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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話,彭江已經忍不住了:“你胡說!我就是趙鐵拳的人!”
那人的面色變了變,隨即又恢復正常,說道:“是么,我怎么沒見過你?你是冒充的吧。”還準bèi倒打一耙。彭江大怒,過去一腳踢在他肚子上,那人疼的在地上打起滾來。彭江問:“你是誰的人?”那人咬著牙說:“趙鐵拳的人!”彭江連續踹了好幾腳,那人卻始終不松口。彭江擦了擦汗,從旁邊拿過一根桌球桿,一頭杵在他的臉頰上,直接擊飛了一顆牙齒。但那人依舊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是趙鐵拳的人……”
彭江扭過頭來看了看我,意思是碰上硬茬子了,非得使點特殊的手段才行。我沒說話,卻看了看窗外,開元路上車水馬龍,真是一派和諧的世界啊。我把頭探出去,問:“葉展,你說這有多高?”葉展也把頭探出來,看了看說道:“咱們在二樓,也就六米高吧。”
我一邊點頭一邊說:“六米高,肯定死不了人。”說著,我便把那人拖了過來,將他半個身子丟在了窗外。葉展連忙說道:“哎哎,誰說六米高死不了人的?倘若他頭先著地,死亡的幾率也很大!”我繼xù點著頭道:“既然如此,那就讓他聽天由命。”
然后把手一松,那人就掉了下去。還沒來得及叫,樓下就傳來“砰”的一聲,緊接著傳來那人的慘叫聲。即便摔不死,弄個骨折什么的總沒問題。我略帶惋惜地說:“沒死哦。”然后走向了第二個人,問他:“是誰派你們來的?”那人畏畏縮縮地看著我:“趙……”
他還沒說完,我就拎著他的領子,將他拖到了窗邊,如法炮制地將他丟了下去。
“砰”的一聲,慘叫連連,樓下傳來喧嘩,想必是臺球廳的客人都出來了,或是馬路上的過客都聚了過來。我嘖嘖地說道:“真幸運,他也不是頭先著地呢。”葉展在旁邊說道:“總不會有人一直都這么幸運的。”我點點頭:“試試看,看看運氣可以持續到第幾個人。”
然后,我便朝著第三個人走過去。這次連問都沒有問,直接拖著他的領子,將他的半個身體丟在窗外。樓下,已經丟下去的兩人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在他們周圍聚著一堆看熱鬧的老百姓。我微笑著說:“希望你也像他們一樣好運,千萬不要頭先著地哦,否則腦漿都迸出來了呢。”然后手微微一松,作勢要把他丟下去的樣子。
“等等……”這人手抓著窗臺,畏畏縮縮地說:“你……你還沒有問我呢。”
“哦,對。”我假裝想起來一樣,問道:“你們是誰派來的?”
“張順東!”這人喊出了一個名字。
身后的彭江猛地竄了過來,驚愕地說道:“白閻羅的人?!”而我的眉毛擰成一團,意識到這是個大麻煩。彭江面色嚴肅,拿出手機,看來要向趙鐵拳匯報。我伸手攔住了他,彭江疑惑地問道:“怎么?”我說:“先別急,問清楚吧。”然后把窗外的這人拽了回來。
我用腳踩著他的臉,問道:“張順東為什么要這樣做?”這人可憐巴巴地說:“我不知dào,我只是個小弟,老大讓怎么做,我們就怎么做了。”
“媽的,還不說實話!”彭江狠狠踢著他的肚子。這人千般求饒,直說自己真的不知dào。我攔著彭江,說道:“別打了,他應該說的是實話。”彭江說:“媽的,白閻羅一向和我們老大關系不錯,沒想到竟在暗地里玩這種陰險招數,我現在就把情況匯報給師父!”
我又攔著他說:“彭老哥,你先別急,這事不一定是白閻羅指使的。”
彭江說:“白閻羅不指使,張順東有這個膽子?敢算計到我師父和黑虎幫的頭上?”
我搖搖頭:“這事對白閻羅沒好處,他犯不著冒這么大風險。”
地上那人說道:“我雖然不知dào內情,但我們頭是知dào內情的,你可以去問問他。”
我連忙問:“你們頭是誰?”
那人說道:“就是被你第一個扔下去的。”
片刻后,阿九將那個“頭”提溜了上來。這人可真是個硬漢,被彭江打掉一顆牙,又被我丟下窗戶,竟然還能硬挺挺地站著,不愧是能當“頭”的人物。我滿yì地拍著他的肩膀,又將他帶到了窗戶邊上,把他半個身子垂在外面。這人連忙喊道;“張順東,是張順東!”
