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掌心上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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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萬卷)原來孟浪和老者看到苗夫人師徒已將神器搶走,他二人急忙追趕,而苗夫人又早有準備,他二人剛剛飛身躍上山洞,便被音兒和沐兒攔住去路,苗夫人則帶著神器,先一步跑掉了。
就在他們打斗的時候,孟浪往下一看,意外看到藍宛婷回過頭,恢復真容的那一瞬間,他詫異,他驚喜,仿佛整個世界全部消失,眼中只有藍宛婷那美的無與倫比的俏麗容顏。
孟浪做采花賊甚少失手,直到有一天碰見藍宛婷,所以,他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也一直在江湖上尋藍宛婷的下落,希望挽回面子,此刻,當他意外發現了藍宛婷,其激動的心情可想而知。
于是,他一邊和音兒打斗,一邊留意著下邊的情況,直到看見池醉墨他們因為藍宛婷而大打出手,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才趁火打劫,飛身而下。
抱著藍宛婷那軟綿綿的嬌軀,他一邊運用輕功往上飛,一邊心猿意馬。而藍宛婷看到他目光中所透露出來的淫邪之色,腦袋“嗡嗡”直響,知道落入他的手中,自己怕是兇多吉少了。
眼見著還差一米采花賊就帶著她飛上洞口了,采花賊的身子卻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震,只覺后背酸痛麻癢,他暗叫不好,知道自己中了暗器,而且暗器上還有毒,接著整個人便如同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氣,眼前一花,松開藍宛婷,兩個人一齊掉落下去。
池醉墨,逆風等人看到旁邊黑暗一閃,藍宛婷便被人劫持走了,再無心思打斗,紛紛縱身向采花賊追去。
中途,見他們兩個突然掉了下來,大家更是加緊運功,爭搶著去接藍宛婷。
然而,旁邊有一個黑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先一步將藍宛婷抱在懷中,雙腳用力踏空,躍上洞口。還沒等正在打斗的沐兒,音兒及老者反應過來,那個黑影在他們眼前一晃,帶著一股冷風,身法之快,猶如閃電,迅速躥出洞口。
自己沒有被摔成肉餅,自己獲救了?藍宛婷的身體往下墜落的時候,便一直緊緊的閉著眼睛,她感覺有人接住了她,藍宛婷知道,一定是下邊的人發現她有危險,這才伸手相助,她狂躁的心跳這才略微平穩,等她再次睜開眼睛之時,周遭一片漆黑,即使達不到伸手不見五指的程度,但世間萬物,皆與黑暗混為一片模糊不清。
是誰救了她呢?是池醉墨,是逆風?還是哥哥,或者是自己的兩個夫侍?這個人的氣息,陌生中又透著一點點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不是他們幾個,那這個人又會是誰?藍宛婷抬頭凝視,卻看到一張蒙著黑布的臉,剎那間,她的心往下一沉,背上滲出冷汗,老天,怎么會是他?那個打了自己一掌的,可惡的青衣蒙面男。
青衣蒙面男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藍宛婷驚愕的神情,他的目光寒若冰霜,也不說話,迅速捉住藍宛婷的手腕為她診脈。
記得自己先前打了她一掌,她還身中巨毒,雖然逆風給她灌輸了不少真氣,但按常理來說,她即便不死,也早就應該昏迷不醒了,可是她剛才卻還能動,還能跑,這是什么道理?診過脈后,青衣蒙面男心中暗驚,再看藍宛婷,目光已增添了幾分疑惑之色。
不過此時,后有追兵,也不是追根究底的時候,他一抬頭,看到了旁邊樹林邊拴著的駿馬,抱著藍宛婷躍到逆風乘坐的那匹馬上,接連彈出幾顆飛蝗石,樹上拴著的所有馬匹全部中招,高聲嘶鳴著掙開繩索,逃進樹林。
青衣蒙面男雙腿一夾,這才放心的打馬揚塵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池醉墨,逆風等人全部沖了出來,音兒和沐兒也跟到洞外,因為老者要給孟浪療傷驅毒,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出來。
漆黑的夜色就像一張無情的大口,將世間萬物吞噬殆盡,夜風瑟瑟,哪里還有那青衣蒙面人的影子?更不見他們來時所乘的馬匹。
音兒和沐兒完成了師父交給她們的拖延戰術,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池醉墨等人急著尋找藍宛婷,也顧不上音兒和沐兒了,運用輕功快速往前追去,當跑出一里多地的時候,突然一顆飛蝗石朝逆風的后背打來,逆風往旁一閃,回頭看去,只見,一道黑影幽靈般從路邊飛過,逆風忽然想到那個曾經跟蹤過他們的黑衣人,逆風眉頭一皺,冷聲喝道:“是誰?少跟我裝神弄鬼,有種就快點露出你的廬山真面目!”
