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入洞房
看著她們兩個眉來眼去,池醉墨喝了一口茶:“原來你們兩個關系不錯。”
周古蘭應道:“是啊,妾身在這宮里沒什么朋友,只跟婉兒對脾氣,雖然身份不同,但妾身向來把她當妹妹看的。”
池醉墨點了點頭,轉言道:“對了,周侍郎那日被金雕抓傷,現在已經好多了,你勿須替他擔心。”
周古蘭一直牽掛著哥哥的傷勢,聽說沒有大礙,總算放下心來,親自為池醉墨添了些茶,轉頭吩咐站在門口的麥冬道:“冬兒,你去準備點宵夜過來,要清淡的,好消化的。”
池醉墨擺手制止,“不必麻煩了,朕有些累,準備回去睡覺了。”
皇上好不容易來一趟,可是沒待多長時間就要走,周古蘭有些失落,急忙挽留:“皇上吃了宵夜再走吧,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不了,改天吧,你也早些休息。”
望著池醉墨離去的背影,周古蘭一臉頹然,藍宛婷則沖她福了福身,小聲勸道:“別著急,來日方長。”然后匆匆跟上了池醉墨。
月色下,藍宛婷忍不住問道:“皇上,其實我看得出來,周娘娘和別的妃子不一樣,她對你用情至深,你為什么待她那么冷淡呢?”
池醉墨突然停下反問:“朕對你也用情至深,你為什么也對朕不冷不熱呢?”
藍宛婷白了他一眼:“怎么把我也扯上了?這是兩碼事。”
“是你自己攪和進來的。”池醉墨有些嚴肅的說:“朕和她的事,希望你以后不要跟著摻和。”
若不是周古蘭和自己要好,若不是她拜托自己,自己才不會吃飽了沒事干,管這種閑事呢藍宛婷垂睫想了想,突然道:“好了,我不管你們的事了,不過,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池醉墨抱起肩膀,凝視她:“什么事,說來聽聽。”
藍宛婷略一躊躇,但禁不住好奇,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那天在大殿上,逆風太子說要娶我,后來你做了決定,不過話說了一半,就被我從中給打斷了,我想知道的是,如果我沒有打斷你,你到底是決定把我送出去,還是把我留下來?”
“你說呢?”池醉墨聲調低沉又略帶磁性,聽起來極是迷人。
“我要知道還用問你嗎?”
“你覺的朕會把你送出去?”月色下,池醉墨唇角一勾,一抹邪魅的笑容在臉上綻開,仿佛暗夜中劃過的流星般,令藍宛婷眼前一亮。就算藍宛婷再遲鈍,聽了他說話的語氣,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你……難道不會嗎?”此刻的藍宛婷,已經是明知故問了。
池醉墨也不含糊,伸手撫摸她的臉蛋,極是輕佻的說:“你這么乖巧可愛,朕怎么舍得呢?”
我?乖巧可愛?知道他在戲耍自己,藍宛婷一陣惡寒,急急倒退兩步,扒掉他的魔爪。
池醉墨卻逼近一步,望著神色緊張的藍宛婷,挑起劍眉,神色越發的頑劣:“怎么,是不是知道朕舍不得把你送出去,你感動了,既然感動,朕不介意你以身相許。”
他若狂放起來,和平時還真是判若兩人,藍宛婷怕他動手動腳,疾言厲色道:“皇上,請自重。”
“你都不把朕當做皇上,朕還自重什么?”
老天,他該不會還想做回邪惡的玖慕吧?藍宛婷強自鎮定,陽奉陰違道:“誰說的,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英明偉大的皇帝。”
“那朕因為你得罪了逆風太子,你打算怎么謝朕?”
“呃……”藍宛婷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我會用一種你想不到的方式來謝你,不過,請容許我準備兩天。”
“什么特殊的方式?”池醉墨被吊起了胃口。
“這個暫時保密。好了,天不早了,回去休息去吧,我保證,到時候不會讓你失望的。”藍宛婷在心里暗笑,到時候,你的臍血我要定了。
初秋時節,早晚溫差大,白天熱的要命,晚上卻又得穿上長袖。如果體質不好的,就容易感冒。
太后因為年紀大了,突然換季不太適應,感冒在所難免。因為了有上次的經驗教訓,池醉墨不會輕易再把藍宛婷帶到太后那里去了,于是這幾日,池醉墨用過晚膳,都是帶著寧公公一塊過去看望太后。
藍宛婷則趁此機會,遣散了身邊的宮女,獨自關起門來享受花瓣浴。
泡在溫熱的水中,只覺全身毛孔都已微微張開,那樣舒服自在,實在是一種享受。藍宛婷總覺得自己前世是條魚,因為她特別喜歡水,喜歡被水包裹著的感覺,她閉著眼睛,絲絲水霧蒸騰著玫瑰甜香的氣息,將她籠罩其中,她全身放松,開心的哼著小曲兒。
就在這時,藍宛婷似乎聽到外面有一種不同尋常的聲音,雖然很輕,但她仍然察覺到了,立即停止哼歌,警惕的喊了聲,“誰?”
