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橋眼睛瞪圓了。
意識到是連北的唇。
她一時忘了反應。
連北的唇還在繼續,輕輕地含住了她的唇瓣。
林雪橋心跳快要跳出了胸腔,心里有道聲音瘋狂大叫,他這是在干什么?
但是,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推不開他。
連北的手放到了她腰上,掌心很熱,他身上也是。
林雪橋感覺自己瘋了,他也是。
他們不是除了有對意外的孩子之外,就一點關系都沒有的嗎?
他們可是一直相敬如賓,客客氣氣的。
大家都特別地有默契,就只有明面上的夫妻關系。
沒有實際的夫妻關系。
林雪橋從來沒有想過會和連北做真夫妻。
畢竟他們生活在一本書里,在書里,自己什么都不是,而人家可是男主,他是有女主的。
女主并不是她。
要是以后他的女主回來了,她要怎么辦?
想到這里林雪橋猛地把連北推開了。
連北像是愣了下,“你做噩夢了?”
他聲音溫和,像是平常對待圓圓那樣,充滿了關心和耐心。
林雪橋沒有回答,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又伸手過來,把她攬進了懷里,林雪橋要掙扎,他卻是道:“睡吧,不怕,有我在。”
林雪橋感受到他的體溫,不知道怎么的,這心突然安定了下來,剛才做了惡夢的后怕勁兒慢慢地減輕了,甚至消失不見。
連北沒有再做剛才的事。
林雪橋等了會兒,也漸漸地放下心來,然后閉上了眼睛。
在連北寬厚的懷里,林雪橋慢慢地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了天亮。
連北起來的時候她驚醒了過來,連北回頭,和她溫聲道:“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去做早餐。”
林雪橋想到昨晚的情景,這臉有些紅,趕緊又把眼睛閉上了。
連北看到她可愛的模樣不由翹了翹嘴角。
林雪橋在連北起來后,再睡了會兒。
這次倒也沒有做噩夢,不知道怎么的,有種安心的感覺。
團團先醒了,這一醒來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咦,這床怎么變大了,媽媽你怎么在這里?圓圓也在。”
這弄得林雪橋也醒了,圓圓也醒了,她也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于是趕緊起來,和團團在床上跳起來。
林雪橋是不可能再睡了,起了來,連北在外面喊道:“你們起來了嗎?起來就出來吃早餐吧。”
林雪橋給團團圓圓換了衣服,就讓他們先出去,自己也拿了衣服換了。
到外面的時候,發現連北已經把早餐放到飯桌上了,早餐做的是烙餅和面條。
這空氣間飄浮著小麥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咦小宇哥哥你也來了。”團團跑到了何文宇面前,驚訝地問道。
林雪橋也看到了何文宇,何文宇有些拘束,連北和她解釋道:“我做早餐時看到他,就讓他過來我們家吃早餐,都坐下吧。”
林雪橋洗漱完才坐到餐桌旁,聽到團團在問何文宇,“小宇哥哥你家沒有做早餐嗎?”
何文宇臉上有些不好意思,回道:“有,我爸做的,都燒糊了……”
圓圓問:“小飛哥哥呢?”
何文宇搖頭,“他不來。”
圓圓問:“他為啥不來啊?”
何文宇繼續搖頭,“我不知道。”
孩子不知道,林雪橋是知道的,何文飛要比何文宇大幾歲,有自尊心了,不好意思過來鄰居吃。
圓圓天真地問:“小飛哥哥愛吃糊的早餐嗎?”
何文宇愣了下,“我不知道。”
正吃著,聽到何正德在外面喊何文宇。
連北在屋里回他:“孩子在我這里吃了。”
何正德走了進來,看到何文宇真的在,他眼睛頓時瞪了起來:“家里都有早餐呢,怎么過來連叔叔家吃了?有沒有一點禮貌了?”
何文宇看起來有些怕他,頓時就不敢在椅子上坐了,放下了手中的餅,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連北:“都已經吃了,你還管他做什么。”
何正德卻是聽不進去,“這是占你們家便宜,我老何家的人可不能做這樣的事,明明自己家也有早餐,他為啥來別人家吃,你給我回去,把零花拿出來給連叔叔交伙食費。”
連北聽著這臉也是沉了下來,“老何,你這是話怎么這么像指桑罵槐?”
何正德看了他一眼,“不是,我在教孩子呢,你別插手。”
連北冷聲道:“孩子是我叫過來的,你罵他就是罵我。”
何正德瞪他,“你自己也是當爸的,你孩子去別家吃飯,你覺得這是好事?明明自己家也做了,這叫啥,這叫嫌棄自己家,人家狗都不嫌家窮呢。”
連北:“那說明你做得不好吃,孩子不愛吃,你應該反省一下。”
何正德噎了噎,再次看向何文宇,“你回不回去?”
何文宇眼淚不由在眼睛里打轉,“我不回去。”
何正德沒想到他敢頂撞自己,黑著臉就要過去抓人,連北站起來攔住了他。
這時候陳紅英一拐一崴地來到門口,沖何正德道:“你打孩子做什么?明明是你做的早餐糊了,你還好意思讓孩子吃的”
何正德聽得臉有些紅,到底是沒有再強迫兒子,他氣哼哼地走了。
陳紅英對連北道:“不好意思啊,我腳疼沒有起來做早餐。”
連北:“沒關系。”
陳紅英看了雙胞胎一眼,又道:“等我腳好了,你們過來我家吃飯吧。”
連北客氣答應了。
陳紅英叫上何文宇走了。
他們走了之后,林雪橋道:“他們看著挺奇怪的。”
連北:“他們早上吵架了。”
林雪橋驚訝:“他們吵什么?”
她怎么沒有聽到。
連北:“為著做飯的事。”
林雪橋就更加奇怪了,“之前這兩人不是模范夫妻嗎?怎么這兩天吵得這么厲害。”
連北看她一眼,“老何太懶了,又大男子主義,誰喜歡他這樣的。”
林雪橋眨了下眼,他看著自己做什么。
他想說什么?
林雪橋想到昨晚的事,她趕緊移開了視線,她道:“那個,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我怎么感覺變了位置?”
連北看著她,“不是你移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