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尊上白月光后

第203章 你有沒有喜歡上我?

每個長老背地里都有些不為人知的事,只是大長老比較悲催,有個坑爹的孫子,把他出賣的干凈,還為了茍活當面大義滅親的指認了祖父的罪狀。

司馬剛本就是膽小怕死,自私自利,容歡只消“稍稍”威脅下,他就妥協了。

夜闌家族沒了尊上,夜闌天雪就為尊,夜闌家歷代定下的律法里,長老們若觸犯三次,就可以罷免,這是人人都知道的。

再說,大長老觸犯的何止三條。

所以,容歡當著眾人強制罷免了大長老。

當然,這一招也是治標不治本,大長老暗地里勢力那么廣,籠絡了那么多人心,又任職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這時,那些心腹肯定會發聲,肯定會不滿,肯定要反抗她。

按原著夜闌天學的性子,有人敢反抗鬧事,肯定是全殺了立威鎮壓,但是容歡沒有,她第一次賣起了慘。

先訴說了她的不易,又暗指了五大長老的別有用心,意欲把控,再適時彰顯自己的仁義和通情達理。

臺下的觀眾們眼睛都是雪亮的,這位大人是否真那么風光,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桿秤,再加上容歡提前放了幾個心腹進去也跟著起哄,那些叫囂兇的,終究還是弱了。

于是容歡適時退步,念在大長老往日的勤奮上,暫時停職觀察,剝奪去了大長老明面上所有的勢力。

這操作意外得到了剩下四個長老的支持,因為,容歡說了句,若是停職期間,大長老不配合,便會徹底罷黜大長老,從剩下的四位長老里選拔一個出來。

呵呵,大長老的位置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誰不心動,誰沒有點小九九,大長老少了明面調動的勢力,位置還岌岌可危,至少,這幾年要消停些咯。

容歡也因著這眾人面前的一舉,名聲略微改善了些,原來,那位大人也不是殘暴不講理的。

兩人又嘮了一會,容歡似乎又恢復了先前的模樣,還會笑著問她進展如何,要不要幫忙?

林萱看了看她明媚的笑顏,搖了搖頭。

插科打諢的,又是夕陽落。

晚上戍時中,林萱準時的回來,去了裕華宮。

她如朋友般跟傅寒打了聲招呼,而后就坐下去,擺弄了下琴弦,輕輕一撥,一串清潤的音色蕩開在十月的秋風里。

她托腮,望著清冷的月,“傅寒,今兒想聽什么?”

之前都是她隨心彈的,有一次無意間問了句想聽什么嗎?

傅寒說了那夜提著食盒來看他時彈得曲子不錯,于是她就養成習慣,彈之前會問一句,也會跟他說說曲名是什么,偶爾還分享下心得。

傅寒收起了打坐,睜開了星潭般的眸,看著她百無聊賴的模樣,頓了頓,道:“隨便。”

隨便啊,林萱蹙眉,隨便是最難彈的咯。

半晌,她道:“那今兒就聽一個不一樣的吧,今兒彈克羅地亞狂想曲。”

傅寒挑眉,顯然沒聽過這種曲名。

葉飄飄之前彈的多半云水禪心,明鏡菩提,蝶飛花舞這種空靈幽靜,能讓人靜心的曲子。

這什么什么亞狂想曲,聽名字似乎就感覺不是一個類型的。

林萱看他疑惑的樣子,只是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氣,抬手,一串不同于往常的激昂旋律傾瀉。

傅寒頓時愣住了,不知不覺走至她身后,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不停旋轉跳躍的指尖。

克羅地亞狂想曲是馬克西姆·姆爾維察的成名作之一,后被著名古箏大師加工成古箏版的,別具一番韻味,林萱當時好奇,為此特意練了一段時間。

這首曲子背景是戰爭,克羅地亞灰燼中的殘垣斷壁,夕陽倒映在血淚和塵埃之中,明快的節奏、悲慘的畫面……

曲子意境千萬,每個人都對曲子有不一樣的理解。

林萱彈的時候,總感覺是悲哀漫上心頭,而后隨著曲子明滅,悲哀傾瀉,最后倒似是演變成一種傾訴……

在明快的旋律里,她有時感覺像是站在了洶涌的滄浪之中,有時又覺得海邊寧靜,她不受任何束縛約束,灑脫又自由……

她指尖跳的飛快,快的傅寒眼睛一眨不眨,清冷冷的裕華宮,琴音破開夜色,劃出一道澎湃的潮涌。

曲畢。

林萱笑了笑,許久不彈,有些生疏了。

傅寒還沒回神,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手上。

琴,原來還可以這么彈得,耳邊余音猶在,震撼了他的心靈。

半晌,他才回神,“你今夜,似乎心情不好。”

曲子雖然激昂奮進,輕快分明,但是莫名的,他感覺到葉飄飄似乎有一點落寞。

林萱搖頭,一揮手,琴被收進了乾坤囊,她起身,望著這總是會讓人多愁善感的月,突然問了句,“傅寒,你現在有沒有喜歡上我?”

傅寒一怔,隨即耳尖微微泛了紅,收回了注視著她的視線。

似乎,很久沒有聽葉飄飄這么問過了。

葉飄飄以前經常問,問到底他什么時候能喜歡上他,到底要她怎樣他才能喜歡上她……

彼時的傅寒滿目憎恨,回應她的永遠都是惡狠狠的一句話,“我永遠不會喜歡上你,你就死了心吧。”

葉飄飄往往會被氣的哭啼啼的跑,或者嬌蠻的拿下人撒氣,或者回頭再撂一句狠話啥的。

那嬌蠻的樣子,一瞬間竟讓傅寒模糊了起來,最近,好像從沒見葉飄飄發過火,也沒有責罰過下人,也沒有死纏爛打,只是每晚默默的過來彈一曲琴。

他本想再如以前一樣擺出冷漠的樣子,嘲諷她不要自作多情,或者再說一句永遠不可能的,可話語在喉間輾轉幾遍,最終出口的,是簡單的,故作平靜的兩個字,“沒有。”

那些曾經毫不猶豫可以出口的傷害性的話,不知為何,終是說不出口。

許是這一段時間葉飄飄的改變,讓他的情緒平復了些吧,他這么想著。

林萱聽聞,并沒有多大反應,沒有失落,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哭啼啼,反而倒像松了一口氣。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

那一切還來得及。

她轉身,看著傅寒,說出了他曾最想聽到的一句話,“你走吧。”

傅寒一愣,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