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有種欲言又止,卻開不了口的表情看著醫生,當然希望他盡快把人救了,怎么能怪人。
“是的”醫護人員,急忙中把人抬到推車上,然后向著急救室推過去。
此時,唐曉與阿虎才想起,有一個人在車里,因為他的腿走不動,被他們遺忘了,當時是情急,要救人,沒想那么多。
他們對視一眼后,又匆匆趕回車里。
顧霆深眼里一層陰鷙,見到他們后,陰鷙一掃而空,并沒有怪責他們,因為剛才救人要緊,他一個人留在車廂里,并沒有什么意外。
阿虎把輪椅拿出來,然后扶顧霆深下車,再趕回急癥室門口等候。
他們幾個都坐在走廊的凳子上,當然心情都比較緊張。
顧霆深皺了皺眉鎖,才開口說道:“他是我手下一個兵,那次的任務他被人用石頭砸到手臂,當場聽到骨折的聲音,他一氣之下跑了,連任務都放棄報告,一直都不敢見我。”
“你是跟我說話嗎?”唐曉看向他問道。
“難道我跟空氣說嗎?”顧霆深冷她一眼,繼續說道:“他是我最早的一批兵,那一批兵基本上都被安排其他團,因為他的表現,才把他留在我的身邊,沒想到把他留在身邊,卻毀了他。”
“你是在內疚嗎?”唐曉聽他的語氣,覺得他不應該把人留在身邊,問題是意外的事,誰能去估計,不管是天意還是人為,都很難去估計。
“是我害了他,不應該把他留在身邊。”顧霆深眼神中帶著幾個復雜。
“你說得像是自己害了他一樣,那如果不把他放在你身邊,而是別人身邊死了,你會不會有另一種說話,或者另一種內疚。”唐曉沒想到他會這么多愁善感的時候。
“曉曉,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顧霆深冷道。
“難道我說得有錯嗎?”唐曉反問道。
“變得牙尖嘴利了。”顧霆深不得不承認,她的說法也沒錯,因為腿傷后,整個人都變得多愁善感?
應該是在唐曉身邊,才會變成這樣,對著他的兵時,怎么會變成這樣嗎?
“不管怎樣,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誰都不能去確定這件是對還是錯,但是我們應該勇于去面對現實,他日子還長著,不要因為失去一只手,卻選擇失去生命,你覺得呢?”唐曉反過來問道。
“嗯”顧霆深卻無力反饋,或者她說得也沒錯,畢竟日子還長著。
此時,急癥室的門打開了,醫生脫下了口罩,訓道:“你們是病人家屬嗎?知不知道再來遲一步,那就是把尸體抬過來,你們怎樣當家屬嗎?”
“那醫生他現在情況怎樣嗎?”顧霆深問道。
他終于明白到,剛才唐曉為什么這么執著,非要把他送來醫院,沒想到事情這么嚴重。
“他手的傷感染真菌,已經轉到肺部,現在我們已經幫他清理的傷口,我們已經幫他清洗過肺部,因為感染得嚴重,必須要留醫觀察幾天。”醫生雖然很氣,可是面對病人,還是救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