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妻重生

248 下場凄慘

赫連歧見她這般,一時無話。

等到葉梓萱吃飽喝足之后,她才道,“大皇子,我去睡會,四個時辰之后,你再來。”

她說罷,便沖著他擺了擺手,便轉身回去睡覺了。

赫連歧便被晾在了那。

他坐了好一會,聽到里頭傳來輕微的鼾聲,這才起身出去。

皇后見赫連歧從偏殿出來,臉上依舊帶著寵溺的笑容。

“母后。”赫連歧上前恭敬地行禮。

“你也熬了一夜了,去歇會吧。”皇后低聲道。

“是。”赫連歧垂眸應道,便退下了。

皇后看了一眼偏殿緊閉的門,她輕輕一笑,轉身離去。

葉梓萱醒來的時候,赫連歧已經來了。

她扶額愣神,過了好半晌之后,才回過神來。

“大姑娘。”春花上前,將漱口茶遞給她。

葉梓萱接過,漱口之后,抬眸看向赫連歧。

不過她依舊是睡眼惺忪的。

赫連歧不知何故,瞧見她這樣,反倒樂了。

葉梓萱努了努嘴,連忙起身去了屏風后,換好衣裳,簡單地梳妝之后才出來。

赫連歧低聲道,“可還覺得餓?”

葉梓萱搖頭,“不餓了。”

“要出去走走?”赫連歧又問道。

“走吧。”葉梓萱起身,便朝著外頭而去。

“去哪?”赫連歧連忙問道。

“去慎刑司。”葉梓萱直言道。

“哎。”赫連歧重重地嘆氣。

葉梓萱不耽擱的到了慎刑司。

等入內之后,直奔停放尸體的密室。

葉梓萱轉眸看向赫連歧道,“這二十名宮女的確中了嗜血蟲,而這十五名所中的并非是嗜血蟲。”

“那是什么?”赫連歧又問道,“為何死狀與嗜血蟲的一樣?”

“這應當是有人故意混淆視聽。”葉梓萱隨即說道,“他們中的與當初啟年所中的一樣。”

“啟年?”赫連歧一怔,突然反應過來,“你是說差點跟你成親的那個?”

“嗯。”葉梓萱點頭應道。

“怎會如此?”赫連歧皺眉道,“這大朝的毒藥怎會出現在這?”

葉梓萱淡淡道,“看來,兇手必定是從大朝來的。”

“難道真的?”赫連歧臉色一沉,“如今卻也找不到證據。”

葉梓萱低聲道,“這種毒藥,需要的藥草,需要栽種在極其潮濕的地方,當時魯牧塵與我提起的時候,我并未想明白,為何湖心島能夠那般神秘,如今再想起來,才明白,湖心島內便栽種這這種毒藥,能夠使人暫時的是神志不清。”

葉梓萱又道,“看來,皇上也被試過。”

“這是何意?”赫連歧當即沉著臉。

葉梓萱看向他道,“既然嗜血蟲只控制女子,那么,只能用另一種類似于嗜血蟲的東西來使旁人神志不清。”

她又道,“所以,皇上之所以會依賴柔妃,應當便是她用了相同的東西,而這種東西,自然需要一些人來試分量,一旦超過,那便是索命。”

葉梓萱看向他道,“這些侍人之所以會死,便是用來試藥的。”

“原來如此。”赫連歧一聽,頓時冷笑一聲,“怪不得父皇近來龍體不振,而每每去了柔妃那里,便會jing神抖擻,原來如此。”

“想來柔妃便是用此藥來控制皇上。”葉梓萱直言道。

“此藥可有解藥?”赫連歧又問道。

“暫時沒有。”葉梓萱搖頭道,“否則,啟年當初便不會那般慘死了。”

“湖心島,不是凌國公夫人的地方嗎?”赫連歧不解道。

“大朝皇后也在那待過。”葉梓萱又道,“看來,有人想要窺探湖心島的秘密。”

赫連歧皺眉道,“能夠用此毒的便是知曉湖心島秘密的人,那么,是柔妃還是你那位五妹妹?”

“應當是五妹妹后面的人。”也在昔日直言道。

“看來,那人已經跟過來了。”赫連歧盯著葉梓萱道,“也許,從一開始,那人便一直覬覦烊國。”

葉梓萱沉默了許久之后道,“眼下,她們不會再有所動作,而我倘若一直待在這里,她們也不會再動手。”

“所以你想……”赫連歧看向她。

“既然查出了原因,此事兒便好辦了。”葉梓萱說道,“那毒藥自然是要找到解藥的。”

“當真會有解藥?”赫連歧皺眉道。

“有。”葉梓萱覺得有,“不過,我想要拿到毒藥。”

“所以,你想等著她們再次地動手?”赫連歧連忙道。

“不錯。”葉梓萱點頭道,“只是不知道皇上能否挺得住?”

