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頂點中文),最快更新!無廣告!
故而,她很清楚啟府下葬之后機關是如何布局的。
很快,葉梓萱便找到了機關。
待按下之后,面前的石門緩緩地打開。
她看向凌墨燃道,“進去吧。”
“嗯。”凌墨燃見葉梓萱似乎對這機關很熟悉。
不過他壓下內心地疑惑,只是跟著她進去。
這入了石門,便是一條通道,
兩側擺放著鎮守之物,而且都是有序的。
她小心地往前走,盡量地不要碰觸到機關。
凌墨燃則是跟在她的身后。
二人一步步地往前,等到了棺木前,兩旁點著長明燈,對著棺木正頭擺放著長案,
上面的乃是祭祀品,而這棺木一側則放著一些箱子,
都是封存好的,想來這都是他的陪葬品。
凌墨燃看著,低聲道,“這啟家也算是大手筆了。”
“這些應當是他生前之物。”葉梓萱瞧了一眼那箱子,低聲道。
前世,她自從啟大爺死去之后,便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內,也去過他從前住過的地方。
不過除了尋常的擺設,其他的都不在了。
可見,啟家早已將這些都當了陪葬之物。
她上前行至棺木前,卻并未動手。
而是靜靜地站著,又過了好一會,才說道,“我來了。”
她說罷之后,那棺木竟然動了動。
葉梓萱的心也跟著沉了一下。
她隨即便上前,差了三炷香,
并未點燃。
隨即便看向凌墨燃道,“這個含著。”
“嗯。”凌墨燃接過,放入了口中。
葉梓萱便將棺木用力地推開。
里面的確躺著一個人。
不過那容貌并非是那畫像中的人。
而是一個看似還未弱冠的少年。
這怎么可能呢?
葉梓萱皺眉,
便看向凌墨燃,“他不是啟大爺。”
“你確定畫像中的便是?”凌墨燃又問道。
葉梓萱搖頭,“我不知道?”
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見過啟大爺,可,為何后來的記憶中是見過的呢?
而且,那個人……
葉梓萱瞇著眸子,努力地想著,又過了許久之后,大腦一片空白。
不過面前的這少年,雖然緊閉雙眼,可是那臉色瞧著,也是病重而死。
葉梓萱皺眉道,“難道啟大爺其實早就死了?”
“你這是何意?”凌墨燃盯著他道。
“我想,這里若是真的啟大爺,他應當是一早便死了,而且,是死于非命。”葉梓萱又道,“所以,啟府不敢聲張。”
“所以,你被算計嫁去啟府,一開始便是陰謀。”凌墨燃直言道。
“嗯。”葉梓萱點頭道,“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凌墨燃問道。
“怪不得,我那日從啟府出來之后,這啟大爺三日之后便死了。”葉梓萱勾唇一笑,“那么,畫像中的啟大爺又是誰呢?”
“倘若你所猜測的不錯,啟府這不是欺瞞了葉家?”凌墨燃直言道。
葉梓萱皺眉道,“為何啟府留的畫像,并非是他呢?”
“也許,啟府擔心有人會一探究竟。”凌墨燃又道,“倘若如此的話,那么,那畫像中的便啟府的大公子。”
“嗯。”葉梓萱點頭道,“那么,那日我瞧見的便是活人。”
“不過那人為何會冒充啟府大公子呢?”凌墨燃看向她道。
葉梓萱搖頭,“無月是從啟家拿來的啟府大公子的畫像。”
怪不得,她明明記得自己沒有見過啟大爺,可為何記憶中又記得見過他。
原來,這壓根不是同一個人。
“倘若,這里頭的并非是啟府大公子呢?”凌墨燃又道。
“那……”葉梓萱盯著面前的這個死去的少年,“他又會是誰呢?“
“你能驗出他死了多久?”他看向葉梓萱道。
葉梓萱深吸了幾口氣,隨即看向凌墨燃道,“還請小公爺幫我守著。”
“好。”凌墨燃點頭道。
葉梓萱看向那棺木內的少年,低聲道,“我不能不明不白的,所以,得罪了。”
她說罷,便開始驗尸。
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她雙眸閃過一抹詫異之色。
她隨即便又將這少年恢復了原樣。
“如何?”凌墨燃看向她道。
“走吧。”葉梓萱淡淡道。
“怎么了?”凌墨燃又問道。
“他的確是啟大爺。”葉梓萱低聲道。
“你為何確定他就是呢?”凌墨燃看向她道。
“他乃是突然暴斃,而且,明顯是中毒所致,更重要的是,他四肢是被折斷的。”葉梓萱直言道,“想來是被人強行折斷了四肢,又強行讓他服了慢性毒藥,疼痛而死的。”
“到底是何人會如此對待一個少年呢?”凌墨燃皺眉道。
“我不知道。”葉梓萱低聲道,“啟大爺的腳踝處也有一個印記,而且,與葉府那具枯骨是一樣的。”
“可你為何會確定他便是啟府大公子?”凌墨燃始終沒有明白葉梓萱為何會確定他便是呢?