跑在前邊的池醉墨和藍清羽只略微回頭看了看,因為搶回藍宛婷要緊,并沒有停下腳步等他,反而更快的向前跑去。
逆風見那個神秘的黑衣人并沒有現身,他也不想多耽誤工夫,轉頭繼續跟著池醉墨等人跑去。而那個黑衣人竟然陰魂不散,他一跑就出現,兩次三番之后,逆風實在是忍無可忍,將自己的小廝分成兩組,一組跟著池醉墨等人去追趕青衣蒙面人,一組由他帶著去追趕那個故意挑逗他的黑衣人。
跟著黑衣人鉆進樹林,那黑衣人一直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往前跑了不遠之后,便停了下來。
逆風也在離他有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住腳步,寒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引我來此究竟有什么目的?”
黑衣人聽罷突然轉身,單膝跪地,抱拳道:“太子殿下,是我。”他將自己的面紗摘了下來。
逆風一聽這聲音就覺得熟悉,定睛仔細一看,不由大驚:“袁侍衛,怎么是你?”心思一轉,袁侍衛可是父王的御前侍衛,平時不離父親左右,今天,他來這里尋找自己,定然有什么大事,逆風急走兩步上前將他扶起,“袁侍衛,你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袁侍衛神色一黯,難過道:“主上病危,請太子殿下快快回去。”
逆風聽到父親病危的消息,心急如焚,捏緊袁侍衛的肩膀前后搖晃:“先前跟蹤我的人也是你吧?你為什么不早點跟我說?”
袁侍衛垂下頭,“屬下知道太子殿下一直想要得到神器,也一直猶豫跟你說的時機問題,所以上次被你發現你沒有跟過來,屬下只當那是種天意,想等你拿到神器再說。”
逆風不但沒有拿到神器,還把藍宛婷給弄丟了,這口惡氣他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推開袁侍衛道:“神器已經被苗夫人搶走了。”
袁侍衛愣了一下,勸到,“太子殿下,我們還是先不要去找神器了,主上這次舊病復發,恐怕熬不了多少時間,為了防止內亂,我們還是先回國吧?”
逆風就算再怎么生氣,但頭腦還是清醒的,他是太子,自然要以大局為重,這邊的事,只能先放一放了,于是,帶著手下,下了瓊山,往翡翠國趕去。
藍宛婷身有上傷,又被點住穴道,氣脈不暢,長時間疲勞騎馬,全身筋疲力盡,很快便暈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等藍宛婷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只覺手心處又癢又痛。
自己的手怎么了?她有些渾渾噩噩,想睜眼看看,那纖長的睫毛抖了又抖,雖然沒有睜開,但她的感覺卻越來越靈敏了。
痛癢感逐漸強烈,更有一種炙熱的柔軟的觸覺在手心輾轉。
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在咬自己?藍宛婷的心跳迅速加快,又驚又急,終于睜開了那灌鉛一般的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一頭披散開來的烏黑秀發,那秀發的主人此時正埋頭親吻著她的手心。那一刻,藍宛婷差點連呼吸都嚇的停止了,“你是什么人?放開我!”
她努力抽手,可身體毫無力氣,不過她居然能說話了,這就說明她的啞穴已經解開了。
沒想到藍宛婷會醒的這么早,那個人只是略微一怔神,繼續我行我素的拼命吸吮著她的手心。
他是那個劫持了自己的青衣蒙面男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對自己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沒醒時還不覺得,現在醒了,只覺他的唇,燙的自己全身發熱,他的每一次吸吮,都令藍宛婷氣悶不已,即便動不了,她也不會乖乖任人宰割,大聲呼喊道:“來人啊,非禮啊,救命啊!”
“噗……”男子挺直腰板,一口鮮血吐進痰盂,抬頭對藍宛婷怒吼:“喊什么喊?你不要命了?”
藍宛婷嚇的一哆嗦,當看清眼前男子后,心臟差點跳出腔子,瞠目結舌,顫聲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眼前男子奇丑無比,臉上的皮膚又黑又粗,如同長癩了一般,布滿大大小小的疙瘩,看起來坑坑洼洼,讓人反胃。不過與之成反比的是,他那一雙桃花眼狹長深遂,閃著精光,唇型飽滿紅潤,多一分嫌厚,少一分嫌薄,生的倒是恰到好處。此刻,他的唇邊還掛著一滴紫黑色的血珠,與他的紅唇和他的鬼臉形成強烈對比,妖治,陰森,看得藍宛婷毛骨悚然。
“你怕了?”對于藍宛婷強烈的反應,男子極是受用的樣子,冷笑著用袖子抹去唇上血漬,桃花眼中帶著輕視,“據我所知,赤血宮的大小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嗎?現在怎么連人都怕?”
藍宛婷這時看到了男子映在墻上的影子,知道他是人不是鬼,強自鎮定道:“是你把我帶到這里來的?”
“當然,除了我還能有誰?”男子握住藍宛婷的玉手,正要俯身下去的時候,藍宛婷大叫道:“不要吸了,你會死的。”
男子抬起頭來,玩味的看著她,“可是不把你體內的殘毒吸出來,你也會死的,你難道不想活了嗎?”
“我知道,那也不用你吸。”
男子越發納悶,“為什么?”
