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妻重生

175 被他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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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被他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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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運?”葉梓萱繼續道,“這不就對了,大駙馬如今官拜什么?”

“是啊,瞧著像是個閑差,可這可干系甚大呢。”嵇蘅突然道,“渡城可是專管漕運的,駙馬是漕運轉運使。”

“這蘭溪鎮往下,也是他的管轄之內。”皇甫默又道。

葉梓萱當即便恍然大悟。

而眾人此時此刻也陷入了沉默中。

看來,長公主讓他們前來,不單單只是為了一個區區的婢女之死,而是因為這背后牽扯到的乃是漕運。

難道這蘭溪鎮背后,還有私自販賣這些的?

畢竟,死去的那家,乃是啟府的管家的家里頭,可做的乃是米行的營生啊。

葉梓萱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凌墨燃并不覺得奇怪,反倒是淡淡地看向她。

葉梓萱嘴角一撇,“小公爺是一早便知道了?”

“是出執意要來的。”凌墨燃低聲道。

“什么?”葉梓萱冷哼一聲。

“當初,我也提醒過你不是嗎?”凌墨燃又道。

“我知道了。”葉梓萱暗自嘆氣,“倘若我不答應,我又能如何呢?畢竟,長公主的身份擺在那,我只有認命的份兒。”

“你大鬧喜堂的時候,也不見你有如此的顧慮。”凌墨燃冷冷道。

“那是因為……”葉梓萱猛地睜開雙眸,怒瞪著他,“凌墨燃……”

“額……”眾人見葉梓萱竟然直呼其名,頓時愣住了。

隨即,幾人突然起身,在他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盡數溜走了。

皇甫默還不忘好心地將門給合上。

不過幾人并未離開,只是待在門外頭偷聽。

葉梓萱深吸了好幾口氣,“你就不能不提嗎?”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凌墨燃低聲道。

“我知道了。”葉梓萱斂眸,有些煩悶地坐下。

她如何知曉,不過是區區一個婚嫁,竟然這背后暗藏著如此深的玄機與陰謀。

她以為不過是后宅的爭斗,可卻牽扯出了如此大的權利算計?

她哪里知道,這一切到最后,連她都卷進去了?

這還是只是皮毛啊。

葉梓萱突然覺得自己前世,當真是白活了。

如今仔細地想來,她之所以像前世那般,怕也只是因為老太太將她保護地太好了。

讓她只是活得簡單了一點。

可后來到底如何,她怎么知道呢?

也許,老太太最后沒了,也是為了保護她嗎?

葉梓萱有那么一刻,是不愿意去想與承認的,可許多事情突然爆發之后,她才明白,即便你逃避了,也解決不了任何地問題。

她之所以順著長公主的指派前來這里,也不過是想要證實自己內心的想法。

因為,她早該想明白,這一切,背后所隱藏的是什么?

笑話,連帶著將軍府都不敢輕舉妄動,而皇后都能夠出事兒,她不過是個葉府的閨閣女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她看不透凌墨燃,看不明白,他總是在自己面前晃悠,又是為了什么?

她沒好氣地看向他。

凌墨燃也只是靜靜地看向她。

葉梓萱到最后,煩躁地將一旁的茶盞直接朝著他丟過去。

凌墨燃反倒不緊不慢地接過,還悠然自得抿了一口。

葉梓萱氣的跳腳,起身,便要往外頭走。

凌墨燃那微微垂下的雙眸染上了一抹笑意,并未阻攔。

葉梓萱推開門,一行人便這樣愣在了門外頭。

“嘿嘿……”眾人沖著她訕訕一笑。

她冷哼一聲,便往前走了。

“你這就不對了。”嵇蘅上前道,“何必在這個時候刺激她呢?”

“我哪有?”凌墨燃一臉無辜。

“呵呵。”嵇蘅無語。

皇甫默坐在一旁道,“果然是個心機男。”

“就是。”尚陽郡主也附和道。

“哎。”褚朝月突然搭著尚陽郡主的肩膀道,“咱們去外頭溜達,也許能發現什么呢?”