“因為,他的左手臂內側有一個胎記,而且,這個胎記只有啟府的男子才會有。”葉梓萱又道,“他死了有四年了。”
“四年?”凌墨燃想了想道,“可也不能說明他便是。”
“他是。”葉梓萱說罷,皺眉道,“也許,他不是。”
葉梓萱暗自搖頭,“也許老太太知道。”
“難道小公爺不曾見過這他?”葉梓萱看向他。
凌墨燃搖頭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十年前便已經去邊關了。”
葉梓萱暗自搖頭,“那么還有誰見過他呢?”
“有一個人見過。”凌墨燃說罷,便看向她道,“先離開這吧。”
“嗯。”葉梓萱點頭,而后便與凌墨燃一同走了。
二人出來之后,快速地離開。
直等到回城之后,天已微亮。
葉梓萱的心情有些沉重。
前世,她也只是聽啟府當初啟大爺的奶娘提起過,說啟府的男子都會有這樣一個胎記。
啟大爺的胎記是在左臂內側的,而啟濯,啟二爺乃是右臂內側的。
所以,她才認定這便是啟府大爺。
不過,如今她又覺得,那奶娘說的也未必是真的不是?
葉梓萱便有了一絲的疑惑。
凌墨燃帶著她去了嵇蘅那。
嵇蘅倒也沒有想到,這大清早的,二人一同前來。
他睜大雙眼,看向凌墨燃。
“有事兒?”嵇蘅低聲道。
“嗯。”凌墨燃點頭道,“你可見過啟府大公子?”
“這啟府大公子自幼便很少露面。”嵇蘅搖頭道,“極少人見過。”
“為何會如此?”葉梓萱想了想道,“那誰見過呢?”
“怎么突然又提起他來了?”嵇蘅不解道。
葉梓萱斂眸,正要說什么。
凌墨燃上前,與嵇蘅嘀咕了幾句。
嵇蘅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們二人。
“什么?”嵇蘅驚訝道。
“誰見過?”凌墨燃冷聲道。
“等等,我想想。”嵇蘅點頭,似是想到了什么,連忙道,“就是那個貪吃鬼。”
“人呢?”凌墨燃想著,往日不都是早早地便過來了嗎?
“快了。”嵇蘅說著,便瞧見皇甫默已經慢吞吞地走了過來。
“啟府大公子,你可見過?”嵇蘅看向皇甫默道。
“見過吧。”皇甫默一怔,想著這大清早的,干嘛跟他提死人?
他有些氣鼓鼓道。
凌墨燃又道,“畫像你可帶過來了?”
“哦。”葉梓萱幸好讓無月收著。
“畫像。”葉梓萱沖著暗處的無月喚道。
無月便落下,雙手將畫像遞給她。
葉梓萱拿過,展開放在了皇甫默的面前。
皇甫默看過之后,嘴角一撇道,“這不是。”
“不是?”葉梓萱一愣道,“當真不是?”
“那小子長得可不這樣。”皇甫默說罷,搖頭道。
葉梓萱便見凌墨燃已經起身,徑自行至嵇蘅的書房,沒一會便出來了。
他將手中的畫像遞給皇甫默。
皇甫默看過之后,“對,就是他。”
“你何時見過的?”他問道。
“大概五年前。”皇甫默又道,“他這眼角下的淚痣,還有這頸項上有一道疤,對,就是他。”
“可人長大了也會變模樣的。”凌墨燃又道。
“怎么可能?”皇甫默挑眉道,“我就沒變。”
嵇蘅無奈道,“你就不能認真點?”
“我很認真啊。”皇甫默嘟囔道,“我見的便是這個臭小子。”
“你確定他真的是……”凌墨燃說道。
“你若不相信,大可去問魯牧塵啊。”皇甫默道,“他與這小子從前走的近。”
“他們?”葉梓萱皺眉道,“那這畫像上的是誰?”
“我怎么知道?”皇甫默不耐煩道,“你們這大清早的便是讓我來認死人的嗎?”
葉梓萱收起畫像,又將凌墨燃手中的畫像也收了起來。
為何她會記得那個人是啟府的大公子呢?
還是說,她前世也因雞血石,被控制了心神?
葉梓萱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他見過,你不妨去問問。”凌墨燃看向葉梓萱道。
葉梓萱這才回過神來,“還有誰見過呢?”
“這啟大爺呢,年少的時候,的確是個狠人。”他說道,“不過呢,也很孤僻,能夠與他來往之人,極少,我也是因偶然間撞上的,那日,他二人都不在,我就差點被他揍了。”
“你是說他當時的身手便不錯?”她問道。
“嗯。”皇甫默點頭道,“也不知曉他后來為何會病懨懨的了?”
