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妻重生

150 收拾惡霸

“我也不知。”葉梓萱扶額道,“只覺得渾身酸軟無力。”

“可是沒有睡好?”魯牧塵打量著她。

“也許是。”葉梓萱輕輕地點頭,想著昨夜所聽到的歌聲,難不成是做夢太過于真實了?

“出去走走吧。”魯牧塵見她這樣,低聲道。

“也好。”葉梓萱輕聲應道。

不過她剛走了幾步,便覺得頭暈目眩,她連忙扶著一旁的幾案,扶額道,“怎么回事?”

她連忙給自己把脈,脈象平穩啊。

她抬眸看向魯牧塵,突然覺得面前的人像是有多個重影,她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魯牧塵哪里想到會是如此,連忙便要上前將她抱起。

奈何,一個人箭步上前,越過他,便將葉梓萱攬入了懷中。

魯牧塵一怔,便見嵇蘅在身后也過來。

“她這是?”嵇蘅擔憂地看向葉梓萱。

尚陽郡主與皇甫默并未跟過來。

魯牧塵搖頭,“我也不知道,只早上過來的時候,瞧見她臉色不好,她適才還自己給自己把脈。”

“先抱她回去。”凌墨燃沉聲道。

“嗯。”嵇蘅點頭。

魯牧塵見凌墨燃已經抱著葉梓萱直奔屋內,他雙眸閃過一抹冷然,便也隨著一同進去。

凌墨燃將葉梓萱放在床榻上,隨即便坐在一側給她診脈,寬厚的掌心覆在她的額頭,不知何故,反倒瞧見了那眉心處的一抹紅光。

凌墨燃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轉眸看向四周,行至一旁的幾案上,當瞧見那花瓶內的花兒,又看向魯牧塵。

“這屋內的陳設,是怎么回事?”凌墨燃低聲道。

“都是按照她素日喜歡的擺設的。”魯牧塵直言道。

“有人動了。”凌墨燃淡淡道,“看樣子是有人想要讓她在睡夢中死去。”

“何意?”魯牧塵皺眉道。

他還是頭一回聽說,有人能在睡夢中殺人的。

“這花瓶內的花兒,被換掉了。”凌墨燃轉身,行至外頭,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一炷香,他點燃之后,便將那花瓶內艷麗的花用掌心摧成了粉末。

他轉眸,便見葉梓萱的臉色漸漸地恢復如常,而后又看向魯牧塵道,“待會,將這個讓她服下,便好了。”

“倘若她問起來呢?”魯牧塵問道。

“她都看出來了。”凌墨燃說罷,便走了。

嵇蘅嘴角一撇,便的也不多言,與他一同離去。

魯牧塵瞧著放在碗中黑乎乎的東西,沒一會,便化成了無色無味的東西。

他斂眸,又看向床榻上躺著的葉梓萱。

約莫半個時辰之后,葉梓萱悠悠轉醒。

她側眸,便就魯牧塵坐在不遠處的軟榻上,見她醒過來,連忙端著一個碗過來。

“這個是凌小公爺讓我給你的。”他直言道。

“多謝。”葉梓萱一愣,倒也明白了,隨即起身,將碗內的東西毫不猶豫地吃了。

“你倒是沒有一絲的懷疑。”魯牧塵道。

“我知曉他不會害我就是。”葉梓萱說罷,隨即便起身,“他還說什么了?”

魯牧塵便將她暈倒之后,他突然出現,如何做的,一五一十地說了。

葉梓萱聽過之后,輕輕地點頭,而后說道,“看來的確是有人對我動了手腳,而且,是一直待在我身邊的。”

“身邊?”魯牧塵扭頭便看向了外頭守著的派來伺候她的丫頭。

葉梓萱又說道,“我睡著之后,總是聽到女子的哭聲,感覺很是詭異。”

“難道是有人利用那花瓶內的東西,讓你產生幻覺?”魯牧塵低聲問道。

“嗯。”葉梓萱應道,“倘若我不察覺,也許我就真的中招了。”

“我知道了。”魯牧塵冷聲道,“我會處理。”

葉梓萱也只是淡淡地點頭,隨即起身,“出去吧。”

“好。”魯牧塵便帶著她出了府。

葉梓萱在這烏溪鎮上,到底也有些扎眼,不過因魯牧塵在,反倒比昨兒個順暢了不少。

她看向烏溪鎮內一派祥和安逸的景象,又看向魯牧塵道,“昨兒個的那個地痞流氓呢?”