外面又沒有了聲音,因為要洗澡,她把院子里的人都支開了,此刻未免有些忐忑,害怕有人偷看她洗澡,迅速從水中出來,急急忙忙的把衣服穿好,小心翼翼的走到門旁向外望去。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雖有月光,但看起來,還是一片霧朦朦的黑。
藍宛婷沒有發現院外有人,心想:莫非自己幻聽了嗎?可是,她明明聽到聲音了啊?想到這兒,不把此事搞清楚,她心里總不太踏實,于是慢慢將門推開,一步一步走出屋子,四處環顧著。
院內寂靜無聲,別說是人,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或許真的是自己幻聽了。藍宛婷開始笑自己大驚小怪,太過謹慎了。
可就在她要回屋子的時候,頓覺背后一麻,身子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力氣,不自覺的癱軟下來。一雙大手,適時的抱住了她,還沒等她反應回來是怎么回事,已經被人扛上了肩頭。
也就在那一瞬間,藍宛婷看到那個人戴著烏金面具,她的心頓時懸了起來,糟糕,遇到壞人了。
“你是誰?快放開我”藍宛婷想如此說,可是一開口,這才發覺,她不但全身無力,就連話都說不出來,心知被人點了啞穴,藍宛婷又驚又怕,瞬間嚇出一身涼汗。
接下來,那個人縱身跳上房梁,在連綿起伏的房頂,杠著個大活人前進,仍然如履平地。
耳旁忽忽生風,剛剛沐浴后的藍宛婷,頭發還沒擦干,被風這么一吹,只覺透心的涼。
此刻她動不,甚至看到遠處地面上巡邏的御林軍,她也只能干瞪眼睛,無法喊叫。藍宛婷心下恐懼,不知道抓她的人到底是誰?有何目地?這是要把她帶到哪里去?但她知道,這個人是個男的,年紀應該不會太大。
藍宛婷寄希望于,男子會被宮內巡邏的御林軍們發現,可是她想錯了,男子的輕功實在了得,在房頂上扛著她,猶如飛行一般,極是輕快,而且他也很注意躲避著御林軍,竟然沒被發現。
藍宛婷注意到,男子所行的方向,直奔南宮門,看樣子,是想把她弄出宮去。藍宛婷郁悶極了,自己好不容易進了宮,任務還沒完成,難道就這樣出宮去嗎?她不甘心,俗話說,求人不如求已,既然,御林軍發現不了,那只能靠自己了。
藍宛婷默念咒語,召喚了許多虱子來咬男子。男子因為身子癢,不時用另外一只手抓撓著,更有趣的是,撓不到的地方,因為太癢,肉都是一跳一跳的。
只是,就算被虱子咬的難受,男子仍能忍住,居然沒有停下解癢的意思。
虱咬法,好處隱蔽,百試百靈,可這次卻失敗了,看來這個人的毅力倒是不凡。既然此招不靈,藍宛婷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召來一條大蟒蛇,纏住了男子的腿,想把他從房頂上拉下去,讓御林軍們把他擒住。
男子撥不動腿,一看被蟒蛇纏住,抽劍便砍。
藍宛婷大驚失色,連忙讓蟒蛇把男子放開,快快逃跑。
蟒蛇雖大,但并不笨拙,迅速抽身而退,沒有被男子砍到。因為男子急于奔命,所以,也沒有去追殺蟒蛇,繼續向前跑去。
蟒蛇差點被殺,藍宛婷嚇出一身冷汗。知道男子厲害,顧及著動物們的生命,不敢再輕舉枉動。眼下,似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伺機待發了。
就這樣,藍宛婷在萬般無奈之下,被男子從守衛禁嚴的皇宮大內偷了出來。
藍宛婷相信,就算男子再厲害,但老虎總有打盹的時候,自己總有辦法從他手上逃出去。
出了皇宮,藍宛婷本想用心記住,男子所走的路線,等以后逃生了,好帶人去抓他。可是,男子帶著藍宛婷走小路,在胡同里左右穿梭,七拐八拐,把藍宛婷都給繞蒙了,也不知道到底哪是哪了,只知道,男子最后停在一座僻靜的農家院前。
他輕拍門板,里面似乎早有準備,第一時間把門打開,男子扛著她,走入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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