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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逗磚頭玩的,結果看他這個模樣,便故意說道:“是真的啊!”
“怎么可能!”磚頭說:“以前在城高的時候,我妹妹那樣追你,你咋沒被開除?”
“城高和北七的規矩不一樣啊!”我隨口說道:“在北七就是這個規矩,不信你問大家。”眾人便紛紛說道:“是啊,北七就是這個規矩。”“北七因為這個開除的不少哩!”“磚頭哥你也小心點,再不接受楊夢瑩,下一個被開除的就是你。”“是啊磚頭哥,真為你著急……”
磚頭驚慌失措地說:“這規矩太糟爛了,太不得人心了,太沒有人權王法了!”
雷宇說:“咋不得人心?要是有個妹子追我,我早就答應人家了。”眾人紛紛符合:“我看這規矩就挺好。”“這是我見過的最有人權的學校了,建議全天底下的學校都這么搞!”
看著磚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都快要笑死了,卻只能硬憋著,不能叫他看出端倪。磚頭要是因為這個和楊夢瑩在一起了,可就太有意思太好玩了。聽著眾人的調侃,磚頭很是沉默了一會兒,最后說道:“你們是忽悠我的吧?”然后又看向我:“王浩,你是忽悠我的吧?”
“沒有。”我聳聳肩:“北七就這個規矩,你愛信不信,到時候被開除了可別怪我。”
磚頭搖搖頭;“不可能,沒有學校會是這個規矩,學校一向是反對早戀的,你肯定忽悠我。”
我打了個呵欠:“隨便吧,我要睡了。”便躺下了,沒想到還騙不了磚頭。眾人玩了會兒,磚頭還是說你們忽悠我,也都覺得沒啥意思,紛紛躺下睡了。結果磚頭坐床上,還是說:“你們忽悠我。”隔一會兒就要說一次,跟復讀機似的。
第二天早晨,我迷迷糊糊醒了。一睜眼,看到磚頭正站在我床頭,一張大臉正對著我。猛地我就清醒了,由于不知道磚頭站了多久,心里一陣陣地涼,問道:“你干嘛啊?”
“王浩啊。”磚頭認真地看著我:“你忽悠我的對不對?北七沒這個規矩對不對?”
我長長地呼了口氣,沒想到磚頭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當下就說:“我沒忽悠你,不信你就等著瞧吧,陳桂雄今天就要被開除了!”磚頭搖搖頭:“我就不信!”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派出所通知了學校和陳桂雄的家人,學校迅速做出處理,并在二節課后的廣播操前宣讀了處理結果。當然這事也沒有明說,只說陳桂雄違反了校規校紀,直接被清出學校,連留校察看的機會都沒有。磚頭的臉當時就綠了,顫顫巍巍地說:“是真的?”可把我們給笑的。我們正要撮合他和楊夢瑩,結果磚頭轉身就跑,也不知道去哪了。
隔了一會兒,磚頭回來了,氣喘吁吁地說:“你們忽悠我,我去問過老師了,陳桂雄被開除的原因是嫖娼!”然后長長地松了口氣,撫著自己的胸膛說:“可把我嚇死了。”
沒想到磚頭如此聰明,還知道去問問老師,這事只好就這么算了,可憐了楊夢瑩妹子,只能繼續沒羞沒臊地纏著磚頭,不知何時才能打動磚頭的石頭心。
周墨來到高三某教室,徑直走到了侯圣朔的課桌前,恭敬道:“老大,你找我?”
“先坐下。”侯圣朔看了看周墨,語氣溫和地說:“今天氣色不錯啊,感覺又漂亮了許多!”
周墨笑了,摸了摸頭說:“老大,你就別夸我了,怪不習慣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沒事就不能找你嘮嘮嗑了?”侯圣朔依然語氣溫和。
“當然可以啊。”周墨把胳膊放在侯圣朔桌上,說道:“老大想聊什么?”
侯圣朔微笑道:“聊聊咱們的七龍六鳳啊。五妹,你還記得你是什么時候加入的嗎?”
周墨說:“當然記得啊。我是小學四年級加入的,那會兒的五鳳好像是轉學了,我才有機會加進來的。”侯圣朔笑了:“對。那會兒的你和個假小子一樣,整天在泥坑里和男生打架。有一次我看你和四個男生打……”周墨接過話茬道:“老大,你就別往我臉上貼金啦,我不是和四個男生打,我是被那四個男生打!他們也是有病,好端端就過來找我麻煩。還好老大你及時出現,帶著人把他們打的雞飛狗跳。”
侯圣朔哈哈笑道:“是啊。當時我就想,這個女孩可夠彪的,正好能當我們的五鳳,就把你拉進來了。后來慢慢長大,我們的五妹竟然越來越水靈,沒想到還是個富二代哩!”