“放心吧。”魯牧塵慢悠悠道,“被你收拾了一頓,他也不敢再鬧騰了。”

“那便好。”葉梓萱點頭道。

魯牧塵又說道,“不過,你這是怎么了?”

“我?”葉梓萱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若我能無牽無掛地尋這么一個地方,過一生也是極好的。”

“這里?”魯牧塵搖頭道,“這里可沒有你表面上看見的那樣好。”

“是啊。”葉梓萱感嘆道,“畢竟,人心險惡不是?”

“你一個女子,孤身在異地他鄉,難免會招惹非議,男子游歷在外,都不易,更何況你呢?”魯牧塵說著,便見有人正在這處張望著。

葉梓萱斜睨了一眼道,“所以說,這世上對女子的偏見太大。”

“能夠像你這般肆意的,實屬少見了。”魯牧塵坦然道,“畢竟,女子該做的本就是女則內的,在家相夫教子,這種拋頭露面的,對這世人來說,便是失德。”

葉梓萱聽著魯牧塵的話,突然笑了,“怎么?你也如此認為?”

“我?”魯牧塵慢悠悠道,“倘若我如此認為,又何必請你同行前來這烏溪鎮呢?”

“那便是了。”葉梓萱點頭道,“既然這世人的偏見如此多,我倘若都在意了,那我又何必出來呢?”

魯牧塵抿唇不語。

葉梓萱與魯牧塵并未去那綢緞莊,反而是一同坐船,在湖中泛舟。

她坐在船內,想著夜晚降臨之后,這湖上便越發地熱鬧。

而如今,因是白日,故而,反倒顯得寧靜。

一陣清風襲來,船上掛著的帷幔隨風而動,帶著湖中水夾雜著的味道,說不上來是清新還是渾濁,只覺得有些腥。

她順著那帷幔被吹起的時候,看著外頭的景象。

只瞧見不遠處的岸邊,是一家客棧,有一女子蒙著面紗,臨窗而坐,一身胭脂色的衣裳,模樣在面紗的勾勒下,倒也生出了幾分地朦朧之感。

她轉眸看向魯牧塵,“這鎮子上的美人兒還真多。”

“是嗎?”魯牧塵倒也不以為然。

對于他來說,這些與他何干呢?

葉梓萱扭頭又看向另一側,便瞧見浣紗的婦人,也是蒙著面紗,不過瞧著,反倒與那對面客棧內的女子形成反差。

婦人身形走樣,有些粗壯,那神色也透著幾分地凌厲,這種凌厲,想來是對日子的不滿與憤慨吧。

葉梓萱暗自想著,便瞧見有一個孩童朝著那婦人而去,手中拿著一串冰糖葫蘆,待行至婦人跟前時,便將一顆冰糖葫蘆拔下來,直接放入了婦人的嘴里。

那婦人咬了一口,眉眼間透著濃濃地笑意。

此時此刻,她顯得很是平靜,似是在看她的眼中,這世間萬物,都比不上這一刻,這孩童喂給她的冰糖葫蘆。

葉梓萱像是理解了什么?

又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不知不覺,便到了岸邊。

魯牧塵率先上了岸,便要伸手扶葉梓萱。

葉梓萱笑著說道,“我可不是那等嬌弱的女子。”

“哎。”魯牧塵重重地嘆氣,便將手收了回去。

葉梓萱穩穩當當地下了船,站在岸邊。

這處,又是另一番景象。

“這是碼頭?”葉梓萱看向他道。

“嗯。”魯牧塵低聲道,“鎮子內所有的東西,都是要在這里經過檢驗,裝上船,運出去的。”

“原來如此。”葉梓萱行至碼頭兩側,官府中的人在一旁認真地查驗。

當瞧見魯牧塵的時候,連忙起身上前,“見過少卿大人。”

“本官只是路過。”魯牧塵低聲道,“不必這般。”

“是。”那衙役便又繼續了。

葉梓萱與他便繼續往里頭走。

魯牧塵一面走著,一面與她說著這碼頭的規矩。

葉梓萱聽過之后,便點頭道,“還真是奇妙。”

魯牧塵看向她道,“走吧。”

“好。”葉梓萱應道,便與他一同又朝著最里頭而去。

這處有一處拱橋,等過橋之后,便是寬闊的大道,這大道兩側停著不少的馬車,上頭都放著許多的箱子,箱子內自然都是絲綢了。

葉梓萱看著這箱子上都貼了封條,也有各家的印記。

她大概知道了魯牧塵為何會讓她來這處了。

既然所有的絲綢都是從這碼頭出去的,那么,仿造悅來綢緞莊的綢緞不也在這里頭吧?

