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四老爺,你感覺怎么樣?”
孫族長躺在竹椅上向著四下張望了一下,“我這是在哪里呀?我怎么剛才感覺到了陰曹地府了呢?”
“四老爺您在說胡話了。有蘇老祖在,怎么可能讓您被抓走呢。”孫榮抹了抹眼淚,他自小就跟著四老爺,見他這樣,更是物傷其類,又想到自己身上,更加的傷感了。
不過他的話倒是提醒了孫族長,他吃力地看向蘇染,“看來孫又吉果然請了個能人,孫某能保住這條命,也要多謝前輩出手相助了。”
“客氣!”蘇染手里的陽火未盡,最后手一甩,正點在孫族長的眉心。
這一下過去,孫族長的臉色頓時好了不少,面色也紅潤了幾分。
“我這是?”
“你剛剛被水鬼纏住了,不過那東西已經被我們打散了,剛才只是給你驅走了身體內的陰氣。”蘇染淡淡地道。
孫族長點了點頭,一旁的蘇鏡又道,“孫族長本來年過古稀,身體內早就是陰盛陽衰,得我們老祖這一指的陽火,延壽十年不成問題。”
孫族長果然精神了許多,“那就要多謝蘇老祖了,只是我孫家大劫在即,還望蘇老祖能伸予援手。孫某不勝感激,屆時就是您要我這孫家,我都給了您。”
“降妖除魔本就是天師的職責,況且你們孫家拿了我們蘇家的出山令。我們老祖自然會竭盡全力,孫族長還是多作休息,剩下的就不要多想了。”
蘇鏡打斷了他的話,看了看有些精神不濟的蘇染道,“老祖,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
孫族長身側的孫榮見狀急忙上前道,“孫家的院落很多,老祖想住在哪里盡管說。我們老爺不方便,不然這些事,他都要親自安排的。”
另一邊孫族長也吃力的對著蘇染點了點頭。
“哈切誰呀?是您呀?蘇老祖這是要出門?”孫家守門的人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蘇染,和她身后的蘇鏡。
蘇染頷首邁了出去。
蘇鏡緊跟其后。
“奇怪,這深更半夜的要去哪里?”那看門的人一邊說一邊撓了撓頭,“算了,反正老爺說了。人家是貴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好困!”
蘇染和蘇鏡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孫家的巷子里。
兩個人腳步不慢。
尤其是蘇染的速度,蘇鏡都覺得跟得有些吃力。
“老祖?”
“怎么?”蘇染回頭看了他一眼,蘇鏡指了指附近的一處院子,“當時我和李龍到過他三叔祖家里,就是那里。當夜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出現了百鬼夜行。”
現在想起來蘇鏡都有些心有余悸。
蘇染略頓了一下,那是一座在簡單不過的小宅子了。
腳步卻是放慢了許多。
今夜他們的目的地就是城郊的義莊,夜深人靜,越往那處走,越是。
忽然一個人影一閃過。
“誰?”蘇鏡與蘇染對視了一眼,拎著包就追了上去。
他速度很快,對方速度也不慢。
正當蘇染一個人站在那里的時候,忽然一股陰氣從背后襲來,蘇染順手一掐,“天地陰陽,陰陽有序,乾坤郎朗,妖魔避讓!“
這一聲令下,瞬間就有一道紅影在她身后現形。
可惜卻逆著光看不清臉龐。
蘇染一指真氣釋出,紅光頓時沖破了對方的身體。
瞬間就有一道黑氣爆出。
待那黑氣消失了,蘇染走上前去,卻發現只有地上的一個紙片。
那紙片上涂著紅紅的臉頰,胸口的位置卻是穿了一個洞。
“竟是個傀儡人?”蘇染遲疑了一下,見蘇鏡還沒有回來的意思,便順著這紙人的陰氣消失的方向走了去。
隱隱綽綽的仿佛前面有燈火。
蘇染唇角不由得勾了勾,手腕間的小鬼順間就彈射了出去。
很快眼前的幻境就消失了。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真要告訴我們,何不直接現身?”蘇染對著空蕩蕩的院子喊了一句,卻沒有人回應。
略遲疑了一下,她就直接邁上了臺階。
這里到處是青苔,一不小從哪里冒出根藤子來就能夠將人滑倒。
好在那小鬼,用陰氣在她周圍鋪路,這一道算是順暢。
等進了這里。
蘇染覺得有些像是荒廢的院子,不知道為什么,這院子里卻到處都是荒草。
“老祖,這草叢里都是棺材。”
稚嫩的聲音從空氣的上方傳出來,忽然引得一陣陰氣波動。
竟是沖著蘇染的這小鬼來的。
蘇染急忙抬袖護住他,疾步走上臺階,就見是這房子的一處正廳。
大廳內停著一副棺材,棺材通體晶瑩剔透,卻是漆得大紅色。
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可木材保存的完好。