“也是。”尚陽郡主冷哼道,“與其同你一處,我也不想待在這。”

她說罷,便與褚朝月走了。

嵇蘅與皇甫默坐在一處,盯著他。

凌墨燃不以為然,只是慢悠悠地吃茶。

葉梓萱氣鼓鼓地走在外頭的街道上。

“主子。”無月如今是易容成一個小丫頭,跟在她的身旁。

不過她常年隱藏在暗處,這樣明目張膽地跟著葉梓萱,顯然有些不自在。

總覺得危險即將靠近。

葉梓萱低聲道,“走吧。”

“去哪?”無月低聲道。

“去這鎮子上最有名的茶館。”葉梓萱直言道。

“是。”無月垂眸應道。

葉梓萱便在無月的引路下到了這處的茶館。

好在這蘭溪鎮雖說沒有太多外地的商客,卻也全然不是沒有。

故而,如今瞧著葉梓萱有些面生,卻也沒有太多地雷伊。

葉梓萱選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點了零嘴糕點,要了一壺茶,便坐在那聽著臺上的說書先生在那說書。

在這種鎮子上,大家消遣的也不過是這些了。

無月警覺地站在她的身后。

葉梓萱歪著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

不過她反倒是順著那窗外瞧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是旁人,便是當初她在烏溪鎮瞧見的那蒙著面紗的女子。

她怎會在此出現呢?

等她再看去的時候,便不見人影了。

葉梓萱半瞇著眸子,沉聲道,“去瞧瞧。”

“是。”隱藏在暗處的玄參應道。

葉梓萱抬眸便瞧見對面已經坐了人。

葉梓萱一怔,見是褚非凡,嘴角一撇,“你還真是神出鬼沒啊。”

“嘿嘿。”褚非凡咧嘴一笑,“姐姐,瞧著你心情不佳,可是誰給你氣受了?”

“沒有。”葉梓萱端起茶杯,仰頭喝下,皺了皺眉頭,“怎么這么苦?”

“我嘗嘗。”褚非凡說著,也倒了一杯,只是輕嗅了一下,便放下了。

顯然,是他不喜歡的。

葉梓萱抬眸看向遠處,便見那說書先生突然提起了米行四口之死,還有鄰居之死的事兒。

她靜靜地聽著,大抵與他們所判斷的并沒有偏差。

只不過,這說書先生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呢?

更甚至于,像是親自經歷過一樣。

褚非凡手里抓著一把花生米,也津津有味地聽著。

待結束之后,那說書先生便起身告辭了。

葉梓萱遞給無月一個眼神。

無月應道,便偷偷地尾隨而去。

葉梓萱看向褚非凡,“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嗯。”褚非凡點頭道,“你是不是覺得,你的一舉一動,像是全然被旁人看在眼里?”

“嗯。”葉梓萱湊近道,“難道不是?”

“反正呢……”褚非凡嘴角一撇,那雙眸難得閃過一抹邪魅地笑意。

不過那邪魅之下,卻是他極少流露出來的殺意。

這樣的褚非凡,還是葉梓萱極少看見的。

畢竟,他在自己面前卻一直是個乖弟弟。

葉梓萱明顯一怔,不過轉瞬間,他便恢復了以往樂呵呵的樣子。

葉梓萱明白,褚非凡怕是已經有了算計。

他接著說道,“何必在意呢?”

“哎。”葉梓萱重重地嘆氣,便也不多言了。

褚非凡緩緩地起身,“姐姐,回去吧。”

“我本是打算再去看看案發現場的。”葉梓萱看向他道。

“如今再去,怕是也沒有意義。”褚非凡低聲道。

“說的也是。”葉梓萱也清楚,怕早已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也許,在他們進入蘭溪鎮之后,這處便已經不同了。

那說書先生所言,也不過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葉梓萱緩緩起身,便離去了。

褚非凡并未跟著她一同走,只是等這處都散去了,他雙眸閃過一抹冷意,命人將這處給封了起來。

葉梓萱回了客棧,凌墨燃已經不在這。

無月也回來了。

“那說書先生死了。”無月回道。

“嗯。”葉梓萱點頭道,“一刀斃命?”

“正是。”無月回道,“手法與殺死那鄰居的一樣。”

“看來,是那兇手的警告啊。”葉梓萱嗤笑一聲。

“主子,此番前來蘭溪鎮,咱們也不過兩日,便如此了。”無月皺眉道,“看來此處,比起烏溪鎮更可怕。”

葉梓萱點頭道,“這烏溪鎮便在隔壁呢。”

“那個縣丞,絕對有問題。”無月看向她道。

“就算有問題,那也沒有證據啊。”葉梓萱淡淡道,“更何況,就連長公主都沒轍,你覺得呢?”

“屬下不明白,為何長公主會找您來,畢竟,您不過是個閨閣女子,這種事兒,難道不是該找朝廷中人嗎?”