原來也沒有多硬。
我不滿yì地說:“這個答案我已經知dào了。我現在問你,張順東為什么要這樣做?”
“我不知……”
我的手一松,他的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猛地往下跌落。只不過在關鍵時刻,我又抓住了他的兩只腳。“我說,我說。”那人大汗淋漓,氣喘吁吁:“浩哥,我服你了。”
六米可真是個好高度,既摔不死人,還能給人以極大的心理震懾。
我將他拽了回來,說道:“你說清楚,我放你走。”
那人點點頭,說道:“浩哥,咱們見過,但你可能不記得我了。還記得‘金碧輝煌’夜總會嗎?那次你們來開慶功會,不是和我們東哥發生了一點沖突嗎?唉,何止一點沖突,東哥被你們收拾的好慘,先是被宇城飛砸了一瓶子,又被幾個人圍毆了一頓。出來混的,臉面最重藥,東哥被你們打了,能不記這個仇嗎?所以他無時不刻都想找宇城飛報仇。”
我奇怪地說:“他找宇城飛報仇,為什么要挑撥我和趙鐵拳的關系?”
“你聽我繼xù說。我們東哥一開始確實沒把你放在眼里,而是一心想著找宇城飛報仇,他準bèi了一系列的計劃,其中還包括燒掉DT酒吧,徹底斷了宇城飛的財路。東哥說了,要干就干的絕一點,讓宇城飛那幫人全都死在大火之下。”
我緊皺眉頭,流了一身冷汗,心想這個張順東果然夠狠。
“就在我們準bèi動手的時候,卻傳來浩哥您成為黑虎幫幫主的消息。這個消息讓我們東哥大吃一驚,因為他知dào你和宇城飛是一伙的,倘若宇城飛出事,你肯定要出手的。”
我點頭:“沒錯。”
“黑虎幫雖在城南是二流勢力,但對付我們東哥還是不成問題的。尤其是聽說你用計滅掉鯊魚幫以后,我們東哥對你更是諱莫如深,認為要干掉宇城飛,就必須先干掉你。可他苦苦思索,卻想不出干掉你的法子,因為我們確實無法和黑虎幫抗衡。事情一度陷入僵局,我們東哥萬般無奈,只能隔三差五的搞些小動作,比如在DT酒吧搗亂什么的,但宇城飛根本連理都不理我們。就在此時,突然傳出黑虎幫和趙鐵拳在城高門口差點打起來的消息。這個消息讓我們東哥很激動,他認為機會終于來了,只要趙鐵拳滅掉黑虎幫,我們就能沒有后顧之憂的干掉宇城飛了。”
“但是等了幾日,趙鐵拳卻毫無動靜。我們東哥惱火無比,決定暗中推你們一把,這才出此下策,讓我們在黑虎幫的場子搗亂,一旦被你們的人抓住,就謊稱是趙鐵拳派來的。如此持續了幾日,我們以為終于達到目的,但你們兩方還是沒有動作。沒有辦法,我們只好再度出擊,結果就被你們逮到了……”說完,他嘆了口氣,道:“事情就是這樣的。”
我轉頭看向彭江:“彭老哥,事情就這么回事,和白閻羅無關,你準bèi怎么辦?”
彭江說:“和白閻羅無關,但也是白閻羅的人做的。我先匯報給師父,師父大概會直接和白閻羅交涉。”然后拿出電話,給趙鐵拳撥了過去,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掛了電話后,彭江說道:“師父說了,他會和白閻羅談談這事該怎么解決。但無論怎么解決,張順東都一定完蛋了。”我點點頭,說道:“我們黑虎幫也是當事人,如果要談的話記得叫上我。”
過了一會兒,趙鐵拳打過電話來,說已經和白閻羅約好了,晚上在開元大酒樓,咱們來個三方會談。之后,我安排阿九照顧好那幾個人,暫時別讓他們走,免得消息泄漏出去,讓張順東那小子給跑了。彭江離開以后,我和葉展趕到DT酒吧,準bèi把事情和宇城飛說一下。
還不到晚上,所以酒吧里并不熱鬧。稀奇的是,元少他們竟然都在。我說:“你們不都是晚上才出來嗎?”元少說:“最近張順東那孫子老是派人搗亂,白天也不能掉以輕心。”我笑了笑說:“我正好有個關于張順東的事要和宇哥說。宇哥在辦公室吧?我上去找他。”
元少說:“宇哥不在,宇哥住院了。”
我大吃一驚:“怎么會住院的,我怎么不知dào?”
元少說:“唉,你也知dào,宇哥千杯不醉。可他不醉,不代表身體就受得了!那么多酒灌下去,胃啊肝啊什么的,那還能不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