“我不想連累無辜。”
無辜?自己抓她對她來說應該是壞人吧?死了豈不是更好?男子大感意外,眼中的驚詫稍縱即逝,卻不再與藍宛婷多話,依舊低頭繼續吸毒。
“我的話你聽不懂嗎?幫我吸毒你會死的,你快起來。”
可是,不管藍宛婷如何喊叫,他依然我行我素,一口一口的幫她吸去掌心毒血,直到吸出來的血液呈鮮紅色為止,男子這才停了下來,往藍宛婷的手心上了一種不知名的藥粉,接著包扎起來,把藍宛婷的傷口處理好后,這才倒水漱了口。
“你難道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嗎?”藍宛婷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完成這一切,看他神智清楚,好像沒有一點中毒跡像,心下奇怪。
男子擦了擦手,坐到椅子上,“如果別人吸了準死,不過這點殘毒對我來說不在話下。”
藍宛婷這才想起,自己召喚來的毒蛇都被他毒死了,自己這點小毒在他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看來自己的擔心倒是多余了。
這時,男子放下茶杯,凝視著藍宛婷,“你中了赤砂蝎和紅頭蜈蚣的毒,一般不論公蝎母蝎,蟄了人后都會令人很快昏迷,但是,如果加上紅頭蜈蚣的毒,人不會昏迷,但卻成了要命的毒藥。最多也撐不過一柱香的時間,你為何那么久都沒有死?”
看樣子他對毒藥也是很有研究的,藍宛婷淡然一笑,反問道:“你不是知道原因嗎?”
“是,我知道,你體內的毒已經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如果處理得當,不足以要了你的命。”男子深吸了一口,詳細的道:“你體內赤砂蝎的毒已經解了,現在殘留的是紅頭蜈蚣的毒,我身邊沒帶那么多解藥,只能想辦法將毒素排出體外,我只是好奇,你怎么給自己下的毒?又是怎么解的毒?”
“這是秘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赤砂蝎的毒,在我們走到小池邊的時候就已經解了。”
男子擰起眉頭,“這么說,你可以隨時召喚赤砂蝎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它們怎么會聽你的?”
“不是也有一群蝙蝠聽你的嗎?咱們彼此彼此,你就不要刨根問底了。”
男子一窒,還真就不好再問了。
今天多虧藍宛婷事先把赤砂蝎的毒給解了,否則,男子不知道藍宛婷下毒用的是公蝎還是母蝎,所以他也不知道該用公蝎還是母蝎解毒,而且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赤砂蝎,此事還真就麻煩了。
此時,見藍宛婷經過這樣一番折騰,已經形容憔悴,便道:“估計再有一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見他要走,藍宛婷還有好多話沒問他呢,急道:“你到底是誰啊?你抓我有什么目地?你別走啊,跟我說清楚。”
“有事明天再說。”
“砰”的一聲,房門被關嚴了。
藍宛婷無奈道:“誒,你怎么也得把我的穴道解開,這樣睡很難受啊。”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走遠,壓根就沒打算理她。
這里是什么地方,客棧嗎?還是私宅?藍宛婷打量了半天,只覺屋里擺設又像客棧,又不太像,她也糊涂了,一陣困意襲來,她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池醉墨藍清羽等人因為沒有馬匹,運用輕功跑了半宿,這一路下來,全都累的筋疲力盡,也沒看到青衣蒙面人的影子。
天空放出魚肚白的時候,他們幾個靠著大樹停了下來,努力調整著自己紊亂的呼吸。
“主人,喝點水吧。”池醉墨身邊的護衛摘下腰間水袋遞了過來。
池醉墨接過隨便喝了兩口,蕭風吟斜了他一眼道:“你跟婉兒到底有什么淵源?”
“此事跟你沒關系,你不要打聽那么多。”池醉墨說著,將水袋遞給了身邊的護衛。
“怎么沒關系?要不是你當時非要帶大小姐走,怎么會讓那兩個宵小之輩鉆了空子?”蕭風吟對他是非常不滿的,言語之間也沒什么客氣可言。
池醉墨身旁的護衛刀拔一半,怒目呵斥:“請你說話放尊重點,不許你對我們主人如此無禮!”
蕭風吟冷笑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們說話,哪有你插話的份?”
“你……”那護衛還要搭茬,被池醉墨揚手制止住了,接著站直身體,拍拍身上的灰對手下護衛道:“天亮了,我們走吧。”
他們幾個人,剛剛走出十幾步,只聽藍清羽沉聲喝道:“站住!”
池醉墨停住腳步,回頭看著他:“少主有話請說?”
藍清羽盯著他,一臉嚴肅,極為認真的說:“我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若敢動我妹妹一根汗毛,我藍清羽絕對不會放過你。”
池醉墨哪是個受人威脅的料?唇角一勾,冷然一笑,什么都沒說,轉身帶著他的護衛下山了。
白軒之回頭看了看,道:“少主,那個尹公子就是翡翠國的太子,不知道他為何要劫持大小姐?”
藍清羽一臉了然:“在皇帝壽宴上我曾經見過他,他當時相中了婉兒,想娶婉兒為妻,皇上沒有同意。真想不到,他竟然膽大包天的把婉兒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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