“嗯。”葉梓萱點頭道,“想來,這牽扯的怕不止表面上那么簡單。”

“難道只因你是女子?”她問道。

“嗯。”葉梓萱低聲道,“先查吧。”

“是。”無月垂眸應道。

葉梓萱沉默了許久,而后道,“去將這兩家的花名冊拿來。”

“是。”無月垂眸應道。

葉梓萱隨即便將蘭溪鎮的明志拿了過來。

她隨即便看了起來。

這一日,她并未出去,而是待在自己的客房內。

尚陽郡主與褚朝月回來之后,一同前去。

便瞧見葉梓萱坐在書案前,面前擺放著一堆東西,二人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

拿起上面的一本,瞧了一眼,又看向她,“怎么連野史都有?”

“反正也沒有頭緒,看看。”葉梓萱低聲道。

“這鎮子很是奇怪啊。”褚朝月坐下之后,“咱們一瞧便是外來人,可是,他們表面上看似好客,實則呢,說話也是半真半假的,壓根不知道到處有哪句是真的?”

“嗯。”葉梓萱低聲道,“畢竟,咱們剛來,這鎮子上便發生了人命案。”

“對。”褚朝月點頭道,“你瞧瞧,這才什么時辰啊,這鎮子上便已經沒什么人了。”

“也不知道這鎮子上是不是已經將咱們徹底地給隔離了。”她說道。

“是。”葉梓萱抬眸看向她們道,“蘭溪鎮自古便是漕運的必經之路,而且,這里的碼頭如今是最熱鬧的。”

“為何不是大白日呢?”尚陽郡主不解道。

“因為走私漕運啊。”葉梓萱挑眉道,“半真半假。”

“啊?”褚朝月一怔道,“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一個鎮子都在做這樣的事兒,你覺得呢?”葉梓萱挑眉道,“除非這蘭溪鎮不存在。”

“什么?”尚陽郡主與褚朝月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葉梓萱淡淡道,“順著蘭溪鎮不遠處的運河往前走,有兩個岔口,一個是到渡城的,便是大駙馬管轄之處,另一個岔口呢,是通往另一個地方。”

“是什么?”尚陽郡主又問道。

“這里。”葉梓萱手指著那本野史上所記載的。

二人面面相覷,湊近看了過去。

“清楓山莊。”葉梓萱低聲道,“這夜晚呢……”

“我知道了。”褚朝月當即便反應過來。

葉梓萱勾唇一笑,“而這蘭溪鎮也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那與悅來綢緞莊有何關系?”她不解道。

“悅來綢緞莊……烏溪鎮……蘭溪鎮……清楓山莊……”葉梓萱慢悠悠道,“很難嗎?”

尚陽郡主隨即坐下,“所以說,悅來綢緞莊,表面上是家綢緞莊,實則是個轉運站?”

“不錯。”葉梓萱點頭道,“所以,不論咱們再怎么去查,也不可能查到什么的。”

“我明白了。”尚陽郡主哪里還有想不清楚的。

而褚朝月卻憤憤道,“果真膽大包天了。”

“可是,又與你有何干系呢?”她不解道。

“我不知道啊。”葉梓萱挑眉道,“也許是巧合,也許是蓄謀已久。”

畢竟,倘若不是她查到自己的嫁衣,出自悅來綢緞莊,又怎么可能順藤摸瓜地查到這些呢?

所以說,這一切,也許不是巧合。

葉梓萱抬眸便瞧見凌墨燃與嵇蘅、皇甫默進來。

她挑眉道,“這大半夜的,不知道回避嗎?”

“如今你與我說男女大防?”凌墨燃坐在她的面前道,“是不是太晚了?”

褚朝月與尚陽郡主對視了一眼,便各自往后一退,坐下。

嵇蘅與皇甫默也一并坐下。

葉梓萱嘴角一撇,也不過是忍不住地想懟他幾句。

誰讓他太可惡了。

不過,到底可惡在哪里?葉梓萱也說不上來。

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這點智商不夠瞧的。

也許真的是看似聰明,實則蠢吧。

她自嘲地笑了笑。

葉梓萱看向他,“我該說什么呢?”

“你想說什么呢?”凌墨燃似乎能明白她的心思一樣。

她沉吟了片刻,便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他的面前。

凌墨燃看了過去,“清楓山莊,牽扯的不止是江南,而且還有邊關。,”

“對。”葉梓萱感嘆道,“可是,這么多年了。”

“上百年也不為過。”凌墨燃說道,“你可明白?”

