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回同知前來
“我們當然不會和官府作對,但是,誰要想讓咱們背這個黑鍋,那也是癡心妄想。”關紫漁賭氣地說道。
“紫漁,依我看,咱們還是以靜制動吧,不要太沖動。”秋蟬在一旁說道。
昨晚的事情發生之后,最著急的其實是秋蟬。
因為這樣一來,邵津體內的清心蠱,恐怕也就無人可以解了。
本來,秋蟬都做好了打算,實在不行就去幫西索阿瑞把刀偷出來,這樣好歹也能先救邵津,人命畢竟大過東西。
可是昨夜的一番變故,便徹底打亂了秋蟬的計劃,現在的她,已經焦急萬分了,怎么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秋蟬的話也有道理,我看,還是先讓大家別慌才好,反正事情不是我們做的,沒什么可怕的,心里坦蕩一些便好。”傲霜雪說道。
“行,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關紫漁話還沒說完,那邊佟飛就走了進來。
“掌門,人都埋了。”佟飛說道。
“嗯,傷亡多少。”關紫漁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打顫的。
“死了三十多個,傷了五十來個,昨晚出去的那些人,幾乎沒有好的。”佟飛答道。
“還好,傷亡不算大,你去給他們安排后事吧。”關紫漁擺擺手,就想打發佟飛離開。
“掌門”
佟飛顯然還有什么事情,猶猶豫豫地沒有說出來。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關紫漁問道。
“掌門,衙門來人了。”佟飛小聲地說道。
“這么快。”關紫漁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
“是啊,還帶著人。”佟飛接著說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什么好怕的,我出去應付一下。”關紫漁說完,就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這種事,最好是紫漁出面,你就別去添亂了。”馮破山看到傲霜雪也想跟著出去,就勸了她一句。
傲霜雪覺得這話也有道理,便無奈地搖搖頭,坐回了椅子上。
關紫漁很快就來到了門口,此刻,大門口已經堆滿了人,有府衙的衙役,也有巡防營的軍士,從他們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這巡防營的軍士看關紫漁的時候,好像想活吞了她一般。
“你是關家的掌門關紫漁。”一個穿著六品補服的官員走到前面問道。
“正是,不知大人是。”關紫漁問道。
“本官是瀘州同知葛輝。”
“哦,原來是葛大人。”關紫漁恭敬地打了個招呼。
“關紫漁,你目無法紀,公然殺害朝廷命官,此事本官已經代為奏報給行省總督大人,相信不ri即有回音,你作為關家的掌門,罪無可赦,責無旁貸,現在,本官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跟本官回去,第二,本官讓人動手抓你,不過本官還要提醒你一句,你的行為已經構成謀逆大罪,如果再拒不認命的話,可就要被株連九族了,你,和你的親人,還有你關家上上下下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得死,明白嗎。”
葛輝言語犀利,說話包羅萬象,幾乎沒有給關紫漁留下任何可以緩沖地機會,生生地將關紫漁給卡死了。
關紫漁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葛大人,此事有誤會,我們關家昨夜的確在這里在和人動手,但那是我們江湖人的私事,后來,是龐大人和一位將軍一起前來,結果被我們的對手趁亂殺死之后逃脫,至始至終,我們關家的人在龐大人他們來到之后,就沒有率先動手,這一點,有很多人可以證明。”
“很多人,好,你關家的人不能作數,那么你找一個外人來給你證明吧。”葛輝答道。
“葛大人,殺害龐大人和那位將軍的人,并非是我關家的人,這一點,毋庸置疑。”關紫漁堅定地答道。
“你她娘的放屁,我們明明聽到那個人就在你身邊稱呼你掌門,還說要先動手讓你不必擔心,我們都聽到了,是不是。”這時候,一個巡防營的軍士忽然高喊了一句,緊接著,就有無數的巡防營軍士隨之應和起來。
“他說的話,可是真的。”葛輝用手指了指后面問道。
關紫漁苦笑一聲,隨即點點頭道:“這話確實沒錯。”
“嗯,早點承認不就行了。”葛輝笑了笑,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
“事情雖然是那樣,但實情并非如此,那個人非但不是我們關家的人,而且還是我們關家的死敵,甚至是中原武林中人共同的死敵,那個人叫西索阿瑞,我關家慘遭滅門的事,就是他和另一個人謀劃的。”關紫漁朗朗答道。
“關紫漁,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我是朝廷命官,我不管你們江湖中人的那些事,說句不好聽的,你們武林中人打打殺殺那是常事,練武的,沒有修養,大字不識一個,除了打殺還會什么,所以,我不管,你們武林中人爭斗,死再多的人,本官也不會管,但是,現在死的是朝廷的命官,堂堂的五品知府,還有五品巡防營將軍,就這么死在你們面前,所以,本官不得不管的。”葛輝說道。
“葛大人,龐大人和那位將軍不幸遇難,我也很難過,可我向您保證,人絕對不是我們關家的人殺的。”關紫漁說道。
“可是,所有人都聽到了,殺人的人,可是稱呼你掌門的。”葛輝說道。
“那是他故意栽贓嫁禍。”關紫漁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口說無憑,如果是栽贓嫁禍,那么人呢,真兇呢,你給我找出來我看看。”葛輝接著說道。
“我我怎么找得到,他已經跑了。”關紫漁焦急地說道。
“那就是沒人對證了,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本官有權利將你緝拿歸案,當然,還有一件事,昨夜西門守城軍士也無緣無故被殺,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做的。”葛輝接著問道。
“不是。”關紫漁答道。
“唉,我看你是嘴硬,來人啊,給我拿下,如果她敢反抗,就辦她個造反的大罪。”葛輝似乎沒有耐心在這里繼續和她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