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起家

第一章 死里逃生

第一章死里逃生

(起點規定,由于我的書還在出版中,而公眾版速度已超過實體書許多(實體書6月17日出第四集),因此放慢速度,不會每天更新,但保證不會停止更新,大概每周至少兩章吧!請大家見諒!但還需多多砸票哦!)

旅途奔波,再次踏上蘇州的土地時,已是下午三點。我皺皺眉頭,無奈周圍滿是衣著臟亂,身上帶有刺鼻酸味的打工仔,被他們擠在中間,進退兩難,只得像潮水般向出站口涌去。

由于人數眾多,擁擠難耐,我與身旁的打工仔難免有身體接觸,可憐嶄新的西服,黑色挺滑的面料已沾有片片白色醒目的斑漬。由于影響我的光輝形象,所以使得心中萬分不爽,于是短時間憋住呼吸,暗自嘀咕:“倒霉,早知不走在最前面!”

唉,終于步履艱難地擠出車站,我在不遠處停下腳步,電腦包擱在地上,開始挺身整理昂貴的西服,拍去白茫茫的灰塵。

而此時,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些發毛,感覺周圍有道敏銳的目光一直在我后背打轉,于是理所當然轉頭打量四周。咦,身后除了一名頭發蓬亂,面色焦黃,穿著邋遢,一副乞丐模樣的男子停住腳步,撥弄自己的手指外,其他旅客并無任何反常跡象,陸續從我身旁走過。

“先生,需要住宿旅游嗎?”正當納悶思索時,一名中年婦女,手捧蘇州市區旅游地圖湊上前,向我兜售生意,估計因為剛才我奇怪的舉動,這才引起她的注意,把我當成外地游客。

“不用了,我是本地人!”我搖搖頭,不動聲色的打量她一眼,剛準備彎腰提包,忽然一道飛速奔跑的人影從我眼前穿過,回過神,望著他即將遠去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眼熟,當注意到他手中的公文包時,心中不免奇怪,怎么與我的電腦包何其相似?

想到這,順勢向腳下望去,早已空無一物。媽的,混蛋,光天夏日膽敢當眾搶劫,而我居然是被搶對象?于是我也顧不得驚駭世俗,一邊向那道衣著破損的背影追去,一邊大聲向廣場散亂的人群叫喊:“搶東西,抓賊啊!”

可惜,我的叫喊聲并未達到理想效果,火車站廣場中川流不息的人群聽見喊聲,只是好奇停住腳步,無動于衷的目視我追趕那名搶劫犯,他們良心泯滅,居然沒有一人上前幫我;最可惡的,原本堵住歹徒去勢的旅客,聽見我的喊聲,只顧著回頭張望,見一臉兇相的罪犯,吹胡子瞪眼向他跑去,不但沒能幫我,反而以最快速度給歹徒讓道,使得身后拼命追趕的我憤怒不已,恨不得停下身,給這人幾巴掌,以解心頭之恨。

不過,眼見歹徒即將逃離廣場,也許我的喊聲達到一定效果,負責車站安全地值班警察,攜帶警棍,快速從值班室內竄出,向歹徒正面沖去。

很快,三名手持電警棍與我一起把面色慌張,無法看出真實年齡的乞丐圍堵在一個小包圍圈內。只見其中一名五十來歲,面容嚴肅的車站警察拽住電警棍指向歹徒,略微氣喘吁吁的喊道:“臭小子,把東西給我放下,蹲在地上!不然上來抽你!”說完,他揮動警棍,做了一個上前拷打的姿勢。嚇得歹徒連忙扔下我的筆記本包,抬起胳膊擋住頭部。

“小子,聽到沒有,蹲在地上?”中年警察見歹徒害怕,微微放松警惕,只是重復喊道。

可眼前這名歹徒好像非常害怕似的,點點頭,慢慢曲腿蹲下身,正當我與三名警察意識松懈時,可怕的一幕發生了。

只見那名搶匪以最快的速度從褲袋中掏出手槍,扣動扳機,朝中年警察開槍。隨著這聲槍響,中年警察很快面色驚訝的倒在血泊中,而廣場中原本看熱鬧的人群紛紛抱頭尖叫,向四周散開,此刻他們連回頭張望的勇氣也沒有。

