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軍官都十分的年輕,可是一個比一個嚴肅,蘇一忙道,“這位大哥,我是想要向你們打聽一個人。”
“打聽一個人?”其中一個劍眉輕挑,“什么事,打聽人竟打聽到這里來了?沒有聽說過三號院是禁止入內的嗎?”
蘇一愣了愣,臉上隨即顯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來,“我是不得已才來的,我親人已經走失了好久了。他們說走到這里來了。”
兩個軍官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絲的狐疑。
“你的親人?怎么可能,我們一直在這里守著。”
“對呀,絕對不可能有人過來的!”
兩個人懷疑地盯著蘇一,眼里的殺機一閃而過。
蘇染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好像她俯視又或者身在其中一般,仿佛這片天地都是她的,她竟然能夠捕捉到每一個人身上的表情、情緒和氣息。
這是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是獨屬于那個曾經傲視一方,受萬人敬仰膜拜的蘇染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染覺得她自己就飄在虛空中,明明心頭急得不行,毫無插手余地。
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下面所發生的一切。
蘇一說著就又把那張畫像遞給了對方,緊接著又從包里拿出來了一張符紙。
那符紙一出來,蘇染明顯的感覺到對方的臉色都已經變了。
甚至還有些躲閃。
“你確定這個人是你要找的?”
“確定!”蘇一重重地點頭,當初老祖本來是要和自己一起來城里找人的。
現在老祖不方便,又有羊姑仙師的指點。
蘇一自信,她在老祖身邊呆了這么久,還點事還是能辦到的。
“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正說著忽然對方的房子內涌出來一批人,瞬間就將蘇一帶了進去。
蘇染在想要細看,卻發現被一股力量彈了出來。
人也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再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趙長發的竹屋內,不過連著床到鋪蓋都是一抹的嶄新。
蘇染吃力地坐了起來,就聽見門口有動靜,“醒了?”
“是你。”蘇染略吃了一驚,羊姑就已經在她的對面大大方方的坐下了,身上還是那般的隨意灑脫。
不過最讓蘇染有些艷羨的就是對方的容易似乎定格在了十七八歲的年紀。
“感覺好些了?”羊姑率先打破了沉寂,又見她神思不屬的樣子,補充道,“孩子縱在身邊是永遠長不大的。”
她一邊說一邊隨意地倒了一盞茶,那樣子好似就是在自家一般閑適。
倒是讓蘇染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尤其是她掛在腰間的小竹管和玉簫。
羊姑正一只手把玩著,見她看過來,便笑道,“說起來,咱們還是有幾分緣分,這寶貝雖然是落井下石得來的。但是我用著甚好。”
那樣子若不是顧忌著身份,現在已經雙手按住了。
蘇染看得好笑,心情也好了許多,“是你讓蘇一進城的?”
“不錯!她在這兒也是嘮嘮叨叨,念叨的我這老太婆耳朵都起繭子了。”羊姑毫不在意地道,“我要是不給她找點事做,我看那孩子準會憋壞的。”
蘇染怔了怔,蘇一和蘇二自小是被當做她的貼身侍女培養長大的,兩個孩子的生活重心幾乎就是圍繞著她生活。
“怎么?你舍不得?”羊姑翹著二郎腿,她的一只手尖上捏著一只米粒大的小蟲子,“還是不放心呢?哼,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在她身上放了東西的。”
那樣子我羊姑就是一個十分負責的人。
蘇染愣了愣,“是有點,可你也說得對。她總要成長。”
她的樣子有點呆,羊姑有些不放心地繼續追問道,“你莫非是知道什么?我看你好像對那丫頭進城十分的忌諱似的。”
“我算著她似乎有一劫將至,只是具體的劫難不知道。”蘇染嘆了一口氣道。
羊姑擰眉,“我挺喜歡那孩子的,細心,嚴謹,什么事都料理妥當。我若是身邊有這么個得用的也整天帶著。要不?我現在就幫你把人找回來?”
“算了!”蘇染抬了抬手,不知怎么得就想到她第一次渡劫的時候。
那個時候也是師尊推算出了她劫數將至,大家把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都想了,全都以為她避過了那一劫。
可沒想到到底它還是來了,就是有點遲。
外面有啾啾的鳥鳴聲,入目的還有大把的陽光,這里的人似乎忘掉了一切,都在認真的作息生活。
日子也好似恬淡寧靜。
若非是趙長發進來跪了那一跪,蘇染都以為這個世界不曾有什么發生過。
她亦不曾結案失敗。
畢竟案子的委托人和找尋人都死了,更是不同程度的被她間接害死的。
可若事情重來一次,她大概還是會如此吧。
府邸內蘇一被五花大綁到了前廳,前廳很闊氣,全部一碼的洋家具。
醬色的格調,低調而內斂。
兩個軍官將她壓到客廳的桌前,蘇一不忿地扭了扭身子,誰料身子一轉。
她竟一下子看清楚了前方供桌上的人,半身高的黑白大照片上明晃晃的就是一個人。
這人好似不過三十多歲的模樣,看起來十分俊朗,只是那一張臉卻是過多的冰冷和嚴肅。
隔著照片,蘇一都能夠感覺到一股子冰碴子般的寒意上面散發出來。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蘇一頓時心跳如擂,“我,我找到的是你們的督軍,他……他……這怎么可能?趙長海,趙長海你出來呀!”
符紙在空中打了一個旋兒忽然就落在了地上,燃燒了起來。
所有的士兵都嚇得齊齊后退了一步。
就聽前方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小姑娘,是你要見我?”
“是……是。”蘇一語氣不暢地道,“是有人要見你,還有,還有你把我的朋友藏到哪里去了?”
“你的朋友?”那語氣有些疑惑,緊接著蘇一就發現自家的腳下不知道為什么的忽然冒出了血水來。
就連對面的黑白遺照上亦是如此,開始變得血肉模糊。
饒是她見多識廣,更是知曉不少鬼怪的本事,此時也不由得尖叫出了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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