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打探身世
第241章打探身世
一不小心成為話題的中心,于采藍也不明白,她這么一個小人物,為何會引起劉映山的興趣。
她能看出來,是劉映山對她的事好奇,省領導陳少雄才順著他的意思來說的。可這是為什么呢?
按理說,她在這里身份地位是最不起眼的,也沒什么名氣,至于長相,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仙女,那在這些人眼里能算得上什么?所以她是有疑惑的。
如果他們不說,有些事她印象都有些淡了。見劉映山叫她過去,她想著,在這待著或許會知道劉映山對她感興趣的原因。
劉映山的老伴葛愛華這個時候由她大女兒劉夢婕扶了起來,準備吃藥。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劉夢婕已經安排人去給她媽媽抓藥了,老太太試了一口,溫度剛剛好,微熱不燙,她便端起藥碗一口氣把藥都喝了下去。
劉映山見于采藍坐好了,便問她,“小于,他們都說你醫術不錯,不如你幫忙看看這藥方,倒不是信不過陸專家,就是想知道知道為何要這么用藥。”
劉映山看著她,見她把那張紙拿了過去,然后低頭看了幾眼,說道:“我得給葛校長診下脈才能知道具體情況。”
“嗯,你給她瞧吧。”劉映山和嚴紹武一起,盯著于采藍的每一個動作,看著她抬手、垂眉、靜靜思考。
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像!簡直太像了,或許容貌上相似度并非十成十,可是那舉止投足間的氣度,那思考時右手拇指和食指輕搓的小動作簡直太像了。
劉映山深吸了一口氣,微不可察地擦了下眼角,只有嚴紹武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便輕輕拍了拍他肩膀。
見于采藍將手從葛愛華腕上拿下來,然后抬起了頭,應該是看完了。劉映山便問她:“小于,她這病怎么說?”
“葛校長她這是太陽傷寒證,表證未愈所以會頭疼,發冷,感覺心中微熱。因為沒能及時治療,熱邪傳到太陽之腑膀胱。陸專家給出的方劑很好。用麻黃湯發汗,以解傷寒表癥,另外他還加了知母,這味藥可以解除內里之熱。而且他這個麻黃湯里的劑量是很合適的。”
劉映山聽了,心里一陣傷感:是她嗎?她是否真的是故人之后?如果真的是的話,故人他可以瞑目了,這么優秀的孩子,足可以讓他在九泉之下欣慰。
這時于采藍看到了劉映山神色之中的不對,便問他:“劉老,您怎么了?”
“哦,沒事,我沒什么,挺好的,小于你說的真不錯,我這個門外漢聽著都有點明白。”
這時候他小女兒劉夢琪卻過來拆臺:“爸,我都沒怎么聽懂,您確定您真能聽明白了?”
劉夢婕訓她妹妹:“其實,你可以像咱爸一樣假裝聽懂了,也就是說不懂裝懂,以免顯得你的智商太低下。”
劉映山被倆女兒這么一鬧,心里那些傷感淡了一些。說道:“你們還小,沒生過幾次病。不像我,生病次數多了,這次小于說的這些我還真聽懂了點,因為小于她說的那些癥狀我以前感冒時也有過。”
然后他又問于采藍:“小于,剛才你說陸專家給老葛開的麻黃劑量很合適,這個我倒是聽說了一些,說是身體比較壯實的可以多開些。是這樣嗎?”
“是這個意思,麻黃在這藥方中是用來發汗解表的,因為麻黃有一定的耗氣作用,身體較弱的人要少用些,可發汗即可。若身體強壯可多用些,用少了未必能達到發汗的作用。甚至在不同地區所用劑量也不同,如果是在南方就要少用,北方苦寒之地的用量就得加大。”
劉映山之所以提出這個問題,本來并不是真的對這個話題有多感興趣,只是想多和她聊會兒天。但沒想到于采藍說的這些倒真的挺有意思,連劉夢琪都說聽著挺好玩,長知識了。
這時醫院護士送來了一碗粥,是按著于采藍的吩咐做的,不等他們問,于采藍主動解釋:“麻黃的味道有點澀,吃完了可能會想吐,而且這藥是發散的,所以最好在飯前吃,吃完藥立馬吃飯壓一壓。”
嚴威聽了,站起來走到葛愛華身邊,問她:“您感覺怎么樣?真的想吐啊?”
他本來還想勸于采藍的,他總覺得她還是個學生,怎么可以給人看病呢?還好這話他還沒機會說出口,不然可就打臉了,他可不想在于采藍面前再被打臉。
結果葛愛華微微點頭,“剛才吃完藥有點,現在好了。”不由得他不服,于采藍不只是嘴厲害,還是有真本事的。
于是他雙手抱拳:“于老大,失敬失敬!”
嚴威自從見到劉夢琪姐妹之后,沒事兒就跟劉夢琪斗嘴,倒是頭一次見他服人。
于采藍懶得跟他鬧,告訴葛愛華:“吃完藥就睡吧,出完一層薄汗就會舒服多了。”葛愛華現在挺信她的話的,并不因為她年齡小就心存懷疑,正好她也乏了,躺下去蓋上被子沒多久便睡著了,甚至能聽到她輕微的鼾聲。
“小于,過來坐,歇會兒,聽說你上午就來了,到現在還沒休息呢。”
“我倒沒事兒,不過嚴威,你照顧你爺爺躺會兒吧,我看他有些乏了。”嚴威的爺爺要比劉映山年長,他確實是乏了,聽了于采藍的話,笑道:“這丫頭眼睛一看一個準,瞞都瞞不過她,別說,我還真乏了,那我就躺會兒。”
劉映山精神尚好,而且他還有很多話想問于采藍呢,就算于采藍讓他去休息,他也不會去的。
“小于,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哪?”劉映山展開嘮家常模式。
“哦,現在沒什么人了,父母春天都去了。母親那邊不知道還有什么親人,父親那邊有兩個親兄弟,三叔一家對我很好。至于別的只是些遠親。”
劉映山聽了,很是驚訝,去了,都去了嗎……
“那你母親姓什么呢?”
于采藍覺得劉映山問得好像詳細了點,似乎超過了單純嘮家常的范圍,不過看起來沒什么惡意,而且也不是不能回答的問題,便說道:“我母親姓齊。”
“姓齊嗎?”劉映山自言自語地說了兩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