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第二百四十八章糟心的水心(二)第二百四十八章糟心的水心(二)←→:
幾人不樂意了,說得他們徒弟惹禍似的:“火蛟不是上交了宗門?”
玉留涯也振振有詞:“以前上個識字課你們都跟,怎么這次你們不跟了?”
你們跟著去還有這事?
“不是師兄你說我們太保護他們,讓我們放手?”
吵成一團,倒不是推卸責任,是心頭都有火氣,不吵不痛快。
悄然而來的丹師長老聽到不耐煩:“孩子們該泡藥了。”
唰,停下,該做什么做什么。
坊市里扈輕守了水心足足五天才終于等到他醒來。
水心醒來思緒放空,反應了一會兒才轉動眼珠。
扈輕趴上前,問他:“吃不吃肉?”
水心想扯個笑,失敗了:“我是和尚。”
扈輕再問:“你吃不吃自己的肉?”
這句話,自認博學多才的水心沒聽懂。
扈輕吧啦吧啦:“我也是沒辦法了,市面上能買到的紅色蔬菜和米糧還有植物油我全買來給你吃了,補血效果似乎不怎么樣啊。你失血太多,身體受損太重,需要足夠的——肉類,豆腐蘑菇沒法全然代替啊。佛祖他還割肉喂鷹呢,可見他也覺得肉好吃吃肉沒罪,你就吃點吧,大不了我多放點兒胡椒粉不讓你聞到肉味。反正自己吃自己,干別人什么事啊,佛祖也管不著這個。”
水心越聽越糊涂,干脆問她:“什么肉?”
扈輕:“你的肉。”
水心難以置信:“你要割我的肉?喂給我?扈輕你是這么無聊的人?”
“我是那么不知分寸的人嗎?”扈輕抱過一個壇子來:“我煮的粥,在火上滾了好幾天了,來點兒?”
水心定定看著她:“里面加了什么?”
扈輕嘿嘿一笑:“幸虧我有先見之明,把你吐的那些收拾起來煮成粥,你吃這個,不犯戒吧。”
嘔,他想吐。
“滾出去。”水心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平靜的說出這么粗魯的話。
扈輕訕訕:“你真不吃?”
水心閉上眼。
扈輕咳咳:“算了,反正我看你也沒事了,還能生氣呢。不吃就算了。花花啊,花花?你舅不吃,別浪費,你——”
“給我。”水心倏忽睜開眼睛,目光寒涼。
扈輕一個激靈,忙將壇子放他手邊:“那個,我是一片好心——”
水心用盡所有力氣,才把壇子收進儲物法器,問她:“還有嗎?”
扈輕:“只有這點兒,你看著吐得多,其實煮來煮去就剩這點兒了。”
水心閉上眼:“出去。”
這是什么樣的孽障,自己救她女兒差點兒丟命,她拿自己的血和肉煮粥!哪怕是給自己吃!
扈輕看著他,撓撓頭:“那個,你別把我想太壞,我不吃人,也沒有讓人吃人的惡習,我只是想讓你快些好,原湯化原食嘛。”
水心眉頭一跳,好一個原湯化原食,你讓我以后怎么直視餃子湯?!
“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再生氣也不能告訴她真相,大外甥情形可不太好,讓她知道了,還不知她怎么發瘋事后又怎么后悔。
水心捏捏手指,自己都被她煮成粥了還在為她著想,佛祖啊,我這也是割肉喂鷹吧。
不,你是自討沒趣。
扈輕略不好意思,這不是以前看的里說修行之人吐血就是吐修為嘛,才給他存著,誰知不是這么回事。出去了,不一會兒又進來了,絲絲涼的什么喂到他嘴邊。
水心嗅了嗅鼻子,張嘴,一顆小果子落了進來,嚼,櫻桃的清甜。
“水心呀,你看你都醒了,是不是要好了?”扈輕諂媚。
水心:“有話直說。”
扈輕:“那個,家里沒錢了——”
水心一下睜開眼:“我都這樣了,你——”
“都給你買丹藥買吃的了啊。”扈輕急忙交待:“你回來那天,我用所有靈石換了能換到的最好的固元丹,零頭也全買了紅色食品喂給你了。你再不醒,我都打算出城采藥了。”
水心倒不是懷疑她,就是好氣,才醒呢,不能讓他安安心心養個傷?
“你給我點靈石我好養你啊,不然你能不能自己在家?我出去弄點錢?”扈輕捧著水果盤嘀咕:“不行,太危險了,萬一你又犯病呢,我還是守著你好。”
水心才一感動,就聽扈輕接著道:“算了,讓扈暖回來一趟,她靈石多,小小年紀沒花用的,就當借她的,以后你還。”
水心嗆住,咳咳咳起來。
扈輕急忙堵住他的嘴:“千萬別咳了,才長回去點兒。”
水心差點兒憋死,扒開她的手:“別讓扈暖回來,我這個樣子會嚇著她。我傷好之前,別讓她回來。”
他會慢慢慢慢的好。
扈輕毫不在意:“不就是受個傷嘛,你又沒死,她怕什么。”
水心:“...是我要臉,孩子面前別破壞我無所不能的好形象。”
扈輕哈哈笑:“你也要面子呀。”
水心心念一動,放出一袋子靈石:“你拿去用。”
扈輕提起來看也不看:“你真不吃肉?”
水心:“我想吃湯餃。”
扈輕去了。
水心輕微的挪動下身體,耳根終于清靜了。心一沉,也不知朝華宗有沒有將那魔族殺死,斬草不除根,大外甥以后還會有危險。
扈輕一心一意的照顧水心,學習都顧不上了。水心醒后又吐了幾次血,每次都是發暗的顏色,他說他吐的是壞血,扈輕且信了,暗地琢磨好些次究竟是什么人物把水心傷成這樣?還有他之前的傷也是駭人。這和尚究竟做的什么這么危險。
不知不覺日子滑過去,這天,扈輕等到葒珊親自上門,歉意的告訴她最近一年之內扈暖怕是不能回家來。
扈輕本能覺得不對,問為什么。
葒珊吞吞吐吐:“那個,小暖他們四個,闖禍了,炸了一個堂口。”
扈輕說:“小孩子,沒分寸,怎么他們被面壁思過了?他們也是第一次,不小心。”
葒珊都不好意思:“不是第一次了...是好幾次,之前還炸礦、打架、斗毆...跟外頭的人鬧事...宗主數罪并罰...”
扈輕無語,怎么聽都是:宗主忍無可忍。
她尷尬的笑道:“對對對,做錯事就要罰,宗主做的對——小暖師傅怎么說?”
葒珊心道,被峰主猜對了,扈娘子果然這樣問了。
她說:“小暖他們四個小弟子的四位師傅,因為管教不力,一并被罰了。”
扈輕:“...”
突然覺得對不起那喬渝,連累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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