而另兩名年青警察,見到這一幕,卻失去往常的冷靜,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幕,自然動作上慢了一拍,并未做到第一時間拔槍反擊,反而給歹徒可乘之機,緊接著向他們連開了兩槍,隨之兩名年輕的警察也受傷倒在地上。

我做夢沒想到這名劫犯大庭廣眾下開槍殺人,面對這種血泊中的三名警察,我也失去應有的鎮定,一屁股癱倒在地,大腦一片空白。

“臭小子,老子搶你東西是看得起你,居然敢和老子作對,現在就送你上西天!”歹徒兇惡的說完,舉槍向我瞧準。而此時,如此近距離,我終于看清他的長相,一臉落腮胡,挺拔的鼻子,尖銳的三角眼,然后面對黑通通的槍口,我才親身感受到死亡的可怕,后悔自己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

怎么辦?我就空手待斃?

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我腦中居然浮現韓雪清純美艷的面孔,想到我和她還有美好的未來,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隨著槍聲那一刻,我用盡全力就勢倒地打滾,以避免被亂槍打死。

“媽的,破槍!”我也不知身子滾了多少圈,腦子昏昏沉沉的,由于已經滾到廣場邊緣,又是體現人性化設計的坡道,無意中加快我的速度,使得耳邊只是聽見連續不斷的槍聲,萬幸我并未受傷,最后只是隱約聽見歹徒的叫罵聲,而我正巧撞在廣場邊的花壇隔離帶上,停住身子,神色緊張的向歹徒望去。

原來他子彈打完了,正在換彈夾,于是我連忙站起身,撒腿就跑,我相信,這里屬鬧市區,不用多久一定會有大批警察趕到;而現在,雖然我的表現懦弱,但一定得保住性命。好死不如賴活,為了自己,也為了韓雪。

“臭小子,算你命大!呸!”當乞丐模樣的歹徒重新舉起槍時,只能依稀看見我逐漸縮小的身影,所以他狠狠的暗罵一句,想到今天事情鬧得很大,顧不得在滿身鮮血的警察身上搜錢,更沒閑功夫帶上我幾斤重的公文包。

因為他清楚,就他現在這種模樣,攜帶這東西,定會引起旁人矚目,所以時間不容他過多思考,于是馬上以最開的速度朝廣場邊小巷跑去。

可歹徒才跑十幾米距離,身后陸續出現提著手槍的警察,而廣場四周連續發出轟鳴的警笛,想來已有不少警察陸續向這趕來。

“砰,砰,砰……”

心慌意亂,狼狽不堪的奔跑途中,我只聽見身后連續發出幾聲槍響,而四周的警笛聲也陸續傳入耳內。很快,一輛輛警車托著長長的剎車輪胎印停在跟前,這時我才認識到已經脫離危險,于是失去意志力的支撐,虛脫的倒在地上,喘著粗氣,看著十幾名警察紛紛向歹徒逃跑的方向追去,我終于放下心。

不一會,剛才還四處逃散,貪生怕死的群眾見十幾倆警車停靠在廣場邊,又有全副武裝的警察維持秩序,同樣意識到危機已經離去,可好奇心卻促使他們慢慢靠近案發地,開始成群結對,吵雜的議論開來。

幾分鐘后,市電視臺,省市新聞單位的記者也趕到現場,他們希望憑借自己的特殊身份進入案發地,卻被警察攔在警戒線外。一看這種架勢,又從群眾口中得知還有槍聲,于是他們馬上意識到這是一件大案,激動得拿起手中的相機不愿放過現場的點點滴滴。

“你好,我是市刑警隊的警官,請問你是案發目擊者嗎?”當我像一攤爛泥似的靠在廣場邊的休息椅,雖然雙腳著地,但大腿還是不停的顫抖,并長大嘴巴,不停喘息,以次調整雜亂,緊張的心情時,一名年青女警,英姿颯爽的走到跟前,向我詢問。