可是,她又不是官府中人,又該如何去查驗呢?

倘若不在這些里頭,那么,那些綢緞是如何被運出去呢?

難道說,除了這些明面上的,還有偷渡的?

葉梓萱轉眸看向魯牧塵道,“我想,這些里頭必定沒有。”

“嗯。”魯牧塵點頭道,“昨兒個我便開始親自查驗了,的確沒有。”

“看來,那些綢緞是經過某種途徑被運出去的。”葉梓萱直言道。

“不錯。”魯牧塵點頭道,“如此的話,還是要仔細地查一查。”

“嗯。”葉梓萱想了想,便與魯牧塵繼續往前走。

從岸邊走,與坐在船上不同。

所見所聞也都不同。

她總算到了那個客棧,卻也沒有了那女子的身影。

不知何故,她瞧見那女子的時候,總是有些似曾相識,可是,卻也記不得在哪里見過了。

這不,葉梓萱正走著,突然一個孩童哭著被推倒在了地上。

“瞎了你的狗眼了,連大爺我的東西也敢偷。”一個大漢罵罵咧咧地抬起腳便要朝著那孩童踢過去。

葉梓萱指尖一動,手中的銀針便飛了出去,刺中了那大漢,那大漢“哎呦”了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狗兒。”適才瞧見的那婦人已經沖了過來,直接將那名喚狗兒的孩童抱入了懷中。

那大漢直接抓著那婦人的手,“你這個寡婦,克死了自家男人,還敢跑出來招搖,看我不打死你。”

葉梓萱瞇著眸子,手中的銀針又再次地飛出,直接將那大漢的手腕刺中。

“哎呦!”大漢抬起的手一疼,還直接朝著自己的臉打了過去。

那婦人見狀,也不敢動彈,只是抱著孩子縮在一旁。

畢竟,她要在這鎮子上活著,萬不能得罪了此人,不然,她還能去哪?

葉梓萱快步地走上前去,手中多了一條長鞭,直接朝著那大漢抽了過去。

“哎呦。”那大漢如今除了叫喚,旁的也便沒了。

葉梓萱垂眸,看向那孩童,又看向那婦人,“起來。”

“這……”婦人仰頭看向葉梓萱,見她是個女子,便遲疑了。

魯牧塵正要過來幫忙,葉梓萱卻抬手制止。

她俯視著那跪在地上,還不住地打著自己的大漢,瞇著眸子道,“這母子二人,日后你若再敢動一下,我必定會讓你腸穿肚爛而死。”

她說著,也不知道怎么做的,一粒藥丸便直接被那大漢吞了下去。

那大漢捂著肚子疼地滿地打滾。

“跪下求饒。”葉梓萱沉聲的。

大漢便跪在了葉梓萱的跟前。

葉梓萱冷聲道,“跪錯人了。”

大漢一聽,便跪在了那婦人的面前。

“饒命啊,是我有眼無珠。”那大漢不住地叩頭。

婦人只是抱緊孩子,不敢出聲。

葉梓萱隨即便說道,“從今往后,我每月都會派人給你送解藥,不過呢,這母子二人若是在這鎮子上有個好歹,解藥便沒了。”

“是,是。”大漢應道。

葉梓萱隨即便將一粒解藥給了那婦人道,“這個呢,等他對著你們叩一百個頭之后再給他。”

“姑娘。”那婦人隨即便抱著孩子跪在了她的面前。

葉梓萱拿出一個匣子,遞給她道,“我不能幫你太多,免得這孩子日后被毀了,這個便給你了,倘若日子著實過不下去的時候,你只要按照這下子內所說的去辦,便能解決。”

“姑娘,您為何要這么幫我?”那婦人不可思議道。

“只是瞧著這孩子可愛。”葉梓萱彎腰摸了摸那瑟縮在婦人懷中的孩童,“便全了他的一片孝心。”

“謝謝姑娘的大恩大德。”那婦人帶著孩童在她的面子叩頭。

葉梓萱已經往前走了。

那大漢只是跪在那婦人跟前不住地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