能夠看到她眼底的不確定以及這背后的恐懼。
可見,對于她而言,這‘坐牢’的沖擊力可真是不算小!
“二伯母都能夠完美的運用成語了,怎么還可以說你讀書少呢?畢竟這成語,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的用的。”季憶真誠的說著,面上具是一片恭維。
見曾鮮花因為她的話臉上露出了自豪的模樣,話語一轉,又道:
“如此博學多才的二伯母,你難道真的不知道軍人是不允許被污蔑的嗎?刑法第一百三十六條就寫著:但凡隨意污蔑從事軍人、軍官等職業的人,輕則罰款,重則拘留十五天。二伯母你真得不知道嗎?”
季憶關切的望著曾鮮花因為她的話而臉色煞白的模樣。
心底卻是笑出了花來,她不過是隨意亂編的幾句話,這曾鮮花就這般反應了,就這模樣,怎么就有膽子直接攔著她尋她麻煩?
不僅如此,對于人人敬而遠之的陸笙,她竟然也敢拉他下水,這曾鮮花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坑?
“你說的是真的?”曾鮮花此時哪里還記得她一開始的目的。
正常人對于坐牢都存有一種懼怕,若是她真因為說了陸笙的幾句話而被抓走,那她這一生不就全毀了?
想到這兒,曾鮮花不由就有點氣悶,她剛剛怎么就受不住這誘惑,旁人許點好處,然后告訴她該怎么做,只要把季憶的名聲搞臭,必要的時候可以拉上陸笙,說季憶與陸笙有染,她怎么就答應了?
“當然是真的,您是我二伯母,就算平時有點小矛盾,但怎么說也是親人,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呢!”季憶一臉真誠的望著曾鮮花,情真意切的說著。
話音一落,她自己都快要吐了,而身側的陸笙也不由僵了僵,顯然也是被她說的話惡心的不少,可曾鮮花竟然是一副深以為然的模樣,這讓季憶實在是很沒有成就感。
至于她所說的什么刑法什么污蔑,那當然是不尋在的。
便是以前,對于這所謂的法律她就是一臉懵,這回到了八十年代,她怎么可能知道這些?
可虧曾鮮花是個大字不識兩個的農婦,平日里雖然嘴臭了點,但在見識上卻也是少的,眼界也就是自家的一畝三分地,偶爾占占村人的小便宜。
不然她可不容易嚇到曾鮮花!
畢竟這人雖說智商不咋地,但有一個點抓得卻是沒錯,無論怎么樣曾鮮花都是她的長輩,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到底還是不能夠太過分,畢竟不能夠她爺爺難做人。
想到林爺爺,又想到他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季憶眼底的神色不由又黯淡了些,心底更是一陣厭煩,也不想再同曾鮮花繼續糾纏下去了。
還是早點回去,早點將衣物準備好過來陪著爺爺,守著他等著他醒來!
至于其它的魑魅魍魎,待林爺爺轉危為安了,她再騰出手來好好的算賬。
畢竟,整個美園村,跟她有過節的也就那幾個人了,至于是誰,季憶并不介意,一個個都全對付了,也就不存在了。
畢竟,她向來都是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再說了,不好好的震懾一下,要是人人都覺得她好欺負,時不時來給她弄點小麻煩,這以后的日子,她還過不過了?
“......”曾鮮花整個人都呆愣著,連在一旁圍觀的眾人也都有點呆了,看向陸笙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仿佛生怕他們若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得罪了陸笙會不好一樣。
季憶看到這個情景竟是覺得有點啼笑皆非,這該不會全村人都被她給瞎編亂造給嚇住了吧?
想到這兒,季憶不由以一種可憐的目光看向依舊一臉淡定的陸笙。
不知這人探親假還有多久,不然這以后天天都要在這些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大爺大媽敬畏的目光下生活,這心理承受能力得多大呀?
“怎么了?”陸笙見季憶的目光,不由低聲開口。
周圍的人看向他的目光雖有些奇怪,但一向粗神經的他,也意味到剛剛季憶不過是在嚇唬曾鮮花,所以壓根就沒想到這周圍的人也被季憶的三言兩語給嚇唬到,所以壓根就不覺得那些目光有什么意義。
“沒事!”見陸笙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季憶急忙搖頭道。
得虧他還沒反應過來,不然季憶很難想看,若是陸笙知道了這些目光都是源自于他的敬畏,甚至后面大家都可能會把他當成菩薩一樣供起來,他怕是會把她給掐死哦!
“不過二伯母,其實只要你以后不亂說話,相信按照某人的大度,是不會計較你之前說過的話。”季憶仿佛做了虧心事一樣,沒敢提陸笙的名字,只好隱晦地在話落之后朝陸笙看了兩眼。
在被抓包之后,又一臉啥事都沒有的模樣,淡定且真誠的望著曾鮮花。
而一旁本是擔驚受怕的曾鮮花聽到季憶這么說,也沒有意識到季憶為什么沒有明確提到陸笙的名字,滿心以為季憶是在顧念那可貴的親情,是在為她著想。
怕提到陸笙的名字,會提醒陸笙她剛剛說的話,見此,曾鮮花看季憶的目光倒是比之剛剛順眼了一點。
尤其是想到她的兒子還需要季憶主動獻身嫁給章家的二兒子才能夠安全,那目光便增加了一絲的討好。
早就沒有了她剛剛的咄咄逼人以及對于季憶的厭惡,看得季憶那是一愣一愣的。
“那就好那就好!”曾鮮花笑著點頭道。
“那么,二伯母可以告訴我,您今天做得這些是誰教你的嗎?小憶很想知道,這人是和您有什么臭和怨的,居然想要害得您去坐牢呢。”季憶重重的咬下‘坐牢’兩個字。
而曾鮮花本是在聽到她問是誰時面上一僵,但卻毫無松動,可在聽到她后面的話時,整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仇恨的神情,季憶心底不由一松。
這曾鮮花還真是容易忽悠,雷聲大雨點小的,信誓旦旦的要她好樣,結果竟是被她三言兩語忽悠了過去,現在看著倒像是嫉恨上了找上她的人。
“是曾秀花!”果然,季憶聽到了曾鮮花咬牙切齒的聲音。
而聽到了一個略帶熟悉的名字,季憶唇邊諷刺的笑容也越來越大,這黃婷婷還真是不消停呀,拉攏不了就想直接對付?
是誰給了她的智商?居然能夠讓她母親幫忙還找上了曾鮮花,這不作不死的作風,莫不是她之前還是太過溫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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