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兩個婢女也立馬跟了上來,露出狐妖本面目,口中獠牙增長,爪子尖而銳利,一爪劃過去,就是刺破空氣的聲音。
容歡匆忙一瞥,好家伙,都是梅超風標配的爪子。
謝凌趕忙沖大人使了個眼色,容歡點頭,提鞭迎面而上。
林萱得虧是看過這一段,跟著藍蝶,盡可能的避開各種暗器和機關,最后狼狽的來到了一個花俏的洞口前。
到這里,藍蝶就不飛了,看來,傅寒被藏在這兒了。
她連忙收起了藍蝶,在洞口打量了下,攥緊佩劍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洞口就沒什么防御了,林萱一路暢通的跑到里面,突然,就愣住了。
前面一張四人并躺的奢華石床上,傅寒雙手雙腿都被綁住了,身上的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下,只余身上松垮垮搭了一件中衣,遮住了胸膛和重要部位。
傅寒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呆呆的望著洞頂,這感覺,好像剛剛發生了什么不和諧的事。
林萱一驚,不會吧?
她連忙走過去,蹲下,著急的問,“你怎么樣,不要擔心,我這就幫你解開捆靈環……”
她說完,疾速念了一串口訣,傅寒手腕上的捆靈環,應聲而斷,落在了林萱的手里。
她匆匆揣進乾坤囊,而后又用劍挑開了他腕上的繩子。
一劍沒挑開,林萱詫異,傅寒靈力都被縛了,這狐妖怎的還這么小心,用的竟還是一件法器繩子。
捆靈環一松,傅寒就感覺到了靈力翻涌,他瞥了一眼葉飄飄,道:“退開些。”而后雙手蓄滿靈力,猛地一掙,繩子就斷了。
這法器不是上好的捆仙鎖,只要沒了捆靈環,恢復了靈力,他自己也能掙破。
隨著繩子斷開,傅寒身上最后的遮羞布也因著他剛剛猛地動作,滑落了下來。
林萱是眼疾手快的轉過頭,匆忙撿起他散落的衣服,扔了過去,又扔了一瓶紓靈丸,“快穿上衣服,我帶你出去。”
傅寒吞了兩顆紓靈丸,快速運轉靈力,催化藥效,而后匆匆穿衣。
望著葉飄飄的背影,看著她擔心的樣子,傅寒眸子轉了轉,突然動了心思,“你剛剛都看見了。”
言下之意,如你看到的那樣,他已經不純潔了。
林萱以為他是赧然,畢竟他剛剛衣衫不整的樣子很狼狽,她忙道:“我剛剛什么都沒看見,我也不會跟任何人提起的,你放心。”
傅寒還在整理腰帶,“你看見了,不要自欺欺人。”
林萱不知道傅寒非得在這時候糾結這個干嘛,無奈道:“是,我是看見了,但是……”
傅寒終于整理好了衣服,故意長嘆了一口氣,看著有些惆悵,“所以,你來晚了。”
林萱有些跟不上傅寒的腦回路,詫異的扭頭,看著傅寒惆悵的樣子,后知后覺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她也沒耽擱這么久啊,那狐妖,辦事這么快的?
還是傅寒,不行?
傅寒看她驚訝的表情很是滿意,葉飄飄獨占欲很強,如果能誤會這件事,借此對他失去些興趣,未嘗不是件好事。
傅寒這么想著,冷不丁就聽到誠懇的一句,“沒關系,即使你被狐妖給玷污了,我也不在乎,我喜歡的是你,不是你的身體。”
這句話說完,林萱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果真不適合這種風格啊,硬是強忍著嘔,把這句話說得如此誠懇。
林萱不傻,剛來時確實看那場景有些像,但是傅寒身上毫無痕跡,剛剛遮羞布掉下來,好歹她也是看了半個胸膛的人,啥也沒有,騙誰呢。
什么叫我被玷污了,聽完前半句傅寒正準備黑臉,聽完后半句他又收斂了回去,眉宇有一絲復雜。
他是真的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值得葉飄飄如此執著的,都這樣了,也不放棄。
頓了頓,懶得跟葉飄飄扯了,他問:“你一個人來的嗎?”
“不,天雪和謝凌都在,正在和狐妖纏斗。”
傅寒嗯了一聲,“走,先去救白崇。”
白崇被藏在另一處洞口了,不知有沒有受到傷害,救了白崇再去支援那兩人。
兩人剛到洞口,就碰到了一個侍女狐妖,這狐妖身上的衣服和剛剛那兩個婢女身上的衣服差不多,看來都是一伙的,沒等那狐妖開口,林萱拔劍就上。
傅寒趕忙攔住,“葉飄飄,她不是壞人。”
林萱詫異,“你認識她?”
傅寒沒時間細解釋,只嗯了一聲,趕緊問,“若雨姑娘,可找到我師弟白崇了?”
若雨?
林萱蹙眉,好耳熟的名字。
若雨道行不高,才修煉成人沒多久,林萱亮劍的一瞬間就把她嚇到角落里去縮著了,見傅寒阻止她才又站了起來,“公子,找到了,你們隨我來。”
傅寒率先跟上,林萱也不耽擱,只是看著若雨的背影,總覺得這名字好耳熟。
狐貍洞里簡直就是九曲十八彎,得虧若雨在這呆了一段時間,熟悉了下地形,她左拐右拐,甚至還避過了些機關,終于找到了一個類似地牢的地方。
一進去,就聞到了一種腐爛的惡臭,幾人掩住口鼻,匆忙往里走。
這個地牢里隨處可見尸骨,常年陰暗潮濕,成功造就了那能熏得人精神抖擻的惡臭,若雨此時走在兩人后面,沒見過這種尸體遍布的場景,她有點哆嗦。
跨過這一片骨架,傅寒終于看到了師弟,白崇被綁在一顆柱子上,雙眸緊閉,看似暈了過去。
他召出寒黎,砍斷了繩子,林萱忙遞了一顆引息丸過去,這藥能讓沉睡的人盡快醒來,華清獨有。
傅寒喂完又使勁兒晃了晃幾下師弟,白崇終于幽幽轉醒,模模糊糊的,就看到有人影在晃。
還以為那狐妖又過來要扒他衣服了呢,哈推,一口水直接先噴過去,而后虛弱的放狠話,“妖孽,想得到本大爺的精氣,做夢去吧。”
得虧傅寒閃躲及時,不然這口水,噴他臉噴的正著,傅寒臉色陰了一瞬,厲聲道:“白崇,是我,醒了就趕緊起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