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入洞房
聽到求救之聲,眾人紛紛轉頭,只見一個青衣蒙面男,正站在藍宛婷的身后,一手抓著她的肩膀,一手用匕首抵住她細嫩的脖子,桀驁不馴人望著眾人。
剛才,大家為了得到神器,都在全心全意的開采石頭,把藍宛婷丟在了一邊,誰能想到有人會趁人之危,將藍宛婷給劫持了。
“你是什么人?快把婉兒放開。”逆風,池醉墨,藍清羽,白軒之,蕭風吟五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沖了上來,大概連他們自己都想不到,他們幾個竟然如此心有靈犀,不由面面相覷,驚疑不定,但此時卻不是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轉臉一致對外。
“喲,你們幾個竟然如此緊張這個姑娘,看來我抓她是抓對了。”雖然看不到蒙面男的面容,但他目露精光,聲線尖細,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蕭風吟怒道:“少廢話,我再說一遍,立即將她放開”
池醉墨發現自己剛才失態了,所以此刻收斂了不少,沒有強出頭,但令他驚訝的是,赤血宮的人怎么那么在乎藍宛婷呢?看少主,白軒之皆滿臉焦急,似乎緊張的程度一點都不比自己少,這實在令人費解,也讓他很不舒服。
此時此刻,池醉墨有的感受,逆風都有,而且他還隱隱不安,生怕藍宛婷中途再被別人搶了去。
“放開,你們覺得可能嗎?”蒙面男那刺耳的聲音剛落,匕首便威脅似的緊了緊。
那個人沒輕沒重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脖子上傳來痛感,估計皮膚都被劃破了,藍宛婷緊張的繃著身子不敢亂動,心中懊惱不已,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自己又不想搶奪神器,竟然禍從天降,真是流年不得啊。
見藍宛婷又驚又怕,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池醉墨一直想忍,還是沒忍住,惱道:“抓一個姑娘算什么本事?若搶神器,將她放了,有種沖著我們幾個來”
蒙面男注視著前方那五個英挺俊美的男子,“嘿嘿”一笑,“抓住了她,不就等于抓住你們了嗎?不過我很好奇,你們跟她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何這樣在乎她?”蒙面男瞅了瞅藍宛婷,搖頭嘆息,“也不知是我閉關太久跟不上形勢,還是現在的年輕人眼光太差,不過一個丑女,又不是什么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值得你們為她如此嗎?”
看他說話陰陽怪氣,逆風的拳頭握的“咯咯”直響,恨不得立即上前,將他剝皮抽筋,怎奈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恨道:“少跟我們東扯西扯,痛快點,你抓婉兒到底是什么目地?”
蒙面男桀桀怪笑,“當然是想要得到神器了。”
得到神器和抓藍宛婷有什么關系?眾人聽的一頭霧水,白軒之冷聲道:“你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蒙面男肅聲道:“這守護神器的水,叫婆羅水,除了承載著它的石頭不會被腐蝕,這世間萬物,一沾此水,皆可化煙被毀,所以,神器在這婆羅水里面,大家也是看的見,摸不著。”
他繪了緩了口氣,“不過,這婆羅水有個特點,就是腐蝕人體的時候,婆羅水會被消耗,而且腐蝕的必須是活人,才會消耗,死人是不管用的,所以……”他那陰冷狠毒的目光,一一掃過美男們的臉龐,令人心頭一緊,不寒而粟。
他故意停了好一會兒,才挑眉淺笑:“所以我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你們不是想救這個女子嗎?誰愿意跳進婆羅水里,為我把婆羅水消耗掉,助我拿到神器,我一定履行諾言把這個姑娘放了。”
此言一出震驚全場。
眼前的這個青衣蒙面人到底是誰?他怎么知道這是婆羅水?看來,他一直隱藏在暗處,一定就是那個給大家設置重重障礙,先一步到達此地的人。而他遲遲拿不到神器,也是因為這婆羅水的原故。
現在很明顯,他要用藍宛婷做為人質,威脅大家助他得到神器。可是,剛才孟浪爺爺的手被婆羅水腐蝕后的慘狀,大家可都親眼目睹,如果一個活人跳進婆羅水里,肯定被化的連渣子都不剩,這是不是太過殘忍了嗎?而誰又能忍受得了那樣深入骨髓的痛楚呢?
