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開始了,能挑起元孟兩家狗咬狗的話,那就太精彩了。
快點怪我啊!說我不懂事到處惹是生非。
快逼著我下跪給她們道歉,給我機會表演啊。
她的心聲歡快,讓孟之舟和孟聽瀾直接無語。
可孟枝意哪知道,自己千算萬算全算漏風了。
可兩兄弟也捫心自問了一下,這要是換做以前,他們確實從未傾聽過小妹的解釋。
以至于,所有事都成了她的錯。
孟之舟抿了抿唇,抬步來到孟枝意面前。
孟枝意:干嘛?這是準備動我了?
孟之舟:“……”他是那種長得像會打妹妹的人嗎?
那我要不要還手啊?還手的話,憤怒值應該會更高吧?
我應該打得過他……
孟之舟的腳步在她的心聲落下時也停了下來。
他方向一轉,往旁邊站了站。
然后,看向元柏林:“表叔一來就審犯人似的,就這么肯定今天的事是我家小妹的錯嗎?”
元柏林臉色不佳,眼神嫌棄地看向他身后的孟枝意,語氣更加過分:“她?外面誰不知道,你們家找回來的這個女兒一直以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之前讓孟家和沈家丟的臉還不夠?如今,還要再來一次?”
孟之舟眉心皺起,神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一旁的孟聽瀾本來是不打算插手,可聽到元柏林話說得這么難聽,他頓時也不樂意了。
他躋身上前,開啟罵人模式。
“這就是身為人民教師說出來的話啊,表叔在學校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這么對待學生啊?”
“公平公正四個字,表叔沒學過嗎?就聽你這個行為不檢點的老婆吹幾句耳旁風,連腦子都不要了?”
“還老師呢,我都替那些學生擔心,攤上你這么個眼盲心瞎的老師,能學到什么東西。”
孟聽瀾的嘴一向都毒,之前是罵孟枝意,這會兒改罵元柏林了。
身為長輩,身為元家的長輩,元柏林一直都端著自己的架子。
在所有小輩面前,一向都我行我素,以他為中心。
即便他們家和孟家不來往,但在孟聽瀾他們這些小輩面前,元柏林也從來沒忘了他是長輩。
按照元家的家規,小輩如果是這么跟長輩說話,是要吃家法的。
他臉色徒然一黑,眼中冒著怒火,撕開了表面那層儒雅的裝扮。
“好好好,你們母親就這么教你們的?頂撞長輩,目無尊長!”
孟之舟把孟聽瀾拉了回來,然后面無表情的看著元柏林:“表叔搞清楚一件事,我們是來解決賠償問題的,不是來聽你說教的。”
“至于頂撞長輩和目無尊長這兩個罪名,我和弟弟妹妹們不敢當。我們安分守己,不是好欺負。”
他說著,眼神凌厲的看向李萍和元瀟瀟。
在商場上這么久,孟之舟身上也有著高位者的威嚴。
母女倆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往后縮了縮。
見此,孟之舟滿意的冷笑一下,繼續道:“到底是她們尋滋鬧事,還是我妹妹故意打人,這件事咱們可以慢慢查。”
“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等,也有能力把那個商城所有監控調取回來,挨個查。”
“表叔放心,如果是我妹妹的錯,孟家絕不推責,該怎么辦,就怎么辦。”
“但如果,是某些人尋滋鬧事的話,剛才你們污蔑我妹妹的話,挨個道歉。”
“表叔是老師,應該明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道理吧?”
孟之舟話鋒犀利,言語間已經表達的很清楚,要他們給孟枝意道歉。
這些日子的相處,孟之舟多少了解這個妹妹。
她看似荒唐,一門心思為了三百億的任務不斷在他們面前作。
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
孟枝意不是會主動挑起事端的人。
就算有,那也是對方先得罪了她。
李萍母女從未和孟家有過什么交集,別說孟枝意,哪怕是自己在路上碰上了,也不一定能第一時間認出她們。
所以今天這事,哪怕孟枝意有一定的責任,也絕不會是主要責任。
他這一番話說完,整個調解室鴉雀無聲。
孟枝意表情復雜,仔細看,還有點生無可戀在里面。
好難過…
這不是我要的那種結果。
為什么?
元柏林今天被這兄妹三人懟得啞口無言,臉色豐富得像是打翻的調色盤。
垂在身側的手不斷攥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可見他這會兒有多生氣。
孟之舟不再跟他廢話,而是走向一直沒說話的警員,從他那看了一遍監控視頻。
“挺搞笑啊,你們先上去找我妹的麻煩,怎么就成了她的錯?”
“咋滴,要她挨著你們欺負,忍氣吞聲才行是吧?”
“挺雙標哈。”
孟聽瀾不客氣的陰陽回去。
李萍臉色漲紅,想罵回去,但又畏懼身邊的元柏林。
一直沒說話的警員這會兒站起身來,勸說道:“剛才商場那邊又給了一段監控視頻,你們可以看一看。”
他說完,就把手機遞了過來。
元柏林繃著臉,看完視頻后,臉色更難看了。
視頻里,正好錄到了李萍和元瀟瀟兩人主動上去找麻煩的一幕,以及元瀟瀟沖上去撕扯孟枝意,然后被她推開。
兩人摔倒后并沒有碰到衣架,而且李萍在地上哀嚎的時候,張牙舞爪拽著衣服,拽倒的。
在警察的視角里,整個事件雙方都有錯。
但這無形中仿佛在元柏林的臉上打了一耳光,讓他倍感屈辱。
他轉身眼神陰冷的看了眼李萍。
母女倆被他這眼神嚇得臉色發白,不自覺的靠攏了一些。
“如何,表叔現在是準備道歉,還是繼續走法律程序,看看這個賠償該誰來承擔。”孟之舟問道。
元柏林陰著臉,沉默不語地盯著一直掛著笑的孟枝意。
不知為何,他從這女孩的眼里看到了幸災樂禍。
“看我做什么,難不成還想用長輩的身份壓我,讓我背鍋啊?”孟枝意歪著頭,直視元柏林的目光。
“損失多少?”元柏林咬咬牙,問道。
評級定崗迫在眉睫,如果這個時候再牽扯上這種事,對他而言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所以,他只能認下。
“店家給的回答是損失三十萬,其中有兩條高定禮服是客人定制的,但出現破損要重新修復,需要承擔對方的損失和時間成本。”
“什么?!三十萬?怎么不去搶!”李萍尖聲大喊。
元家如今已經沒落,只靠著祖上留下的一些資源維持現狀,雖然不到捉襟見肘的地步,但也沒多少積蓄。
更別說,只是一個高校教師的元柏林。
三十萬,相當于他一年,不吃不喝的收入了。
“老公,他們聯合起來敲詐的,起訴!一定要起訴!”李萍愛錢如命,一把抓著元柏林大喊。
元柏林甩開她:“再不閉嘴,這賠償你自己還!”
李萍被嚇得不敢再說話。
元柏林咬咬牙,說道:“這損失我們賠。”
原以為,這件事到此為止就結束了。
孟枝意有些惆悵地跟著孟之舟他們回了家。
結果剛進家門,就聽到孟母的手機擴音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老頭聲。
邀請您進入最專業的網站閱讀,,!可以使用、→閱讀開啟瀑布流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