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呢?”
“在我身上。”
“快松綁!”
“池將軍,這......”
“我在這里怕什么,松綁!”池中天怒聲呵斥道。
洪大略朝著那幾個士兵擺擺手,他們馬上就松綁了。
池中天接過信之后,就仔細地看了起來。
“好,好樣的,好,兄弟,辛苦你了,換身衣服吧,不要再回去了,就留在這里。”
“首領也是這么說的,她說讓我跟著您,說您一定會關照我的。”
“當然,你放心,我一會兒給你拿點盤纏,你今晚先在這里睡一覺,明天沿著這條路去廣南城吧,以后不要回來了。”
“多謝!”
“去吧。”
“池將軍,這個人是敵軍的人,身份還沒有查清,就這么放走,不合適吧。”洪大略說道。
“洪將軍,稍后我給你解釋。”
“好!”
不一會兒,池中天就跟洪大略一起來到了他的帥帳之中。
“洪將軍,漓江城中,有我一個故人,此人跟我的交情很好,現在她是漓江城的軍需總調度官,所有的糧草和兵器都歸她管!”
“是嗎?你怎么不早說!”
“我和她也已經有五年沒有相互聯系了,我都不知道她是死是活,不過現在好了,有她在,咱們就好辦多了!”
“她還說了什么?”
“她還說,城中糧草十分充足,就是打上幾個月都沒問題,所以,咱們不能困著他們,一旦長久下去,他們沒事,咱們就該倒霉了。”
“沒想到這幫子人還挺富,幾萬大軍能吃幾個月的糧草,乖乖,真是富得流油啊。”
“這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么嗎?”池中天反問道。
“什么?”
“火炮。”
“火炮?”
“對,就是火炮,那火炮威力實在太大,不是我說,朝廷為什么不弄一些那樣的火炮來?”
洪大略搖搖頭道:“唉,這個說起來一言難盡,朝廷自己的炮都是自己造的,論威力,確實不如那些番邦小國,不瞞你說,朝廷的將領中,沒幾個愿意用這東西的,都覺得這玩意兒勝之不武,去年有一次我們幾個將領回京面圣,雍門尚書還跟皇上提了一句,說有辦法搞到一些紅衣火炮,結果皇上很不高興,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看起來,后悔啊。”
池中天聽了這話,頓時哭笑不得。
“現在知道后悔了,那些火炮威力太大,我們根本無法強行攻城,而現在又不能圍困他們,所以,我們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毀掉他們的火炮。”
“毀掉火炮?”
“對!”
“池將軍,你這不是在說笑嗎?那火炮怎么毀掉?你以為他是什么,那不是一張紙一株草,而是一尊火炮,如何毀掉?”
“我有辦法!”池中天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明天我們照例去攻城,無論如何,你要把他們的士兵引出城來,損失一些人都無所謂。”
“池將軍,你到底有什么辦法?”
“這個我暫時先不告訴你,總之,你不要管我,明日我自有辦法,云梯一定要弄好。”
“池將軍,我是三軍統帥,你有什么想法應該告訴我,不然我怎么幫你?”
“不用你幫,你幫我只會給我添亂,如果你真想幫,就一條,答應我一件事。”
“什么事?”
“明日的攻城,武林義軍不參與。”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你帶著人只管去,記住,你們的目的就是把人引出城來,只要他們的人出城,你馬上就撤退。”
“你怎么越說我越糊涂了?”
“洪將軍,糊涂一點,挺好。”
說完,池中天就馬上離開了。
“池將軍,池將軍。”洪大略在后面追了幾步,見追不上,也只能作罷,不過,他心里卻不是很舒服,總覺得池中天這樣似乎是信不過他。
“莊主,您回來了。”
“嗯。”
“北宮主,孤莊主夫婦還有玉沖道長都在等您。”
“我知道了。”
進屋之后,這些人正圍在一起喝茶,看到他來了,馬上都把杯子放下了。
“盟主,今天這仗,貧道覺得十分窩心,堂堂朝廷數萬大軍,竟然被一些火炮給打退了。”
池中天微微一笑道:“道長不必憂心,這火炮當年曾經將我剛剛蓋好不久的山莊給炸了,那場面你是沒有親臨,我都說我命大,當時我記得我站的那個位置,只要歪那么一點點,我可能當場就死了。”
“那盟主您有什么辦法嗎?”
“池莊主,你是武林義軍的統領,你要替大家著想,大家都是來殺賊的,不是來送死的,今天朝廷的人就把我們當成了炮灰,讓我們去送死,這種事,我不希望再發生。”北靈萱說道。
“就是,池莊主,要我說那些朝廷的人也太狂了。”孤傲云在一旁說道。
池中天舉起了手掌,示意他們先停下來,隨后說道:“今天,我的一個故人通過她的辦法,給我送來了一個消息,漓江城中,有足夠他們所有人吃幾個月的糧食,還有二十尊紅衣火炮和數不清的炮彈,這對我們來說,就是噩耗,我們現在困他們不行,攻也不行,所以,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辦法就是,毀掉紅衣火炮。”
“毀掉紅衣火炮?池莊主,你說得倒是輕巧,怎么毀掉?”孤傲云問道。
“我有一個辦法。”
“什么?”
“你們看,我這樣辦......”
隨后,池中天就嘰里咕嚕地對著這些人說了半天。
等他說完之后,眾人的表情都開始不一樣了。
玉沖道長的臉上,是震驚和欽佩。
而孤傲云和陸醉柳的臉上,則是不可置信。
北靈萱的臉上,則是擔憂。
“池莊主,我承認你這是一條妙計,但你想過沒有,一旦失敗,你可就是瓦罐里的魚,蹦跶不出來了。”陸醉柳說道。
“貧道覺得,池莊主的辦法似乎可行。”玉沖道長說道。
“哎呀,不行不行,池中天,這辦法好是好,但太危險,不行不行。”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