“恩,是的!”我嘴唇干咧,虛脫的點頭回答道。

“那好,麻煩你跟我去警察局錄下口供!”齊肩短發,瓜子臉,大眼睛,才二十出頭的女警居然老氣橫秋,以命令的口氣向我說道。

“可以!”我試著站起身,但由于剛才劇烈運動,雙腿居然一陣發麻,即使站在原地也不免哆哆嗦嗦,可這一切被那名資質中上的女警看在眼內,不免搖頭失望。

女警偷偷白了我一眼,心想我雖然外表不錯,其實只不過一個繡花枕頭,應該算是一個表里不一的家伙,于是不由看不起我,懶得等我,自顧自走在前面。

我發現女警的目光,作為男子漢,被漂亮的女警嘲笑,難免臉紅,害臊的跟著她上了一輛警燈閃爍的警車,然后一陣風似的向市警察局駛去……

十一月三日,臨晨四點三十分,美國華盛頓特區,五角大樓地底五層擺放著一個龐然大物,它就是五角大樓的中央計算機。此刻,它正遭受不明黑客的侵入,并向其中一個IP地址傳送機密設計圖紙。

“拉姆士,我這已經完成了百分之八十三,還差四分零一秒就能完全搞定。不過,你只有五十九秒的時間刪除日值和記錄,否則依照五角大樓那臺超級計算機的運轉速度,他很快可以追查到我們的真實IP地址,所以你動作一定得快!”道格拉斯坐在地下室的沙發上,捧著無線鍵盤,注視墻上超大的計算機屏幕,一邊留意時間,一邊焦急的發送消息。而他那原本臟亂,漆黑的地下室如今卻煥然一新,窗明幾凈,全是在燈光照射下閃閃發亮的高科技設備,由此可見,最近他同拉姆士的收入不錯,生活條件已大大改善。

“呵呵,道格,相信我的專業水平,五十一秒足夠搞定,別忘了,我現在就在五角大樓的系統日值中,只要你那成功退出,我可以馬上刪除所有網絡痕跡,確保萬無一失。不過,說真的,上次我們已經成功竊取美國民航總局的航線圖及空中警衛的巡航路線,為什么這次還要去五角大樓盜竊客運飛機各個型號的設計圖,這次資料并不屬于S級機密,讓我干這活,是否大材小用?”拉姆士同道格拉斯一樣,雖然住的只是巴西海灘邊一所外表普通的小屋,但房屋二樓,卻擺放著三十臺價值不菲的高級電腦,它們正綠燈閃爍,全速運轉,而拉姆士,此時正靠在中間的豪華沙發內,喝著原味果汁,享受清新的海風,一副悠閑的模樣。

“你不知道做事需要有頭有尾嗎?上次的買家就是這次的雇主,他不想太多人知道秘密,所以便宜了我們。不過,與雇主聯系時,一時好奇,我侵入了他的計算機,并安裝了木馬,從而攔截他與外界的聯系,讓我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道格拉斯擦擦額頭的冷汗,心臟劇烈跳動,身體一陣哆嗦后,慢悠悠的在鍵盤上打出一連竄字符,由此可見他此時的心情。

“什么事?你是不是知道買主的身份?為什么他們這次買賣沒用中間人,雇主直接同我們交易?”拉姆士原本就感覺事有蹊蹺,一直以來,雙方交易都有中間人,偏偏這次,是買主直接找上門的,所以隱約中,他也有些擔心,心頭總是暗暗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于是經道格拉斯提起,他像打開了話匣子,連續不斷的發問。

“這是因為上次的中間人知道太多,有出賣雇主的跡象,那些人心狠手辣,擔心中間人泄漏秘密,于是不顧一切的把中間人給干掉了,這也是通過我所攔截到的信息才知道的!”想到與自己合作幾年的中間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槍殺,道格拉斯雖然膽大,但不免有些后怕,因為他擔心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深怕下場與中間人一樣,于是神色顯得有些慌亂。

“上帝,買主究竟是哪個國家的軍火商,道格,我們有沒有危險?”拉姆士沒想到關系一直不錯的中間人居然被買主暗殺,也是大吃一驚,剛準備品嘗鮮美的果汁,一時激動又緩緩的放下杯子,臉部表情非常的不自然。