蘇染往前走了幾步就發現這棺材有些不同尋常,周身刻滿了經文符篆,只不過這些符號好似并非本土所見。
棺材并沒有蓋著蓋子,整個蓋子就立在一旁。
蘇染往這里面一看,就見一個極為漂亮的女子躺在里面,面若芙蓉,好似剛剛盛開。
唇角處更是帶著一絲異樣的笑。
蘇染不由得后退了幾步,待要回頭,視線就瞥見這棺中女子隆起的腹部。
莫非?她就是那位小荷姑娘。
可這么多年了,也早應該腐爛了才是。
最讓蘇染震驚的是,這女子的裙子被撩得高高的,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膚。
“這……”
蘇染震驚地后退了幾步。
怎么也難以相信這樣的事實。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一陣響動,是蘇鏡壓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進來,這小子看起來十分壯實,正是蘇染他們當日在河堤上遇見的啞巴。
那啞巴抹了一臉的灰。
原本蘇染還覺得他有些可憐,可今日看了這女尸,心中卻是抑制不住地憤怒。
那啞巴見到生人又掙扎了幾下。
“老實點!”蘇鏡呵斥了他一聲,他卻扭動的越發厲害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蘇染幾步走到他跟前,抬袖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碰觸到他的面頰,卻是極為響亮。
那啞巴頓時怒火沖沖地望著蘇染。
蘇染冷笑一聲,“怎么?不服?就憑你為了一己私欲,險些害了整個煙城。這一巴掌打你也是使得的。”
這話一出,那啞巴頓時安分了不少。
蘇鏡卻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家老祖甚少有這么嚴厲的時候。
“這,這啞巴做了什么?”蘇鏡不解,“我看他除了命相極惡,倒不像是有本事的人。”
蘇染閉了閉眼睛,“他做的事情,大逆不道。便是天生命硬,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
這么說著,蘇染就掃了一眼地上的啞巴,他早已經嚇得戰戰兢兢。
蘇染的聲音很硬氣。
嚇得那啞巴一個哆嗦,唇線卻是繃得更緊了。
“問你話呢,怎么裝聾作啞久了,還真當自己是啞巴了。”蘇鏡在一旁推了那啞巴一下,他本就是剛氣十足,方才老祖話雖沒明白。
但是隱隱約約瞟見那棺材蓋子,心里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這種事情并不是沒有發生過。
如今卻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一個。
心中的那股子怒火就蹭蹭得上漲。
蘇染與蘇鏡兩個人對著他一個,那啞巴的神色也有些慌張,嗯嗯哦哦了半天也說不出個什么。
“你最好說明白,你雖是天煞孤星,可命硬。本來活個七老八十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現在犯了大錯,若是再隱瞞下去,恐怕小命都不一定活到明天。”
蘇染看著那啞巴驚恐地眼神繼續補充道,“你不要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我相信你自己這幾天也深有感覺吧。”
這話好像是觸動了那啞巴的心事。
對著蘇染就是瘋狂的點頭。
“說話吧!”蘇鏡在后面踢了他一下,誰知道那啞巴卻驚恐的搖頭,一直是看他的胳膊。
蘇染與蘇鏡不由得對視了一眼,蘇染抬了抬下吧。
蘇鏡一下子就將那啞巴的袖子撩了開來,就見他的手腕上竟然睜著一只眼睛,與蘇鏡看了個正著,那眼睛好像是有靈似的還對著蘇鏡笑了笑。
“這是什么東西?”蘇鏡自詡處理過許多案件,還從未見過這樣的。
那啞巴則是拼命的搖搖頭,看得出他十分的驚恐。
一邊看看手腕上的眼睛,一邊往棺材那邊掃一眼。
蘇染攢眉,她還是第一次遇上這樣詭異的事情,“這東西恐怕是一種怨咒吧。不過修煉的人多數都來自別的國度。”
天師的團體雖然神秘,但是每一個國家都有。
只是因為信仰文化不同,大家修煉的法門也各有不同。
蘇染就曾在修養的時候看過上百本關于天師普及的書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其他的國家的天師。
只是如今煙城已經夠亂了,不知道對方又在里面扮演著什么角色呢?
