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客棧外面之后,西索阿瑞就對獸天說道:“看到沒有,整個黎平縣就這么一家客棧,幸虧我早讓震天來了。”
“是啊,教主還是想的周到。”
按理說,扶羽圣教應該有幾個人站在附近,以便可以將西索阿瑞他們迎過來,可是站了半天,一個人也沒有。
“哎?怎么不見震天?”西索阿瑞嘀咕地說道。
一時間,其余的人也開始到處東張西望,可是依舊沒發現。
“教主,咱們進去看看吧。”
“嗯,也好。”
很快,西索阿瑞就帶著人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鬼天就問道:“伙計,剛才是不是有一些人來把房間都包下了嗎?”
店伙計馬上走過來說道:“是的。”
“他們在哪兒?”
“都在樓上。”
“好,知道了。”
“教主,您看,咱們上去吧。”
“嗯,走吧。”
說完,西索阿瑞就往前走去,就在他沿著樓梯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間,他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一直跟在他后面的鬼天看到西索阿瑞停下來了,便好奇地問道:“教主,怎么了?”
西索阿瑞吸了一口氣,然后皺著眉頭往下面看去,目光緊緊地盯著剛才那個店伙計。
此刻,店伙計正在若無其事的打著算盤,根本都沒往這里看。
“有點不對勁。”西索阿瑞忽然說道。
“怎么?”
就在西索阿瑞剛剛準備下樓的時候,讓他意想不到的事,發現了。
客棧的門,突然間被人從外面給關上了,很快,快的讓人無法反應。
而后,剛剛那個伙計也突然間飛快地沖了出來,與此同時,一樓的一間屋子里,門被呼啦一下推開,一群人從里面沖了出來。
“果然是老熟人,哈哈,真是太巧了。”
隨著一個聲音響起,西索阿瑞的神情陡然緊張起來,因為這個聲音,他很熟悉。
“池中天!”獸天抬頭一看,二樓的一間屋子里,正走出來幾個人,為首的一個,正是池中天。
池中天似乎很放松,他得意地用手扶在欄桿上,笑著說道:“真是巧,想什么來什么,我本來還吃不準是不是你呢。”
池中天能笑瞇瞇的出現在這里,而且震天一直沒露面,結果就不言而喻了。
“池中天,你怎么在這里?”西索阿瑞同樣驚訝。
“不是你寫信請我來的嗎?”
西索阿瑞臉色一窘,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其實,這樣也好,大家都省心了,干脆也別去你那什么地方了,就在這兒,咱們談談。”
“談什么?”
“就談談條件。”
“什么條件?”
“你廢話真多,當然是交換勒瑪扎貢的條件了?”
西索阿瑞氣得牙根直癢癢,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里遇到池中天,更想不到池中天真敢來。
“西索阿瑞,其實這一次,你也算倒霉,這樣吧,我先告訴你一件事,你知道勒瑪扎貢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嗎?”
“不知道。”
“聽好了啊,首先得說你們膽子夠大,居然敢和大夏國一起,對付朝廷,自己幾斤幾兩,真的不知道嗎?”
“池中天,你少廢話!”
“別急,還有呢,這還不算膽大的,你知道勒瑪扎貢還干了一件什么事嗎?”
“池中天,你要想放屁就一次全放完!”這時候,西索阿瑞身后的鬼天不耐煩地嘟囔了一句。
池中天臉色一變,葉落馬上識趣地從他身后走出來,指著鬼天罵道:“你個丑八怪,你在這里喊什么?怕別人不知道你丑嗎?”
“你罵誰!”
“罵你!”
“行了。”西索阿瑞這時候心煩意亂,哪有心思聽他們吵嘴。
“池中天,有話就全說了。”
“好,你聽好了,勒瑪扎貢在路過昆侖山的時候,居然把雪鶩宮宮主北靈萱的母親給抓走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什么!”西索阿瑞差點沒摔下去。
“別激動,這是真的,他要抓來給你當夫人。”
“真的?”
“千真萬確。”
西索阿瑞這時候終于明白了,肯定就是因為這件事,就這一步臭棋,導致全盤皆輸。
換而言之,如果了解事情全部,就會覺得事情真是如此。
如果勒瑪扎貢老老實實的,那么雪鶩宮的人就不會全力出動,那么朝廷的人也就不會遇到他們,無法順利過河不說,連山賊都得應付一陣子,然后,多普蘭回涼州城拿準備火油彈的東西時,路上也就不會受阻,火油彈就會準時送到西平城,雍門子狄和麥俊的大軍,就不會那么快趕來。
沒有如果。
世上的事都是這樣,沒后悔藥可賣。
雖然西索阿瑞了解不到這么詳細,但是在昆侖山那一帶,惹了雪鶩宮,你是寸步難行。
“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勒瑪扎貢死有余辜,你隨便處置吧!”西索阿瑞憤恨地說道。
“哎,西索教主這話可就有些太傷人了,勒瑪扎貢大長老好歹也跟你鞍前馬后這么多年,再說了,人家搶人也是為了你,你怎么能這么對待人家?”
“池中天,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勒瑪扎貢隨你處置,我不會再管了,就這樣吧。”
說完,西索阿瑞就轉過身,示意手下的人準備離開。
“慢著。”
“怎么,池中天,你還有事?”
“當然。”池中天咳嗽了一聲,這時候,又一個人從樓下的一間屋子里走了出來。
“看看那是誰?”
西索阿瑞順著手指往下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北靈萱?”
看到北靈萱的同時,也看到了她身后幾乎形影不離的四大護法。
這時候,西索阿瑞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了。
如果只有池中天在這里,西索阿瑞倒是不緊張。
可是,眼下多了一個北靈萱和四個一流高手,這可怎么辦?
自己手下的震天已經被人抓了,就剩下鬼天,獸天和靈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