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媽在修真界富甲一方

第十八章 打卡上班

園林里樓宇環繞,半隱半現于花木水波間,扈輕不由感慨寶平坊之大。之前在青巖的仙鶴背上高空鳥瞰只覺是一座古香古色的城,并沒有具體的感受,如今單單只是一座宅子便有讓人走不盡之感,這寶平坊該有多大?而朝華宗又會是多大?

不可想象。

自己真正進入一個神奇的世界。

女子帶著她來到一座樓前,只進去一樓,把窗臺上的一盆同樣的花換下來。

“好了。回去吧。”

扈輕震驚,這就完成了?

女子見她模樣不由被取悅:“我的花莊主要供應儂花閣,只要按她們的要求把花換一換或者增增減減也沒什么難做。當然,只要你別起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不過,你起也沒用,來這里的男人看不上凡人。”

扈輕默默補充她強行咽下的那半句:也看不上你的臉。

好吧,老板娘能考慮她的感受了,看來是對她滿意。

原路返回出去后,女子:“能不能做?”

當然能,扈輕:“我可以立即上崗。”

女子笑笑:“好,今天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你明天再來吧。”

啥?這就完了?

扈輕瞳孔震驚,這便是仙人的工作日常?

“那個,我想問問關于報酬——”

女子:“一月一塊下品靈石。”

扈輕:啊,好多錢。

比在凡人區那邊好賺得好,而且,這工作的時間很彈性,自己完全可以再接下別的活計。

拿下拿下,快快拿下。

“好的老板,我明天一早就來上工。”

女子笑笑轉身進了花叢間,三十許的年紀卻有別樣風情,又美又仙。

扈輕摸摸額間,劉海下一道忽視不了的丑陋疤痕,這疤,值了。

第二日,扈輕早早來報道,在門口等了許久才等來一身青黛的老板娘,她看到扈輕,恍然一下。

“忘了你不用修煉,以后不必這樣早,清晨這個時間我要修煉,儂花閣的人也要修煉,你比今日晚一個時辰到就行。”

扈輕:是我不懂修煉規則的錯。

女子讓她叫她花老板,這代號未免太不走心,如果是賣飯的難道要叫飯老板?

好吧,你是老板你開心就好。

花老板帶著她認識花卉,然后給她一張長長的單子。

“這是儂花閣里換花的規矩和日子,你按照上頭所做就行。”

捧著長長的白紙黑字,扈輕憋紅了臉:“我...不認字。”

天地良心,她也是正經大學畢業的,不說貫通古今,可識文斷字——都是往日風光。

被花老板濃濃不滿的注視,扈輕從未有這一刻這般認識到讀書的重要性。

最終,花老板嘆了聲:“要不是看你破相的好條件上,我真不想如此麻煩。”

扈輕:...感謝我的疤。

只見花老板手捏法訣嘴唇翕動無聲,手指間泛起微光往單子上一拍。

“好了,你最好跟著它把上頭的東西背下來,若有心,也跟著識幾個字,這里不是凡界,哪有人不認字。”

扈輕唯唯諾諾的說是是。

花老板拿起她一根手指頭往單子上按了下,接著有聲音從紙上冒出來,是花老板的聲音,嚇扈輕一跳,差點兒扔掉單子,急忙捧住了。

惹得花老板咯咯笑,順手掬了旁邊竹管里流動的水涮了涮她拿過扈輕手指頭的手:“你先認花記單子,等下來問過我,我告訴你今日的任務。”

扈輕忙點頭:“花老板您不用管我,我一定好好記。”

花老板點點頭進了里面去。

扈輕松一口氣,不就是點讀筆哪里不會點哪里,怎么自己真變成土包子?

她靜下心,腦海里浮現方才花老板介紹花草時的話和順序,腳下按著花老板的步子重新走一遍,一遍又一遍。

末世生存艱難,往往一個不留心就把小命葬送,出任務要牢記周邊的環境地圖和變化,說不定哪里就藏著喪尸。而在基地里也要時時留心事事過心,不定自己忽視的哪一張面孔哪一句話會帶來禍端或機遇。

扈輕能以普通人的身份保住自己三年,她時刻緊繃的神經和大腦立下汗馬功勞。

她想得還要多一些,這里的靈花靈草能入那等高檔消費地的眼,可見是值錢的,自己記住了,不定哪天在哪里見到沒主的可以挖回來賣錢。

花老板沒精力去多關注一個壽命短暫的凡人,她是散修,沒有門派支撐修仙需要的大筆資源只能自己做些生意,幸好她種得一手好花得了這固定的營生。但她每天的大部分精力仍是放在修煉上,所以才雇人來送花換花,哪個修真的人敢浪費時間?便是儂花閣里的客人,消遣也是另一種修煉的法子,而那些姑娘們,接待完客人也在爭分奪秒的修煉。

扈輕記牢了這里的花,總共有一百一十種,又點讀了幾遍單子,不說一個字一個字都記牢了,但每一項每一條都記清楚。

去找花老板。

花老板也不考一考,盤腿坐在蒲團上微微點了點頭:“你拿兩盆九品梅送到碧連天,更換了門口那兩盆回來。今日的事便做完了,你可以直接回家了。”

這樣的工作,她太可了。

九品梅種在不過膝的泥金小甕里,老樁枯瘦,有花無葉,開出的花梅形淡粉,且樹上只有九簇花,每一簇有九朵苞。

扈輕知道這是靈花,動作間很是小心,一左一右抱起卡在腰間,越過青石路面往對面去。

她在末世雖未覺醒異能,但病毒肆虐的環境對普通人的體質也有提升,加之刻意訓練,她的力量速度都有提升。來到這里后,竟也直接帶到這具身體里來。而且不知是不是生活在有靈氣的環境中,扈輕覺得自己更加身輕如燕力大如牛了。

她輕輕松松往對面去。

花老板掃過她背影一眼沒多在意,隨口一句:“力氣倒是大,正好了,我也不想雇個臭男人。”

到后門跟前,扈輕小心放下花,敲門,門開,有個不耐煩的臉伸出來,年紀四五十許的婆子。

扈輕覺察得出對方也是修真之人,客氣禮貌:“叨擾了,我是對面花店的伙計,去碧連天換花。”

婆子盯著她的臉,不屑又憐憫,原來是個短命的凡人,還破了相。

“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