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劍

第兩千一百零六回-火氣甚大

看著秋蟬離開,雍門子狄也很尷尬,剛才秋蟬的話是什么意思,他是心知肚明.

“你看,女人發起脾氣來,是沒有理智的。”郭東城說道。

“放你的狗屁!”邵津聽到這話,突然破口大罵起來。

“你再敢說她的壞話,我就撕爛你的嘴!”

“邵津,閉嘴!”雍門子狄大驚,趕緊制止了邵津。

郭東城張張嘴,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最后只是無奈地干笑了一下,然后就和雍門子狄一起離開了。

再說池中天,接到消息之后,片刻都沒敢耽擱,把一些事情囑咐給北靈萱之后,就馬不停蹄地帶著葉落和幾個冥葉的人,往京城趕去。

他現在是朝廷勛略,雖然沒什么實權,但是打個招呼借用一下驛站的軍用快馬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就這樣,六天之后,他們就趕到了京城之中,到了京城,池中天就直接去了秋蟬所住的地方。

秋蟬看到池中天來了,心里終于放下了一塊大石頭,只要池中天在,一切都好解決。

“秋蟬,邵津呢。”

一見面,池中天風風火火地就問了起來,問完這句話,他的屁股才坐在椅子上。

“還在刑部大牢里。”

“胡鬧,又沒有定罪,為什么要關在大牢里。”池中天說道。

這時候,秋蟬正要讓人給池中天倒茶,池中天又說道:“茶不喝了,雍門子狄呢,你沒去找他?”

“去了,沒用,雍門大人倒是幫忙了,但只是讓我去大牢里看了一眼,公子,您是不知道,那里面吃的都是餿米飯,也沒個油水,邵津怎么受得了,他從小命苦,我真怕......”

“這個雍門子狄,真是糊涂了!邵津是什么人他能不知道,怎么會去搶劫稅銀,簡直是天方夜譚,我去找他!”

“公子,公子,雍門大人其實很上心,但他也是朝廷的高官,有些事他......”

池中天走到門口的腳步馬上停了下來,但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

很快,池中天就騎著馬和葉落兩人來到了雍門府中,雍門府的仆役都換了不少,所以也沒人認識池中天,雍門震也不在,但他們看池中天氣度非凡,所以馬上就去衙門里找雍門子狄了。

等雍門子狄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池中天正一個人站在大門外。

“哎呀哎呀,池兄,你看你這是干什么,來了就進家里坐啊,還站在外面。”

“你少廢話,我問你,邵津為什么在大牢里,誰定的他的罪?”池中天看到雍門子狄之后,根本沒有半句寒暄,直接就是責問。

雍門子狄愣了一下,他現在地位越來越高,突然被一個人站在自己家門口這樣問話,還頗有些不習慣。

不過,也就一瞬間,他就笑了起來,也就池中天有這個本事了。

“池兄,你別激動,別激動,來,進去喝茶,我慢慢跟你說。”

“我不喝你的茶,我就問問你,我徒弟呢。”

“在刑部大牢。”

“馬上放出來。”

“我的池兄,池大將軍,池爵爺!您以為我是誰呢,我是兵部尚書,不是刑部尚書,也不是太子更不是皇帝。”

“那誰能做主?”

“刑部尚書。”

“是誰?”

“郭東城。”

“我不找他,太子能不能做主?”

“能!”

“我知道了,沒你事了。”

說完,池中天轉身就要離開。

雍門子狄趕緊快跑幾步,拽住池中天說道:“池兄,你這是干什么,別急,你總得聽我把事情跟你詳細說一下。”

池中天停下來答道:“有什么事,等我把邵津帶出來再說,大牢里不是人待的地方,他的家世背景你不是不知道,我費盡心機把他養大成人,要是廢在這上面,我真得一頭撞死。”

眼看著池中天快步往前走去,雍門子狄站在原地很是尷尬。

“雍門大人,我們莊主心里很急,您也知道他和邵津之間的感情,您多見諒。”

葉落特意停了一會兒,和雍門子狄解釋了一句。

雍門子狄點點頭道:“我知道,不妨事。”

“好,告辭。”

池中天騎上馬就直接朝著德王府去了,德王雖然是太子,按理可以住在宮里的太子宮中了,但他還是習慣住在外面,皇帝在這方面倒是沒有約束他什么。

池中天雖然心里有火,可是來到德王這里,他還是要收斂一些。

所以,他特意站在外面平息了一下心情,隨后才讓葉落前去通秉。

很快,德王就讓他進去了。

每一次見到德王,他都在畫畫,這一次也不例外。

“見過太子殿下。”

德王抬頭看了他一眼,將手中的筆放下之后,笑著說道:“本王可是感覺到了一股子火氣撲面而來啊,池將軍莫不是來找我撒氣的?”

“太子殿下玩笑了,我可不敢,我只是來求太子一件事的。”

“你不用求,我知道是什么事,關于邵津吧?”

“正是。”

“這件事,我也不跟你多說什么,我看了刑部送上來的奏章,實話說,疑點很多,可是疑點再多,無法證明也終究只是疑點,不能夠幫邵津解除清白,你要知道,稅銀是國家命脈,但凡沾上這個,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少疑點,必須嚴辦。”

“殿下,我不明白您這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除非你找到證據,不然的話,我幫不了你。”

“證據我可以找,我并不是求您放了他,只是想請您給他換個地方,不要在大牢之中。”

“嫌犯本來就應該在大牢里。”

“他肯定不是真兇,我用我的腦袋擔保。”

“哈哈哈,你池將軍的腦袋,我可不敢要,這樣吧,我幫你一個小忙,我打個招呼,讓人在刑部給他找一間屋子,這總可以了吧?”

“不。”

“這還不行?那你說,去哪。”

“讓他回家。”

“回家?笑話,池中天,你可弄清楚,他的嫌疑還沒解除呢!”

“我知道,您可以派人看著他,我絕不干涉,在洗刷他嫌疑之前,我池中天不會做任何不該做的事。”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