“看來對方是很不喜歡你呀!”蘇鏡踢了那啞巴一下,“這東西可不好解,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了吧?”
他的話未完,那啞巴就嚇得跪倒在地上,對著他拼命地磕頭。
分割線和昨天一樣子,希望諒解!
蘇染震驚地后退了幾步。
怎么也難以相信這樣的事實。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一陣響動,是蘇鏡壓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進來,這小子看起來十分壯實,正是蘇染他們當日在河堤上遇見的啞巴。
那啞巴抹了一臉的灰。
原本蘇染還覺得他有些可憐,可今日看了這女尸,心中卻是抑制不住地憤怒。
那啞巴見到生人又掙扎了幾下。
“老實點!”蘇鏡呵斥了他一聲,他卻扭動的越發厲害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蘇染幾步走到他跟前,抬袖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碰觸到他的面頰,卻是極為響亮。
那啞巴頓時怒火沖沖地望著蘇染。
蘇染冷笑一聲,“怎么?不服?就憑你為了一己私欲,險些害了整個煙城。這一巴掌打你也是使得的。”
這話一出,那啞巴頓時安分了不少。
蘇鏡卻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家老祖甚少有這么嚴厲的時候。
“這,這啞巴做了什么?”蘇鏡不解,“我看他除了命相極惡,倒不像是有本事的人。”
蘇染閉了閉眼睛,“他做的事情,大逆不道。便是天生命硬,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
這么說著,蘇染就掃了一眼地上的啞巴,他早已經嚇得戰戰兢兢。
蘇染震驚地后退了幾步。
怎么也難以相信這樣的事實。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一陣響動,是蘇鏡壓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人進來,這小子看起來十分壯實,正是蘇染他們當日在河堤上遇見的啞巴。
那啞巴抹了一臉的灰。
原本蘇染還覺得他有些可憐,可今日看了這女尸,心中卻是抑制不住地憤怒。
那啞巴見到生人又掙扎了幾下。
“老實點!”蘇鏡呵斥了他一聲,他卻扭動的越發厲害了。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蘇染幾步走到他跟前,抬袖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碰觸到他的面頰,卻是極為響亮。
那啞巴頓時怒火沖沖地望著蘇染。
蘇染冷笑一聲,“怎么?不服?就憑你為了一己私欲,險些害了整個煙城。這一巴掌打你也是使得的。”
這話一出,那啞巴頓時安分了不少。
蘇鏡卻是瞪大了眼睛,他們家老祖甚少有這么嚴厲的時候。
“這,這啞巴做了什么?”蘇鏡不解,“我看他除了命相極惡,倒不像是有本事的人。”
蘇染閉了閉眼睛,“他做的事情,大逆不道。便是天生命硬,恐怕也不一定能夠躲得過。”
這么說著,蘇染就掃了一眼地上的啞巴,他早已經嚇得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