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神醫有毒

第517章 透針

池陽的車剛到達池家大門外,小樓的門就打開了,杜澤平站在門口,看著四個人從車上下來。因為薛桂華和喻嘉嘉也在他身邊站著,所以他沒有表現出什么特別的表情。

“采藍,麻煩你又跑了一趟,辛苦你了。”薛桂華一見于采藍過來,便客氣地跟她說道。

“沒事,薛姐,你的腳還腫著,別在這兒站著了,先進去吧。”于采藍既然已經同意過來,先前的事便不再提起。

一行人客套著往里走,杜鵑從沙發上站起來,疼痛中,硬擠出笑容迎接于采藍,活了這么大歲數,她知道,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樣子。

“采藍,這是我二姨,跟澤平是親戚,都姓杜,杜鵑。二姨,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小于大夫,你別看她年輕,已經自己獨自創業開診所了,她那個診所去看病的人很多。要不是馨月生孩子,咱們想要找她看病就得去鹿港呢。”

這件事她早就跟杜鵑說過了,這次當著于采藍的面又特地說了一遍,也是為了顯示對于采藍的重視,并緩解之前的尷尬。

接下來杜鵑自然要客套一番,之后賓主落座,喻嘉嘉在池麗身邊看著那小于大夫已經伸手給杜鵑號脈了。杜澤平的眼神一直落在于采藍身上。說起來,倆人已經有兩個月左右沒見到了。

喻嘉嘉家里條件也不錯,不過跟池家比就差了一截,要是跟杜澤平就更沒辦法比了。她看到杜澤平的眼神落在女大夫身上,好希望自己這時候就在女大夫坐的那個位置。

胡思亂想中,女大夫已經放下了手,說道:“杜阿姨,我給你扎針灸試試,先緩解一下痛感。你這個病扎幾個療程大概能有用。不過我在北安待不了幾天。所以今天給你扎一次,緩解下。稍后給你開個藥方,你先吃一療程試試吧。”對她說的話,杜鵑自然不會有意見。她不反對,于采藍便開始取針消毒。

池麗原本對于采藍是十分抵觸的,可是她看到于采藍一開始給她媽媽切脈,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她的心情也起了些變化。

在她眼前的那個女孩子像是經年的老手一般,給人十分信賴可靠的感覺。池麗見她此時拿起了一根長針,從她媽媽的一側眉稍處下針,然后在皮下往頭側橫刺過去的時候,池麗覺得自己都不敢用力呼吸了,看上去太嚇人了,她怎么就敢這么做?

她并不知道這是透針法,于采藍的這個透針是絲竹空透率谷。這種針法,針對各種情況,搭配別的穴位,對頑固性頭疼和失眠效果都不錯。

她看到女孩子穩穩的手和安定的眼,池麗心里就升起一些不一樣的情緒,忽然間就覺得自己往日里在乎的、計較的那些東西挺幼稚,挺小家子氣的。

杜鵑是有點害怕的,不過女孩子的安寧沉穩有效地安撫了她害怕的情緒。等到入針不久,她就體會到了下針處脹麻和氣流走竄的感覺,沉悶而疼痛的腦子有了輕靈之感。

她覺得,這次只怕是找對人了,想到這兒,她便靜下心來,配合于采藍的的要求,放松著身體,以便讓針刺取得更好的效果。

十分鐘左右,于采藍就扎完了,需要留針二十分鐘。趁著留針的時間,她打算寫藥方,剛要去自己的包里邊去拿紙筆,就已經有人看出來她的意思,將紙筆推到她面前的茶幾上。

于采藍納悶地看了一眼池麗,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這么主動給她拿東西,態度也比剛才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樣子好了很多。

她當然不知道,就在剛才那一會兒時間,池麗的心里已經起了波瀾,也許在很多人的一生中會有某些時刻,也會產生這種可以稱之為頓悟的心理。

她下筆很快,除了生杭芍、柏子仁、玄參、生龜板、龍膽草、甘菊花、甘草,還用了川芎。

川芎被稱之為血中之氣藥,可起到行氣開郁、活血化瘀及止痛的作用,各種頭痛、婦科病、冠心病以及外傷都常用到這味藥。但對于高血壓、陽亢以及陰虛火旺的患者要慎用或者注意配伍。

“喝口水。”她剛放下筆,杜澤平就倒了一杯水遞給她。黃百川靠在沙發上搓著刮得干干凈凈的下巴,瞅著杜澤平毫不避諱地給于采藍遞水。

他琢磨著,杜澤平到底什么意思?怎么打算的?如果沒有以前杜澤平沒給于采藍送過小豬音樂盒,他還不至于多想,可現在他就不能不多想了。

不過他的這些想法很快就被杜鵑母子打斷了,再過幾分鐘就可以取針,杜鵑臉上的痛苦表情已經消失,池陽問道:“媽,你覺得怎么樣?”

“嗯,好多了,我已經好長時間,腦子里沒這么清爽過了。”杜鵑說話的時候真是一臉驚喜。

薛桂華說道:“二姨,我就說小于水平不錯嘛,我什么時候騙過你呀?”

杜鵑笑道:“桂華,你這是在夸小于大夫還是夸你自己呢?”

“哈哈,都有。”薛桂華按了按自己的腳踝,吃了幾個小時的藥,似乎也有點感覺呢。她是希望睡一覺,第二天就能好點,她工作挺忙的,最近國慶,有一批材料她得準備好向上級匯報。腳上有傷走來走去費勁,挺耽誤事。

喻嘉嘉也是個挺優秀的女孩,膚白貌美大長腿,走到哪兒都很容易成為人群的焦點。然而她在這里,卻發現自己幾乎已經沒有存在感了,就像屋子里靠墻擺放的一些家具,像背景一般。

池麗忘性似乎有點大,上午還跟于采藍發生了矛盾,這時候于采藍拔針的時候,她已經跟過去,不錯眼地看著了,沒辦法,她好奇呀。好奇心太強,便把原來那點尷尬給消滅了。

針拔完之后,杜鵑已經好了很多,自然要感謝于采藍了。于采藍早就習慣病人這一套了,說道:“針灸善于止痛,不過我不能長時間留在北安,所以不能按療程給你扎。我給你開的藥方。如果你能按時吃的話,相信會有所改善的。”

她說的比較保守,只說會有所改善,并沒有說能夠痊愈。但是杜鵑和她家里人覺得他們聽懂了于采藍的意思,那就是她的病會治好的。

他們心理上更愿意往好了想,又有誰會愿意往壞處想呢?

于采藍這時候終于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杜阿姨,我不明白,你的頭疼,并不算疑難病。北安又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你怎么沒去找別的大夫給你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