此刻,山谷內靜悄悄的,靜的仿佛落地一片樹葉,都可以清楚的聽見聲響。
可對方偏偏開出條件,要放藍宛婷必須有人要做犧牲,而且這死的多慘烈就不用提了,最后連個全尸都不剩。他們都正值花樣年華,身份高貴,前程似錦,此行的目地又都是為了神器而來,要他們現在送死,真可謂晴天霹靂,措手不及,一時半會兒拿不定主意。
誰能想到他會提出這樣強人所難的條件呢?藍宛婷被那個人牢牢禁錮,焦心不已。
“怎么樣?想好了嗎?誰來?”青衣蒙面男,不奈煩的催促。
對面站著的五個人,僵在原地,雙手緊緊握拳,指關節被捏的“咯咯”直響,神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都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爭。
“你們誰都不要過來,我不用你們救。”他們都有自己的使命,藍宛婷又怎會讓他們為自己犧牲?只是她話音剛落,就聽藍清羽站出叫道:“婉兒不要怕,哥來救你。”
都說不讓救了,他還站出來?真想氣死自己啊。不過生氣歸生氣,藍宛婷的心里還是挺感動溫暖的,至少她知道,哥哥是真的愛自己,否則怎會愿意為了自己犧牲性命?
原來,藍清羽與妹妹太熟悉了,剛才藍宛婷叫他哥,阻止他赤手搶神器,他就已經在懷疑了,這時,藍宛婷又再開口說話,而且關切之情,溢于言表,他已經完全聽出來,那就是妹妹的聲音,而那明亮倔強的眼神,也是專屬于妹妹的,所以他認定,眼前的女孩應該是易了容的妹妹。他平生就那么一個親妹妹,如今妹妹有難,做哥哥的怎會不心急如焚呢?
見藍清羽站了出來,池醉墨暗暗驚訝,他自稱是藍宛婷的哥哥,莫非,他們兩個是親兄妹嗎?還有,藍宛婷的聲音怎么和那個女子一樣?她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好,很好。”終于有人站出來了,青衣蒙面人的眼中盛滿得意之色。
藍宛婷急了,惱道:“誰是你妹子?退回去,你沒有資格為我去死。”
藍清羽一怔,莫非自己認錯人了,可是藍宛婷的眼睛里寫滿恐懼與關切,他馬上反應過來,藍宛婷這是在關心自己,不要自己代她受死,藍清羽堅信自己不會認錯人,大喝道:“婉兒,你在胡說什么?睜大眼睛看好了,我是你哥。”
青衣蒙面人謔笑道:“原來兄妹情深啊?那就別猶豫了,快點跳吧。”
見哥哥執意要為自己受死,藍宛婷急道:“哥,我們藍家就你一個男孩,以后還需要靠你傳續香火,我死不足惜,我命令你不要管我”情急之下,藍宛婷不打自招了自己的身份。當然,說完之后,藍宛婷也不想坐以待斃,任人宰割,暗暗念起咒語,積極自救。
藍宛婷的話令逆風大驚,想不到她居然就是赤血宮的大小姐。
而對于池醉墨來說,除了震驚還有憤怒,他怎么都想不明白,當初與赤血宮聯合政變之時,曾經許諾,可以封赤血宮大小姐為后,但卻被藍弘書婉言謝絕。而此時他突然得知,赤血宮的大小姐混進皇宮,還在自己身邊做貼身宮女,藍弘書的這步棋,實在讓他想不明白。
他雙拳緊握,氣血上涌,回想在赤血宮見到藍宛婷的情景,當時藍宛婷斜眼歪嘴,滿臉血污,著實印象深刻。不過,再怎么看,那樣子和現在的樣子也是大有出入,但不管怎么說,她膽大包天,公然欺君,實在令池醉墨生氣。
這時,藍清羽沉聲道:“你不用再說了,哥不會眼睜睜看你死去,哥要救你。”
藍清羽剛往前邁了一步,便被蕭風吟一把拉回,“少主,救大小姐是屬下份內之事,還是讓我來吧。”
誰都知道,這可是送命的事,藍宛婷詫異的盯著蕭風吟,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會為了自己去送死,所以,藍宛婷理解為,他是為了再穿越回去,所以才要強出頭吧?而更令藍宛婷難以置信的是,白軒之竟也站了出來:“二弟,我是大哥,天塌下來有我扛著,有什么事也自然是我沖在前邊,此事該由我來。”
白軒之說話不急不徐,云淡風輕,一副參透生死的樣子。
藍清羽左右看了看他們二人,驚訝之余,又頗為欣慰,“大公子,二公子,婉兒曾經那樣對待你們,你們仍然忠誠守護,那是她的福氣,不過,你們只是她的夫侍,沒有必要如此犧牲。”
什么什么?他們兩個是她的夫侍?有沒有搞錯啊?驚人的消息,刺激的池醉墨頭暈目眩,而且,看他們還爭著要為藍宛婷死,心中更是嫉火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