“也許……這背后……”葉梓萱不敢想象。

“葉府與將軍府……”凌墨燃繼續道,“十年之前,我父親也是因查清楓山莊而死。”

“原來如此。”葉梓萱恍然大悟道。

凌墨燃斂眸道,“事情太過于復雜了,長公主不知何故,讓你牽扯其中,想必,這背后的種種,早已不是漕運這么簡單了。”

“我也沒想到。”葉梓萱淡淡道,“難道是因長公主知曉我來過烏溪鎮,又能全身而退,而且,我去過悅來綢緞莊。”

“應當是。”凌墨燃點頭道,“如今這個時候,你若不想就此葬送,最好想個明哲保身的法子。”

“我嗎?”葉梓萱挑眉道,“怕是,這不是我能動得了的。”

“你不過是……”凌墨燃話說一半。

可是眾人也都明白。

不過是旁人手中的一顆馬前卒罷了

葉梓萱嘴角一撇,隨即道,“那也不能開局就廢。”

“好。”凌墨燃欣然應道。

葉梓萱掃過眾人那笑吟吟地眸子,便說道,“早些歇息吧,這幾日怕是還有的忙呢。”

“嗯。”凌墨燃點頭,便起身離去。

待眾人散去,葉梓萱獨自待在客房內。

尚陽郡主瞧著葉梓萱書案上擺放的東西,便有些頭疼,故而主動提出與褚朝月一個客房。

褚朝月欣然答應了,二人便手挽著手走了。

葉梓萱瞧著這二人,也只是暗自嘆氣。

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變得如此復雜。

葉梓萱不想去想前世她到底是怎么走到最后那一步的,畢竟,早已沒了意義。

她如今想做的便是,盡快地查出這背后所隱藏的,畢竟,這關系到的并非是她一人。

葉梓萱深吸了好幾口氣,便繼續看著。

天微微亮,葉梓萱便趴在書案前小憩了一會。

外頭突然傳來敲鑼的聲響。

葉梓萱被這敲鑼聲驚醒,她連忙抬起頭來,騰地起身,“怎么了?”

“鎮長死了。”無月看向她道。

“鎮長?”葉梓萱挑眉道,“這可是大事啊。”

“主子,可是要去看看?”無月看向她道。

“嗯。”葉梓萱點頭道,“走。”

“是。”無月垂眸應道,便隨著葉梓萱出了客房。

正好在外頭碰上了凌墨燃等人。

幾人倒是極有默契地一同往外頭走。

“不過,咱們這樣過去,會不會覺得奇怪?”葉梓萱剛走了一半道,“畢竟,咱們這些外人剛進了這鎮子,便接二連三地發生命案,如今更是鎮長都出了事兒,到時候怕是……這鎮子上的百姓會將這些都怪到咱們的身上,到時候必定會將咱們趕出去的。”

葉梓萱昨夜可是看完了這蘭溪鎮的過往,她很清楚,這里的百姓們對鎮長唯命是從,連帶著那縣丞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葉梓萱皺眉道,“如今還是莫要亂動才是。”

“只是咱們若不去,那些百姓怕是也會將咱們圍在這客棧里頭。”凌墨燃說道。

“看來,這里的確是不宜久留啊。”嵇蘅直言道。

葉梓萱也明白嵇蘅所言,她突然道,“怪不得長公主長給我那樣東西呢。”

“什么?”凌墨燃看向她道。

葉梓萱便將兵符拿了出來。

“長公主竟然給了你這個?”嵇蘅瞧著道,“這可是大駙馬的親衛啊。”

葉梓萱皺眉道,“這里不遠處便是渡城,無月,即刻拿著這令牌前去。”

“是。”無月垂眸應道,便閃身離去。

葉梓萱看向凌墨燃道,“咱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

“兵分兩路吧。”凌墨燃直言道,“我與你先去鎮長那,而你們先待在客棧里頭,等著。”

“好。”幾人應道。

凌墨燃便與葉梓萱一同出了客棧,徑自前往鎮長的宅邸。

待到了之后,外頭已經圍滿了烏溪鎮的百姓。

“是他們……”突然一人喊了起來,“就是他們的出現,鎮子上才接二連三地死人。”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葉梓萱與凌墨燃的身上。

好在凌墨燃帶了侍衛,如今將他們二人護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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