“此事兒,我要先稟報父皇才是。”赫連歧又看向她,“你安心地回去等我消息。”

“嗯。”葉梓萱點頭應道。

赫連歧便不耽擱,匆忙地前往勤政殿。

而葉梓萱則是離開了慎刑司,回了皇后寢宮,直接去了正殿面見皇后。

皇后見她回來,便知曉她有了眉目。

葉梓萱也并未隱瞞,如實稟報。

皇后面色凝重,到底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如此。

畢竟,在看她來后宮之中用此等陰險之法,太過于陰損了。

而且,為人所不齒。

可這柔妃當真是……

皇后看向葉梓萱道,“時候也不早了,本宮派人送上官姑娘出宮。”

“臣女告退。”葉梓萱恭敬地行禮。

皇后輕輕頷首,便目送著葉梓萱退下。

春花與秋月已經收拾妥當。

此時,赫連歧已經在皇后寢宮門口等她了。

“這么快?”葉梓萱看向他道。

“走吧。”她說道。

待二人出宮之后,坐在馬車內。

赫連歧的臉色透著陰沉之氣。

葉梓萱倒是很少瞧見他如此。

“可是皇上發怒了?”葉梓萱低聲問道。

“發怒是自然的。”赫連歧嘆氣道,“一國皇帝,被一個女子玩弄于股掌,對父皇來說,這便是奇恥大辱了。”

“看來,柔妃的下場不會太好。”葉梓萱直言道。

“只是看她何時再動手了。”赫連歧轉眸看向她,“她倘若一直不動手呢?”

“只要她還想用此來控制皇上。”葉梓萱淡淡道。

赫連歧冷笑一聲,“也不知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她被送來烊國,本就是另有所圖。”葉梓萱低聲道,“而她如今正在一步步地實現,不是嗎?”

赫連歧低聲道,“倘若真的到了那一步,那我豈不是下一步了?”

“她既然能夠用此物控制皇上,自然也會用此物讓皇上殺了你。”葉梓萱看向他道。

赫連歧冷笑了一聲,“看來……她的野心太大。”

“事已至此,便等著她出手吧。”葉梓萱低聲道。

赫連歧眉眼間劃過一抹殺意,顯然,他會用自己的法子來收拾柔妃。

不過,在葉梓萱看來,還不用赫連歧動手,皇上已然準備好了她的下場。

而此時的扈霏瑜得知了葉梓萱離開,她反倒不安起來。

“看來她發現了。”扈霏瑜皺眉道。

“嗯。”葉梓莬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瓷瓶,“皇上倘若離開了此物,便不會再受控制。”

扈霏瑜皺眉道,“難道沒有旁的法子了?”

“我想想。”葉梓莬來回踱步。

扈霏瑜坐在那,“皇上定然也知道了,如今咱們沒有任何地退路,倘若皇上知曉這藥物無法控制他,咱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是啊,倘若沒了用處呢?”葉梓莬嘀咕著,好半晌之后才道,“那便別的法子將他控制住。”

“別的法子?”扈霏瑜皺眉道,“事到如今還能有什么法子?”

“還有一個。”葉梓莬看向她道,“這兩日我會出宮一趟,皇上體內的毒還能維持兩日,他定然會受不住來尋你,你可莫要心軟啊。”

“好。”扈霏瑜點頭應道。

葉梓莬便從寢宮內的密道離開了。

這條密道乃是在扈霏瑜入宮之前,她便偷偷挖好的。

“這么容易被發現,還會是她們嗎?”葉梓萱覺得能夠隱藏那么深的葉梓莬,怎么可能就這樣輕易地暴露了呢?

赫連歧看向她道,“難不成,這背后還有什么?”

“我也說不清楚。”葉梓萱皺眉,“只是覺得,她們必定還會有退路。”

“以你看來,她會做什么?”赫連歧突然問道。

“應當會發現咱們已經識破了她們的計謀,必定會想旁的法子。”葉梓萱看向赫連歧,分析道。

赫連歧點頭,“你說的不錯。”

“所以,葉梓莬應當會出宮。”葉梓萱連忙道,“看來柔妃的寢宮內設有密道。”

“嗯。”赫連歧顯然也料想到了。

葉梓萱見他神色淡然,淺笑道,“看來,你都安排好了?”

