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殺天之主
:第三百五十七章殺天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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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十三天骷甲,正在月火舞的控制之下,緩緩恢復了原來的骨桌模樣,被秦風冷冷質問一聲之后,當即停了下來。
美目之中,露出一絲幽怨之色。
幽斬的影子,在黑暗中詭異地朝自己的影子接近著,速度很快。
“影子,我勸你還是不要打我的注意為好,你的一舉一動,根本逃不過我這只眼睛,我承認,你若是真的與我拼命,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若想殺了月火舞,憑你可攔不住我!”
秦風說完這句話,黑暗中的影子,停滯了一下。
然后,如潮水一般,縮了回去。
最終消失不見了。
可是,在秦風的左眼之內,這一切全都被看的很清楚,甚至,他還知道,現在的幽斬已經藏身在月火舞的影子里了。
真讓自己猜對了。
這幽斬和月火舞,兩人是一伙的。
而相比較殺自己而言,保護月火舞的安全,才是他的第一要務。
秦風嘴角一彎,對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好奇起來。
能不好奇么?一個女人在出門的時候,跟著一明一暗兩個實力堪比天罡境的高手保護,這種待遇,甚至連冰帝之子,莫凌辰都沒有享受到。
月火舞并沒有收起骨桌。
看到秦風一臉的兇神惡煞,很是委屈的樣子。
然后,在秦風愕然的目光之下,單膝跪下,朝著秦風拜見道:“火舞拜見主人!”
月火舞的特殊舉動,讓秦風眉頭一皺。
這女人又抽了什么瘋?
是!自己是救了她的命,而且在關鍵的時候,月火舞也許諾自己做性奴,但秦風還真沒拿這個許諾當回事。
原因有三——
第一,他不需要。
第二,月火舞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她肯,她的月冥世家也未必會肯!
第三,以月火舞的聰慧和城府,不是一個甘愿做別人性奴的人,這一點,秦風可是親眼所見的。
所以,月火舞貿然對自己認主,讓他覺得很突兀!
而且,暗中的幽斬,見到月火舞行跪拜之禮,當即也毫不猶豫地跪了下來。雖然這個影人,一直潛伏在陰暗之內,從未見過光明,但秦風通過左眼可以看到,此刻的他,確實也是一副虔誠的膜拜狀態。
如此看來,事情肯定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簡單了。
其內,必有隱情!
再聯想到,東善等一幫強者,齊聚殺人之內,就為了最終的寶物,秦風隱隱覺得,謎底似乎馬上就要揭曉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明白的事情,他只能夠開口問了。
回答的依然是月火舞。
冷冷的金屬面具上,閃過一絲幽芒,顯得這一刻的她十分的神秘,但語氣一直保持著下屬的語調,對秦風畢恭畢敬,回答道:“主人,你拿出令牌來看一下,就明白了!”
秦風眉頭一挑。
將原先別在自己腰間的令牌拿了出來,并放在眼前看了一眼。
“嗯?”
秦風一驚!
因為,他手中的令牌,又發生了一些不可思議的變化。
木頭令牌上的一字,已經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兩個大大的上古血字,書寫的是龍飛鳳舞,筆畫鬼斧神工,字里行間,氣勢磅礴,殺氣縱橫,配合著怒殺的顏色,一股濃濃的血腥殺氣,立刻撲面而來!
好在,秦風還度過一些古籍,對這兩個字,辨認了一會之后,勉強倒是認了出來,它們是——
殺天!
兩個古怪而又神秘的血字!
讀懂了這兩個字,秦風終于有些明白了。
原來那一個個強者,全都為了這一枚令牌而來的。
活到會后,并殺死青五毒的人,才能真正獲得殺天令!
但是,不過區區一個令牌而已,有什么用?
秦風笑了笑,直接將令牌拋了起來,但詭異的是,令牌卻沒有落下,而是詭異地在自己面前懸浮著。
自己走,它就跟著移動。
秦風又用左眼掃了一眼殺門令,臉上當即露出了一絲愕然之色。
“這東西,不簡單啊!”
確實不簡單!
因為這令牌之內,玄機太多,隱藏的秘密也不少,秦風光是掃了一樣令牌,就驚動了一些恐怖的東西,讓秦風差一點嚇死。
嘆了口氣,秦風知道,這玩意他是擺脫不掉了。
“你是因為它,才認我為主的?”
“是!”
月火舞抬起頭,盯著這塊令牌,眼中盡是火熱和崇敬之色,然后繼續道:“殺天令,會自主選擇繼承者,而獲得殺天令認可的人,就是我們殺天之主!
“殺天之主?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主人!”
