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郎君惹了羅小娘

第0738章 另有隱情

昨夜的一場秋雨下得很急,羅嬌嬌晨起之后來到門外,看到侍衛們正在打掃庭院。

院中的樹木枝斷葉落,已不似昨日的繁茂。

綠姬端了水來為羅嬌嬌梳洗。薄郎君已經坐在了矮桌旁,早飯也已上桌。

心靈手巧的綠姬很快為羅嬌嬌梳好了發髻,然后她與瑤哥兒端著水盆出去了。

“來,吃了早飯,我們一起去探望賈太傅,聽聞姜玉說他病得很重。”

薄郎君將筷箸遞給了羅嬌嬌。

“姜玉早上來過了?”

羅嬌嬌接過筷子,端起碗問道。

“嗯!這是他一早送來的新鮮魚蟹!”

薄郎君打開一蓋子,一股蟹黃的海鮮香味兒使得羅嬌嬌垂涎欲滴。

她拿起一只蟹子熟練地掀開蓋兒,笑瞇瞇地看著頂蓋肥的蟹肉笑了。

“畢竟是寒涼之物,不要食用太多!”

薄郎君見羅嬌嬌一連吃了三個,忙用蓋子蓋住了瓦盆。

“再吃一個!”

羅嬌嬌用巾帕擦了擦手,還想繼續吃。

“就一個!”

薄郎君剛打開蓋子,羅嬌嬌一手抓出兩只來。

“你如此的貪食,將來我們的孩兒們可如何得了?”

薄郎君蓋緊了蓋子吩咐撤席。

“我們又不是吃不起!”

羅嬌嬌聽了并不惱,只是吃著她手里的蟹子。

綠姬在門旁偷瞧著薄郎君那俊美的容顏,竟然犯了花癡,連馮躍走到她的身邊都不知曉。

“不可!你的眼睛不要了?”

馮躍在綠姬的耳邊低語,嚇了她一大跳。若不是馮躍捂住了她的嘴,她定是會喊叫起來的。

薄郎君與羅嬌嬌穿戴停當,走出了書房。

一場秋雨過后,天氣有些涼意。

“冷么?要不要添件衣裳?”

薄郎君對羅嬌嬌可謂是呵護備至。

“不冷!我們快去吧!”

羅嬌嬌最近一直窩在府里,這一出來覺得很是愜意,要不是薄郎君在身邊,她早就飛跑出去了。

坐上馬車的羅嬌嬌打開了小車窗。她一路上都望向外面,那條繁華的街市依舊熱鬧著,熟悉的和陌生的面孔交織在一起,周而復始、循環不斷。

“我們備了禮物嗎?”

羅嬌嬌看到了一家珠寶玉器行問薄郎君。

“嗯!姜玉早就給備好了!”

薄郎君一提到姜玉,眼睛里便有了光澤。

“他是賈太傅的女婿,定是日日往賈府去吧!”

羅嬌嬌轉過頭來看向薄郎君。

“他的夫人已經搬回賈府去住了,姜玉自然跟了過去。”

薄郎君昨夜睡得很不踏實。羅嬌嬌有了身孕,他便不能同她房事,所以只能摟著嬌娘卻不能親近,怎能睡好呢?

羅嬌嬌見薄郎君閉目養神,又將眼睛看向小車窗外。

“那邊怎么圍了那么多人?馮躍!停車!”

羅嬌嬌見圍著的人還在竊竊私語,好奇心頓起。

薄郎君一把拉住了正要起身去看熱鬧的羅嬌嬌搖了搖頭。

“就看一眼!”

羅嬌嬌掙脫了薄郎君的手臂,鉆出了馬車。

薄郎君哪里敢硬拉著羅嬌嬌不放,只好也跟了去。

一位赭衣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身形應該是位男子。

有人報了官,圍觀的人只是看著并不上前。

薄郎君示意馮躍去看看人是否該活著。

馮躍走過去拼起二指探了一下那人的頸部,然后沖薄郎君搖了搖頭。

“請讓開!”

差役們來了!他們分開人群,走到了那人的身邊探查了一番,然后將人翻了過來。

羅嬌嬌一見那人死狀恐怖,眼珠子突兀的樣子,忍不住作嘔。

她并非怕死人,只是有身孕的自然反應。

薄郎君扶著羅嬌嬌回了馬車。馮躍卻等人被抬走才回來。

“你現今不同以往,這樣的熱鬧不看也罷!”

羅嬌嬌摟著羅嬌嬌的肩膊道。

“嗯!我也沒想到會有人死了!”

羅嬌嬌想想那人的樣子,胃里還是不舒服。

姜玉已經在賈太傅府門前恭候多時了。

薄郎君扶著羅嬌嬌走下馬車,姜玉迎上來施禮道:

“賈太傅今個兒氣色不錯,人在書房等候。主子,請!”

薄郎君與羅嬌嬌進了賈太傅府門。馮躍提著禮盒跟著走進府里。

管家急匆匆地走來施禮。馮躍將禮盒遞到了他的手里。

“去忙吧!這里有我陪著!”

姜玉引著薄郎君夫婦來到了賈太傅的書房。

薄郎君和羅嬌嬌還未走到書房門口,就聽見賈太傅劇烈地咳嗽聲傳了出來。

“沒請太醫前來瞧瞧么?”

薄郎君詢問身邊的姜玉。

“皇上讓太醫前來看過了,心脈郁結所致。”

姜玉低聲道。

薄郎君讓羅嬌嬌在屋外等著,他獨自一人進了書房內。

賈太傅接過女兒給他斟的茶喝了一口,略微地喘了一口氣。

“太傅可好些?”

薄郎君注視著面容憔悴,氣息不穩的賈太傅道。

“多謝國舅爺的關心,賈某好多了。”

賈太傅忍著沒有再咳嗽。

“賈青環見過國舅爺!”

賈太傅的女兒,姜玉的夫人賈青環一臉愁容地給薄郎君施禮。

“不必多禮!”

薄郎君見賈青環雖然眉頭緊鎖,卻也難掩清麗之色。她的睫毛很長,微合眼眸低眉垂首立在了一旁。

“勞國舅爺費心了!還不看茶?”

賈太傅對自己的女兒輕聲吩咐道。

“國舅爺請用茶。”

賈青環給薄郎君斟了一杯茶。

薄郎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在心里暗嘆賈青環的茶藝不錯。

一位線人將消息送到了姜玉的手里。羅嬌嬌就站在姜玉的身旁,她一探頭就看到了那消息條,上書:

“菜市口死得人是方侯爺家里的門客吳偲,系中煙毒而亡。”

“方侯爺?這名怎么這么熟悉呢?”

羅嬌嬌覺得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他是與太祖一起征戰沙場,開拓疆土,建功立業而被封侯!”

姜玉歷數方侯爺的豐功偉績。

“他不是有個患怪病的兒子嗎?”

羅嬌嬌拉著姜玉來到了離賈太傅書房門稍遠的回廊里說話。

“嗯!據說方侯爺的長子是個癡傻兒!”

姜玉說的時候,語氣里充滿了惋惜之情。

“我記起來了!父親在世時曾給我講了這個方侯爺的故事!”

羅嬌嬌終于想起了父親生前給她講過的那個馳騁疆場,一支銀槍鮮有敵手的方侯爺。

“也許這個案子另有隱情!”

姜玉皺著眉望著遠處,眼睛里的神色十分的復雜。

“什么隱情?”

羅嬌嬌從未看見過姜玉這種表情,不免有些驚訝。

羅嬌嬌奇怪地看向姜玉。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jing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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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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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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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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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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