“在這烊國,還沒有人能敢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赫連歧冷聲道。

“連皇上都被算計了……”葉梓萱好心提醒道。

赫連歧一愣,“那是父皇的事兒。”

葉梓萱的嘴角明顯抽搐了幾下,“說得好像,你與他無關一樣。”

赫連歧難得露出一抹爽朗的笑容,“你如今倒是膽子打了,竟然連我都敢取笑了。”

葉梓萱挑眉,一副又如何的神情。

赫連歧無奈地嘆氣。

葉梓萱覺得有些累,便靠在引枕上。

不知何故,從皇宮出來之后,便覺得頭疼。

赫連歧瞧見她面露疲憊,擔憂道,“你也莫要多想,只管回去歇息就是了。”

葉梓萱輕輕地點頭,“的確有些累了。”

赫連歧見她如此坦然,顯然是真的累了。

馬車緩緩地往前,葉梓萱不知不覺地便睡了過去。

赫連歧見狀,只是讓馬車慢悠悠地往前走,待快到了之后,便將馬車停在了一旁。

等葉梓萱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怎么還沒到?”她嘟囔道。

赫連歧掀開車簾,探出頭瞧了一眼,“這夜色真美。”

葉梓萱皺了皺眉頭,打了個哈欠,“我該回去了。”

“去吧。”赫連歧目送著她下了馬車,入了上官家,才離去。

葉梓萱先去了沈氏那。

她知曉,不論多晚,沈氏都會等著她。

葉梓萱到了沈氏那,沈氏果真在等她。

“母親,您怎么知道女兒今兒個會回來?”葉梓萱笑吟吟地上前福身問道。

沈氏淺笑道,“大皇子的馬車在外頭停了兩個時辰了。”

“倒是忘了。”葉梓萱撓撓頭。

沈氏瞧著她這般憨態可掬的模樣,朝著她招招手。

葉梓萱行至沈氏的面前,乖巧地坐下。

沈氏輕輕地拂過她胸前的青絲,輕聲道,“在這宮里頭可受委屈了?”

“沒有。”葉梓萱笑著回道。

“那便好。”沈氏只是寵溺地看向她。

葉梓萱任由著沈氏打量,很是乖巧的看向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氏才說道,“回去歇息吧。”

“是。”葉梓萱這才起身,從沈氏這里出來,回了自己的院子。

這一夜,葉梓萱倒也睡了一個踏實覺。

翌日。

葉梓萱晌午才醒。

“大姑娘,二姑娘被放出來了。”春花上前道。

“意料之中的。”葉梓萱并不意外。

“這二姑娘還真是?”春花嘟囔道,“打不死。”

“想來經過此事兒,她應當更學會收斂。”葉梓萱淡淡道,“只不過,她只會更壞。”

對于她的仇恨,怕是更深了。

葉梓萱暗自嘆氣,這世間怎么就有如此想不通的人呢?

明明上官子衿擁有著這世間多少女子無法企及的地位,她原本可以尋一門好親事,過上隨心所欲的日子,可偏偏,非要一門心思的與一個不相干的人一爭高下。

葉梓萱并不愿意與上官子衿過多地爭執,畢竟,她的心思也不在此處。

可是……

葉梓萱很清楚,不是她去爭,上官子衿便會讓她安然度過這一年的。

上官子衿的院門打開。

她踏出去之后,仰頭看著遠處,那眼眸中溢滿了仇恨的光芒。

像是要將面前的天都要給燒毀殆盡似的。

平氏看向她道,“往后可不能再這樣了。”

“母親,女兒錯了。”上官子衿便在自己的院門口,朝著平氏跪下,恭敬地叩頭。

平氏紅了眼眶,連忙將上官子衿扶起來。

上官子衿看向平氏,“女兒現在便去給三妹妹認錯。”

“好。”平氏看著如此的上官子衿很是安慰。

上官子衿收拾好,便徑自去了上官子瑤那。

上官子瑤聽到上官子衿在外頭,有些愣住了。

不過,她還是親自前去了。

等到了院門口,瞧見面前的上官子衿,她還未開口,上官子衿便跪在了她的面前。

“三妹妹,我錯了。”上官子衿連忙跪下道。

上官子瑤一愣,瞧著上官子衿這般操作,她顯然有些不知所措。

倘若她真的原諒了,那么先前上官子衿對自己的羞辱難道就一筆勾銷了?

上官子瑤直接轉身,將院門關上了。

不,她無法原諒。

上官子衿則是一直跪在那,一動不動。

春花給葉梓萱說的時候,葉梓萱也只是淡淡道,“看來,她是一門心思的要得到三妹妹的原諒。”

“三姑娘態度堅決。”春花說道。

“嗯。”葉梓萱輕輕地點頭,“如此不是挺好的?”

“大姑娘,這二姑娘怎么突然轉性了呢?”秋月端著茶點過來。

“貓哭耗子假慈悲。”春花在一旁插嘴道。

葉梓萱抬眸看向春花,“你這丫頭,如今的話反倒比從前多了。”

“沈婆婆說過,在您跟前,就應當有一個話多的。”春花連忙道。

葉梓萱暗自嘆氣,“果然如此。”

“大姑娘,這二姑娘能堅持多久?”秋月問道。

“不會太久。”葉梓萱淡淡道,“她的誠意到了,這便夠了,平氏心疼女兒,倘若現在再下場大雨,到時候上官子衿借機暈倒,那平氏便會將她給帶走,日后對三妹妹來說,也不過覺得三妹妹心太狠,不顧念姐妹情誼。”

“哎。”秋月重重地嘆氣,“這哪里是認錯,分明是道德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