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頓了頓,強擠出一抹笑,“九少提前行動了?怎么怎么……”也不提前告訴老朽一聲?
話到嘴邊,到底是沒有說出來。
謝濯卻是一下子猜中了他的心思笑道,“先生在擔心什么?怕謝某搞砸了?”
可不是如此嗎?
白清沒有接話,只瞪著一雙眼睛看著謝濯。
“嗯?”謝濯抬了抬下巴,跪在他膝下的美人就站了起來,笑道,“老先生何必這么著急,您與少爺都這么厲害,若是聯手還不愁搬倒蘇家嗎?”
女子的話頓時讓白清面色大變。
現在他已是喪家之犬,縱使對蘇家出手,也是偷偷摸摸的躲在后。
可這個女子竟然張口就說破。
白清的臉瞬間冷了幾分,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女子卻好像是未覺一般靠在謝濯的身上,嬌聲道,“少爺,您看白先生好像很不喜歡奴家呢。”
“這有什么?這美人與蘇家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呢。今天本少爺帶她過來,也是讓她長長見識,要不然以后怎么和我們合作呢?”
合作?
和一個女人?
白清不可置信地看著謝濯,以往覺得這謝九少就是紈绔卻精明算計。
沒想到竟也是個被女人迷昏了頭腦的阿斗。
一瞬間白清的腦海中瞬間過了十幾種可能,半晌他才遲疑地張口,“不知道這位道友要怎么和我們合作?”
這叫林弱水的女子,通身上下沒有一絲天師的修為,甚至還有一些駁雜的氣息。
白清心緒翻滾。
謝家是大族,每一個人看似和睦也都在暗暗較勁。
這一刻,讓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跟錯了人。
百鬼之身還差幾日就能完成了,到時候天時地利人和,可現在謝濯竟然因為一個女人就提前發動,這口氣,白清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白先生真得想現在就見識?”謝濯勾了勾唇角,打量白清的眼眸里有一絲的輕蔑。
白清心中一梗,卻是越發的恨蘇染太絕。
他不說話,謝濯抬了抬手,那些保鏢魚貫而出。
屋里瞬間就剩下了他們三個人,就見林弱水緩緩地褪去了半邊衣衫,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十分的魅惑。
白清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蹙了蹙眉。
“哈哈,弱水呀,你這招對白先生沒有用。許是他年紀太大了,沒什么興趣了。”謝濯戲謔地道,“白先生以為如何?弱水的本事不光是床上,而是她可以魅惑很多男人。通過吸收他們的修為,將他們的修為再轉給我們。”
刷得一下。
白清瞪大了眼睛,鼎爐他不是沒有聽說過。
但是可以吸收人的修為,又可以被吸收,自由收放的。
他還是第一次,頓時有些五味陳雜。
謝濯像是看不懂他的這些表情,則是從高位上走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肩膀道,“你說,若是我們將她送到蘇家那些毛頭小子面前,你說會怎么著?”
白清擰著眉,他向來不在乎這些手段,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行。
這個林弱水若是真得能夠做到最好不過了。
還有她吸收來的那些修為,白清亦是有些心動。
干癟的唇瓣微動,“蘇家的人會上當嗎?”
“這就要看怎么運作了,白先生為什么不試試呢?直接殺死蘇染多沒趣,她越是在乎什么,就越要拿走什么才有意思對嗎?”
謝濯說著伸手推了林弱水一把,“今晚要好好伺候我們未來的仙師。”
“是!”林弱水笑得一臉魅惑,低垂的睫毛遮住了一抹不甘。
白清渾渾噩噩和林弱水走出了謝濯的秘密基地,臨出大門了,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問蔡家醫院的事情了,頓時急得額角青筋暴起。
那可是他三個多月的心血啊。
蘇染!
白清的眼底涌現出了一股強烈的恨意。
蔡家醫院
蘇染幾道束縛打在牛振海身上都如石沉大海。
蛾妖也急忙道,“每一個百鬼都有自己的命門,得先找到他的命門,否則根本不管用。”
這說話的功夫牛振海的身子上已經發生了變化。
原本束縛著他的捆仙鎖,忽然在這一刻突然掙開了。
就見他的眼眸忽然一紅,一道陰厲的聲音傳來,“就是你們這幾個小崽子壞了我的大事?”
這人說話的時候,空氣中頓時陰風陣陣。
不待蘇染等人拿出符篆,眼前的人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里莫非還有什么陣法?”蘇二不解地看向蘇染,這里懂陣法的就只有他們家老祖。
“沒有。”蘇染蹙著眉,“糟糕,他一定是去尋找新的魂魄了,必須馬上找到他。”
“真是奸滑!”蘇二憤憤地道。
牛海柱眼下也傻了眼,此刻更是戰戰兢兢恨不得躲在蘇染的背后不出來。
“老祖,我們現在怎么辦?”
“先給監控室打電話,這次務必要將他找出來,不能在讓他跑了。”蘇染的神色不是很好,到手的獵物又跑了。
反倒是那蛾妖好似知道她的想法一般,“不過一個初階的法器怎么能夠困得住他?我看他體內的那只鬼也有些年頭了,很滑頭,要真是讓他主持了這具身體后果不堪設想。”
有牛振海的身體在,恐怕就是不少對付鬼怪的符篆和工具也都不太管用。
就在這時,蘇鐵手里的電話終于打通了,“保衛室嗎?417室的病人跑了,你們能看到他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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