皇甫默看向葉梓萱道,“虧得你那日公然大鬧喜堂了,不然,真的是要守寡了。”
葉梓萱皺眉道,“看來,這啟府也有不可說的秘密啊。”
可,前世她卻被一直隱瞞著。
那么,她被算計進去啟府,這背后又隱藏著什么呢?
葉梓萱看向皇甫默道,“我不知道該不該去問他。”
倘若他真的與魯牧塵走得近,那么,魯牧塵難道不知道他早已死了?
可,魯牧塵既然知道,又為何會隱瞞呢?
倘若他不知道,那么,當年到底又發生了什么?
“誰還沒點秘密了?”皇甫默看向葉梓萱道,“你不也有自己的小秘密嗎?”
葉梓萱盯著他,突然笑了,“世子這樣的性子,還真是招人喜歡呢。”
“罷了。”皇甫默連忙聳肩,我還是去遠處站著吧。
葉梓萱勾唇一笑,便也不多言了。
她看向凌墨燃道,“我先去找一找他。”
“嗯。”凌墨燃點頭。
葉梓萱便先行離去了。
“你當真讓她去問他?”嵇蘅看向凌墨燃道,“他能說嗎?”
“說與不說,她自有判斷。”凌墨燃又說道,“這啟府果然另有玄機。”
“看來,這啟府的大爺一早便死了。”皇甫默感嘆道,“怪不得,后來便成了個病秧子呢,敢情是為了掩人耳目啊。”
“畢竟,這啟府的大公子本就性子孤僻,外人也嫌少見到他,他就算是病了,也不會有人懷疑的。”嵇蘅淡淡道,“不過,這魯牧塵與他走得那么近,為何會對他的事情不知情呢?”
“那也該問他。”凌墨燃冷冷道。
“還說不在意呢。”嵇蘅嘴角一撇,拽著皇甫默走了。
葉梓萱走在前往江邊酒樓的路上。
她知道,魯牧塵這幾日必定還會在那。
而她也與他約好的,這些時日都要倒在那。
葉梓萱到了之后,魯牧塵正坐在窗邊。
他倒是沒有想到葉梓萱會這么早過來。
“你中毒了?”魯牧塵看向葉梓萱。
“嗯。”葉梓萱點頭,“今兒個,我倒要仔細地瞧瞧了,才能坐。”
“我已經讓人換了。”魯牧塵說道。
“哦。”葉梓萱便坐下。
“你去哪了?”魯牧塵聞到了她身上怪異地氣味。
“盜墓去了。”葉梓萱直言道。
“盜墓?”魯牧塵一愣,“去哪里?”
“就是……”葉梓萱將畫像展開,放在了他的面前。
魯牧塵看著面前的畫像,這乃是凌墨燃按照那棺木內少年躺著的模樣畫出來的。
魯牧塵皺眉道,“他怎么會?”
葉梓萱看向他道,“你認得他?”
“他便是啟年。”魯牧塵拿起那畫像,仔細地看著。
“看來你一早便知道,他已經死了?”葉梓萱看向他道。
“嗯。”魯牧塵點頭道,“我也是在你大鬧喜堂之后,才覺得奇怪,這才暗中跟去,發現了。”
“聽說你與他自幼便交好,那么,他一早便死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葉梓萱又問道。
“五年之前,我被父親送去了外頭了。”魯牧塵直言道,“一直在外游歷,也是那日,我才回來。”
葉梓萱皺眉道,“所以,他是在你離開之后,才死的?”
“當初,我便覺得奇怪。”魯牧塵皺眉道,“我暗中派人去啟府查看,可是,都沒了消息。”
“原來如此。”葉梓萱低聲道。
“我想,你并未入啟家,他的死,也與你無關,我也不想因此事兒招惹你心煩,便沒有與你提起。”魯牧塵看向她道。
“哦。”葉梓萱點頭道,“那么這個人呢?”
魯牧塵盯著她道,“這個人?”
他隨即看向葉梓萱展開的另一幅畫卷,“這是誰?”
“前日我從這處回去,在橋頭瞧見的,后來,我便讓我的人去啟府找出了這幅畫像,正是啟大爺的。”
“他?”魯牧塵盯著那畫像,仔細地看完之后,“你確定?”
“難道不是?”葉梓萱低聲道,“可為何啟家會將這個畫卷當成了啟大爺呢?”
“這個人……”魯牧塵淡淡道,“我從未見過。”
“這便怪了。”葉梓萱皺眉道,“難道是有人刻意誤導的?”
“應當是。”魯牧塵看向她道,“看來你又遇上事兒了。”
“我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葉梓萱勾唇一笑道。
“不過,他是怎么死的?”魯牧塵看向她道。
葉梓萱盯著他,“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