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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輕一嘆:“所以我拆了重新蓋了遍。”
春冽哈哈笑:“我明白了,你起先是撿便宜的,后來反而多花了靈石。”
扈輕:“可不是嘛,以后再不撿便宜。”
春冽笑了幾聲:“你現在是要去哪里?”
扈輕:“去找個朋友。”
春冽:“我陪你去吧。”
扈輕莫名。
春冽笑得無奈:“你才煉氣三層,獨身行走太危險。遇不見倒罷,遇見了我不能看著不管,畢竟你救了我的命呀。”頓了頓:“你能修煉,
再好不過了。”
當初見她是凡人,才想帶她走,護她一輩子。再見人已成修士,春冽由衷的為她開心。
“這頓我請,慶祝你成為修士。”
扈輕笑道:“那我不客氣了。你要跟我走?你不唱曲兒了?不是跟朋友打了賭?”
“輸了就輸了唄,一場無傷大雅的賭局哪有救命恩人重要。”
扈輕好奇心起:“你們打的什么賭?為什么偏偏唱小曲兒?該不是賭誰得的賞錢多吧。”
春冽:“正是如此。”
扈輕無語:“你們真是好無聊。”
春冽和她一起用著菜,
閑談著將別后情景敘來。
當日春冽離開后,
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師門。他找了地方去修煉,晉級,成了金丹修士。
然后回去報仇,他在的那個門派并不大,不大到他的師傅掌門都才只是個元嬰初。
他回去先詐出他母親的話,才知道自己的生母根本不是她。至于生父生母究竟什么來歷,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好像是落難來的這里,因為身上帶了幾件寶貝,被人算計死。
春冽早有預感,知道了真相也沒特別意外。他開始籌劃怎么殺師傅。沒辦法,必須殺呀,如果只是因為苛待和偏心,他不是不能放手。可真相大白,
他親爹親娘就是被掌門害死的,
掌門殺人奪財用了他家的寶貝才晉升的元嬰。把他養大可不是愧疚,是繼續吸他的血。
不得不說春冽除了修煉的好,運氣也好,
每次出去轉一圈都能得些好東西,這些好東西被當師傅的搜刮去,
養肥了殺父殺母仇人。
春冽報復的一點兒心緒波動都沒有,趁著門里人都以為他死了,在掌門修煉的時候做了些手腳,輕易勾動他的心魔,眾目睽睽之下,掌門發瘋了,持劍亂殺,最后功法逆行自爆心脈而亡。
春冽從掌門身上取回親爹親娘的遺物,找到當日殺自己的師弟師妹,一劍一個,毀尸滅跡,直接走了。根本沒管亂糟糟的師門。
春冽與扈輕道:“我了結了父母的因果,與那里再無瓜葛。那時我也想,我父母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落難,是不是被人逼迫。你說的寶平坊春家——可惜無從查證了。”
他想過查清身份來歷,看父母還有什么仇人一并報復回去。
扈輕道:“春家在寶平坊很多年,
他們的舊事其他九大世家應該知道一些。不過,
即便知道了什么也沒意思了,春家人都沒了,宅子都被我拆干凈了。”
春冽:“也是,偌大家族,那么多人,一夜殺光。對方比我狠。”
扈輕:“也是春家罪孽深重。”
春冽道:“隨緣吧,或許我父母與寶平坊春家沒關系,或許以后我能遇到知情人。”
對她笑道:“有機會去你家拜訪,見識下你的大宅子。”
扈輕:“隨時歡迎。”
春冽吃相很好看,不急不慢清雅公子一般,扈輕吃相不難看卻也不怎么好看,被春冽襯得跟個丫鬟似的。兩人將盤子吃得很干凈,春冽買了單。
出來到街上,還有很多人在觀看,頭上的天空明媚,不遠處卻是云上地獄。
春冽看她一眼:“想不想去看?”如果她想,他就帶她去。
扈輕搖頭:“不去。我等著云散了好趕路。”問他:“你不該去嗎?去領悟天地法則。”
金丹晉元嬰,若是成功,會有天地法則落下,金丹修士最為受益。若不成功,旁觀取取經也好。
春冽失笑:“我還早著呢。那么多人去,我就不湊熱鬧了。”他望著厚重的劫云:“看樣子有得時間等。走吧,我帶你逛逛,靜鄴城有幾處不錯的景致。”
對面疾步走來一個差不多大的男修,一身白衣繡金牡丹,原本該是婀娜的路線,被他橫沖直撞的韻味全無。
扈輕眨眨眼,看對方半邊頭發編成精致發辮,還有臉上的淡淡妝容,不用懷疑了,這位就是跟春冽打賭唱小曲兒的那位了。
應該是才結束一局,對方過來,帶起的風淡淡酒香。
“春冽,不玩了,咱們去那邊看看——這位是?”
春冽看過扈輕,見她點頭,才道:“我最好的朋友,扈輕。”對扈輕:“這是文雙。”
扈輕:“文雙道友。”
文雙訝異:“扈輕道友。”最好的朋友呀。
扈輕也覺得春冽這個“最好”說得多余,跟小孩子在強調友情似的。
文雙道:“附近有人渡元嬰劫,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扈輕推辭:“你們去吧,我沒興趣,我去了也是白去。”
文雙看春冽,春冽道:“你自去吧,我和扈輕還有事要做。這次算你贏,以后有機會再比。”
文雙沒有多問,笑笑道:“既然如此,我去了,以后再見。”
說完就走了。
扈輕哇哦,真是說走就走的分離呢。
問他:“你現在沒有師門了,什么情況?散修?我聽說散修聯盟亂得很。”
“并不是所有散修都要入散修聯盟。我沒有再拜師門的想法,以我的修為,不可能再拜師,我想四處游歷開闊視野。如果哪天想停下來,找個門派掛單做長老便是。”春冽如今活得甚是灑脫。
扈輕羨慕:“哪天我也到金丹。”
春冽上下打量她一眼:“會的。我們分開才幾年,你已經是三層,如果你早些修煉,肯定比這更好。”
扈輕點頭:“我也覺得我可以。”
春冽笑起來,眼睛彎彎很好看,像金色陽光灑在干凈的湖面。相比從前,他沒了那絲憂郁,整個人更灑脫了。
扈輕望向劫云處:“那里是哪里?是什么門派嗎?”
春冽道:“看那渡劫之地應該沒有門派,可能是路過的,也可能是散修吧。走吧,我帶你逛一逛靜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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