月火舞回答完秦風的第一個問題后,似乎是陷入了一個短暫的回憶中。想起了一些曾經的輝煌事跡,臉上露出一絲傲然之色,抿了抿性感的嘴唇,才貝齒開啟,為秦風詳細解釋道:“我們殺天,是一個仙戮組織的名字,這個組織,起源很早,尤其是在上古時期,曾經橫行一時,殺天之風刮過,一路血雨腥風,令人聞風而喪膽!”
“殺天,上有三元九老,下有六部七門!”
“行事雖然隱秘,但提起殺天,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不過——”
說道這里,月火舞語氣一窒,神色暗淡道:“我們殺天在歲月悠久的傳承之中,其中的一代殺天之主,卻突然失蹤了,不僅如此,還丟失了最為關鍵的殺天令!
殺天,群龍無首。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積極地尋找殺天之主,尋找丟失的殺天令。但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又加上一殺天之中,一些心懷叵測之人,起了心思,想要爭奪權利。
而我們殺天的六部七門,互相都不服對方,從一開始的小紛爭,小摩擦,道最后的大規模內訌,最終導致同室操戈,最終在一次大規模的分裂戰之后,三元五老各奔東西,剩下的六部七門,也是走的走,散的散…
更有甚者,因為心灰意冷,而遠走他鄉,隱居深山幽谷…
曾一度輝煌的殺天,成了一盤散沙!
幸運的是,今日我月火舞,找到了殺天令,也找到了新的殺天之主!
此乃殺天之幸!
所以——
請主人,帶領我們殺天,重鑄昔日之輝煌!”
說道這里,月火舞的情緒,波動的有些厲害,顯然是作為殺天的一員,從當年的榮耀,走到現在卻成就末路,讓她極為痛心疾首。
聽完月火舞的陳述,秦風的眼睛微瞇了起來。
他的眼睛,洞察力很強,從對方的眼神和臉上的表情來看,月火舞確實是沒有撒謊,甚至連情緒波動,都很合情合理。
若是撒謊能夠做到這種境界,那她就不是一個人了。
但是,月火舞的話,卻讓秦風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若是真如他說的那樣,那十三天骷甲本就是殺天之寶,而今天進殺門內赴宴之人…
深吸了一口氣,秦風開口問道:“今天死去的這些人,都是你們殺天的人?”
“不全是!
月火舞的臉上,露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開口為秦風解惑道:“除了神羅鬼衛和幽斬以外,還有東善、羅幻、布陰陽一干強者他們全是。只是,我們這些人,都不是一部一門之人,又因為分割太久,互相之間恩怨已生,不來往,故而也就不認識。
不過,他們身上有殺天的氣息,這一點錯不了。
我有一些特殊的手段,可以感應到殺天六部七門的人。
至于其它的人,除了有主人還有沅竹青是誤打誤撞進來的,其余的人,恐怕都是聽聞了一些關于天殺的隱秘,才過來湊熱鬧、碰運氣的吧?
那個被你殺了的莫凌辰,就這這么一個倒霉鬼了。非但什么沒撈著,還丟了性命,哼!我們殺天這趟渾水,可不是那么好蹚的…”
“嗯!”
秦風單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對月火舞的話略做消化后,“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的話,月火舞的家族,天月國的月冥世家,極有可能是殺天的其中一部,或者僅僅只是一個很小的分支!
若真是如此的話,秦風真的駭然了。
為何?
光是一個分裂出去的細小分支,就能位列東域一流的勢力,可想三元九老,六部七門重聚,將會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相比之下——
丹域算個屁?
雷霆帝宮算個屁?
千玄冰神谷算個屁?
內心的震動,讓秦風瞬間失了神!
權力的,誰都渴望擁有,尤其是自己這種曾一度被強大的勢力,壓迫過的孤家寡人,更加知道,勢力的重要性。
不過,他并未被給沖昏了頭腦,因為秦風知道,即便是自己擁有殺天令又如何?它不過才是一塊死的令牌而已。
若是沒有相應的實力,讓所有人都甘愿臣服,誰會甘心被你趨勢?
僅僅只憑一個令牌?
笑話么?
時代的更替,讓很多殺天的傳承者,對令牌的歸屬感,淡漠了很多…
月火舞之所以認可自己,主要還是因為自己救了她的命,影狂人拜見自己,是因為他聽命于月火舞!恐怕在影子的心里,對自己還很不服氣吧?
畢竟,實力差距擺在那里,你比我弱,我為何要臣服于你?
聽你的命令?
就因為你手持殺天令?
令,不過是一個工具!
當你的實力,達到了一定的地步時,令它就是令!但是,若你的實力,沒有能力得到別人的認可的時候,令,它就是一塊擺設!
正如應了月火舞說的那句話——
殺天的這趟渾水,可不是那么好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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