周墨笑了:“什么富二代啊,就是比一般稍微家庭好些而已。”
侯圣朔微笑地看著周墨:“五妹,你也算是七龍六鳳里的老人啦。這么多年過去,也是眼睜睜看著咱們的人交換更替,七龍六鳳能維持到現在還屹立不倒,算是很不容易啦……”
周墨心里一酸。她知道侯圣朔說的沒錯,小學的時候大家都喜歡建個幫派玩,和七龍六鳳同期的就有四大金剛、七小辣椒、十一大少、十三太保等等,但隨著時間的流走,這些幫派也都慢慢消失了,什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什么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等等,現在看來更多的像是小孩子的笑話,沒有一個幫派能像七龍六鳳一樣堅持到今天的!
說著說著,侯圣朔的語氣就悲傷起來:“在王浩來北七之前,咱們十三個兄弟姐妹在一起多么開心?可是現在呢,二鳳楊夢瑩、五龍陳桂雄、六龍汪海、七龍程輝……還有休學的六妹齊思雨,現在只剩下咱們八個在同舟共濟了,七龍六鳳已經危在旦夕!”
周墨低著頭,心里也十分的難過。就在前段時間,她和白青也準備退出……
“都怪王浩和葉展!”侯圣朔突然恨恨地說:“如果不是他們兩個,七龍六鳳不會有今日的悲涼處境!”周墨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其實他們一開始……沒想著和咱們做對。”
“你的意思,是我太過咄咄逼人了嗎?”侯圣朔看著周墨。
“我沒這個意思。”周墨低著頭:“只是大家有些誤會,其實說清楚就好。比如葉展和六妹那件事,后來聽葉展說了其中詳細狀況,我也確實覺得挺蹊蹺的,去問六妹,她也不說。有些東西不說出來,只能讓誤會越來越深,唉……”
侯圣朔的臉色變了變,輕輕道:“六妹那件事已經蓋棺定論,說來說去都是葉展的錯,他不該在六妹流產的時候逃走,而且事后還像沒事人一樣不聞不問……”
“他不是不聞不問,他只是失憶了而已……”
“五妹!”侯圣朔突然低喝了一聲。
周墨沒有再說話,她突然也覺得自己多嘴了,沒有充足的證據,如何向老大證明?
侯圣朔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而是說道:“五妹,能不能幫幫陳桂雄?”
“什么意思?”周墨說:“我怎么幫他?”
侯圣朔說:“陳桂雄被學校開除,我派人調查了一下,是被王浩他們設計陷害的,那個妓女也是他們找來故意勾引陳桂雄的。”說到這,侯圣朔的拳頭握緊了,眼神中隱約有殺氣一閃而過,之后又緩緩地道:“你看你能不能和學校說說,讓陳桂雄不要被開除?現在七龍六鳳正是用人的時候,陳桂雄是一員猛將,失去他是很大的損失啊。”
“可是,我怎么幫呢?”周墨面有難色。
“五妹!”侯圣朔認真地看著周墨:“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你就念在兄弟情誼,幫幫陳桂雄吧。他就是再不爭氣,也沒做過對不起咱們七龍六鳳的事啊!”
“不是我不幫,是我不知道怎么幫啊,我并沒這個能力,我……”
“五妹。”侯圣朔吐了口氣,還想再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來。
周墨低聲道:“而且學校有學校的規矩,今日陳桂雄才因為嫖娼被退,明天又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校園,其他學生會怎么看?學校的威嚴又在哪里?老大,我很惦念兄弟之情,可是我更分得清大是大非。就算那個妓女是王浩他們安排的,那也是陳桂雄自己不爭氣,怎么隨隨便便就上鉤了?做錯事,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周墨說這番話的時候是低著頭的,所以她完全看不到侯圣朔在狠狠地瞪著她,一雙眼睛也放出想要吃人的恐怖光芒。
“所以說,老大……”周墨抬起了頭。
這一霎那,侯圣朔又恢復了溫和的目光,仿佛并沒有怪罪周墨:“沒關系,我能理解。”
“嗯,謝謝老大理解。”周墨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她在疑惑,侯圣朔怎么知道……
而侯圣朔看著周墨的背影,臉頰開始憤怒的顫抖起來,只得把手伸進了桌斗,摸到了那個冷冰冰、黑黝黝的物體。這個很給人以安全感的東西,終于讓侯圣朔憤怒的情緒平息下來。
良久,侯圣朔才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陳桂雄”的名字上畫了個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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