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重生真的很煩

第三百二十五章 你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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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年二十八,林寶悅一大早就被李女士從床上給拎了起來,“你嫂子今天得回你大姨家拜年,雖然你大姨和大姨夫不講究,但有些面上的事該做還是得做。我陪你嫂子過去不合適,你陪著。”

你嫂子你嫂子

從昨晚回來這三個字就一直在林寶悅耳邊打轉,由此可見李女士對木子有多滿意。

能不滿意嗎?

木子對人好的時候那真的是掏心掏肺,有點啥好東西都想著你,有好吃的更是不落下。

當然,李女士最滿意的還是她對明振遠好。

這個外甥長這么大不容易,從他成年的那天起,她就想著如果人有新生的話,那么婚姻和自己的小家也算吧。

在外婆家住著不管別人對你有多好,那都始終是別人的家,不是自己的。

而明振遠的原始家庭早在他小時候就沒有他的位置了。

所以李女士對木子和明振遠的婚姻是極為看重的,所幸木子也沒有讓她失望,她對明振遠那是真的好。

看小兩口生活的如此和諧,李女士放心了。

林寶悅扭頭看了眼窗外還沒完全大亮的天,打了個哈欠道,“那也不用這么早就去吧,大冬天的,這個點他們起床了嗎?”

“你開車到你外婆家路上不要時間的?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么懶?趕緊的吧,你看寶潔都已經洗好臉收拾好等著了。”

“那你讓她背英語,就背初一的課本,第一課要背的滾瓜爛熟,待會我檢查。林寶潔,聽到沒?”

最后一句林寶悅是沖著門外大喊的。

好一會才聽到寶潔弱弱的回了句,“聽到了。”

李女士長長松了一口氣,“可算不用我管她了。”

轉身開開心心的往樓下搬東西。

老林在燒水,打算用保溫杯泡杯茶帶在路上喝。

一通忙碌,半個小時后一家四口上了車。

老林開車,李女士坐副駕,林寶悅帶著妹妹坐后面。

一上車林寶悅就把寶潔的書包拿過來,里面的書都是她看著讓她裝好的,她掏出英語書打開第一課。

“開始吧。”

第一課很簡單,也沒有幾句話,可她就是能給你磕磕絆絆的背兩句錯兩句。

完了還給自己找借口,“我暈車,上來頭就暈,記不住。”

林寶悅冷笑,“暈車啊,那是不是讓爸再把你送回去,我們去外婆家,你自己一個人在家?”

“好呀好呀。”

“美的你,從頭讀,讀一句背一句,今天這一課完不成,晚上加倍。”

林寶潔立馬泄氣了,昨晚她就被她姐給收拾了一頓,一把戒尺打的啪啪響,那可是真打啊,不像她媽,雷聲大雨點小,每回落到她身上就像撓癢癢。

可她姐不同,完全不帶心疼的。

她懷疑她不是親生的。

不對,這么想好像有點怪,但到底哪里怪她一時還想不到那點上,就很委屈的覺得她姐已經不再愛她了。

她愛的是她的成績。

路上一個多小時,林寶潔磕磕絆絆的,等到了外婆家總算是把一篇課文背完了,下車的時候很是心酸的抹了一把淚。

可惜,誰也沒看她。

因為今年是第一年在老家過春節,明振遠早兩天前就帶著木子怡回了外婆家,住的是他原來的那間房,不過外婆找人給裝修了下,窗戶上還貼了大紅的喜字,墻上也貼了兩張胖娃娃的畫,衣柜全是新打的,泛著光的木紅色看著很喜慶。

林寶悅一家到的時候,外婆正在廚房做早飯,木子在灶旁熟練的燒火打下手,兩人有說有笑,相處融洽。

林寶悅站在廚房門口忍不住嘖了聲,嗲聲嗲氣的喊了聲,“嫂子!”

木子猛地一哆嗦,差點把手里燒火的棍給扔了。

她扭頭沖林寶悅訕訕道,“什么時候回來的?”

“你還知道問我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還以為你在這邊待的樂不思蜀,不僅把京都的咖啡館給忘了,還把你的房子給忘了,把我給忘了。”

結個婚真的是把自己給結沒了。

至少付秀秀他們幾個是這么認為的,誰也沒想到不過是一次簡單的出差,她竟然就把自己給定在了出差地。

“哪能呢,我忘誰也不可能忘你啊,我可是你嫂子。”

一想起這個木子怡就開心,也沒了一開始的心虛,得意的沖林寶悅抬抬下巴,“再叫聲嫂子聽聽,這次好好叫,正經點。”

林寶悅抽了抽嘴角,不想理她了。

簡單的吃過早飯,明振遠將事先準備好的節禮放進車里,對了,他們買車了,是木子堅持要買的,當然車錢也是她出的。

因為明振遠經常要往工廠跑,大冬天的騎個自行車,她看著心疼。

不過明振遠也早在領證后就把他所有的存款和銀行卡全都給了她,雖然買房后已經不剩什么錢,但好歹還有每月咖啡館和工廠的工資和提成。

當然重點不是錢,是心意。

三人上車,明振遠開著一路馳騁去他父母家。

對,是他父母家。

記得小時候偶爾被接回父母家時,他還會高興的跟人說他回他家了,之后也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口中的‘回我家’就變成了‘去我爸媽家’。

只是他爸媽家,不是他家。

這種認知大概是每一次回去后,面對睡哪里時,都是他爸的一句“在那張小床將就幾天就好了”,又或者“家里沒地方,你去二蛋家跟二蛋擠擠吧”。

沒他的房間沒他的床,什么都沒他的,甚至第一天回去,他們就想著他哪天走。

如此三番兩次后,明振遠便意識到,這家人確實是他父母和兄弟,但這里也確實不是他的家。

以前心里或許會怨恨,會不平,但隨著他當兵幾年見識了不一樣的人和事,慢慢的心里的翻騰就被壓了下去,進而變得平和了。

好歹外婆和大姨很疼他,兩個妹妹也對他非常好,跟部隊里那些失去父母親人的戰友一比,他覺得他還挺幸福的。

正所謂沒有希望便沒有失望。

因為之后父母對他的不公他全然不放在眼里,無所謂,反正從來就沒期待過。

與其說他現在對他父母的態度是平和,倒不如說是無視更恰當。

直到跟木子結婚,明振遠頭一次對他父母有了無視之外的其它想法,希望他們看在從小沒有撫養他的份上,對木子態度好一點。

對他怎么樣無所謂,但這是他媳婦,他不希望他們給木子臉色看。

不過明振遠的這種希望終究是讓他失望了。

白色的小汽車一進村便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因為從小到大不經常回來,明振遠對村里人并不是很熟悉,大多數人看著只是眼熟,叫什么卻一點不記得。

人都不記得,自然也不好打招呼。

更何況那些人以前對他也沒有多友善,所以明振遠也懶得去招呼,他又沒有那種死要面子的想法,見個人就散根煙。

媳婦想早點要孩子,他已經戒煙,半根都沒帶。

所以等明振遠的車過去,有看到他的村里人,就對旁邊明家的本家道,“那不是明老大家的小二嗎?喲,這是發達了,小汽車都開上了。不過他怎么看見你這個當叔的也不停下來打聲招呼呢?這么拽?”

“是他嗎?我沒看清,估計他也沒看見我,要不然早就把車停下了。”

“那你去看看呢,是不是停你大哥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