“他們不是軍火商,是一個代號為‘基地’的恐怖組織,我查過美國中央情報局的檔案,這個組織是由一個叫本•拉登的富翁組建,目的是推翻,摧毀美國政府。你知道嗎?他們正策劃襲擊美國,用民用客機撞擊五角大樓,白宮,世貿大廈等標志性建筑,而我們現在已經淪為幫兇,因為他們手中的機密檔案,一大半都是我和你偷來的,所以干完這一票,我們得碰個頭,接觸一下,否則繼續呆在自己的國家,得躲起來,萬一被他們殺人滅口,這可不是好玩的!”道格拉斯對著計算機屏幕,終于說出埋藏已舊的心事,不知不覺,背后的襯衫已經濕了一大片,地下室通風口的冷風吹過,使得道格拉斯感覺一陣涼意。

“天哪,那些人真的不要命!道格,你說的很對,干完這一票,我們休息一段時間,等風聲松點再說,要不,我們三天后用假護照去瑞士見面,那個國家是我最向往的地方之一!你看怎么樣?”拉姆士聽過基地組織,很快被他們的計劃驚呆。冷靜思考過后,拉姆士還是贊同道格拉斯的提議,決定暫時收山。

“恩,那我們談好了,三天后,下午四點,瑞士酒店大堂見!現在我們把正事干完!”道格拉斯不愧是生意人,見傳送的資料還有三十秒就能完成了,于是拋開雜亂的心思,提醒拉姆士。

“好的,就這樣說定了!”拉姆士也懂得緩和輕重,發送消息后,利馬切換頁面,進入五角大樓的系統日志,等待道格拉斯推出系統,由他來擦干凈侵入的痕跡,確保整個行動萬無一失。

三十分鐘后,狼狽不堪的我再次面對剛才那位漂亮的女警,而地點卻發生轉變,此時的我,已經坐在市警察局刑警隊寬敞且吵雜的辦公室內接受盤問。

“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工作單位!”女警一本正經,拿著筆,低下頭,盯著口供簿,毫無表情的問道。

“潘俊宇,18歲,學生,家住……”我望著警察辦公室忙碌進出的警察,嘴巴不動腦筋的回答道。心中卻在猜想,這些警察如此繁忙,一定為了剛才的搶劫犯,試想在公共場合開槍殺死警察,這種案件在任何地方都不多見,更別說治安一向不錯的蘇州。

潘俊宇?18歲?漂亮女警聽到我的名字后,忽然有種熟悉的感覺,不由驚異的抬頭目視我幾秒鐘,發現我與她腦中男孩的模樣并無幾分相似后,又繼續問道:“你是學生?那你在哪個學校讀書?父母姓名,工作單位,職務?”

“警官,這些也要問嗎?”我皺皺眉頭,由于上海那個姓楊的副隊長緣故,對于人民警察,我并無什么好印象,所以連帶漂亮警察冰冷的問話也倍感煩躁,感覺他們辦事拖拖拉拉,辦事效率極低,反而無關緊要的關心我身份?這不是浪費寶貴的時間嘛!

“你是學生,這是慣例,請你配合!”女警不耐煩的再次看我一眼,不由敲敲桌子,再次言語冰冷的問話。

“那好吧,我就讀于第十中學高三十四班,爸爸的名字叫潘衛杰,蘇州市人民政府常務副市長,媽媽叫……”我眼睛轉悠四方,剛要繼續說下去,卻被漂亮警察打斷。

“等等,你的爸爸叫潘衛杰,那你的母親是不是叫翁麗,是一名眼科大夫?”漂亮警察擱下筆,一臉驚奇的在我臉上打轉,好像要把我看個仔細。

“恩,是啊,你怎么知道?”這次輪到我表情驚訝,不解的注視對方,老爸的名聲就這么大嗎?連一個小警察都聽到副市長的大名也顯得這般吃驚?

“天那,你就是當年的瓷娃娃?怎么越長越難看!”漂亮女警指著我的鼻子,然后捂住嘴巴,搖頭叫道。

我面對表情夸張的女警,迷迷糊糊的不知所措,心中只有一個猜測,就是這位漂亮女警認識我,于是暫時擱下剛才的驚嚇及來此的真正目的,也好奇的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說完,我還不時注意她的表情,如果認識我的話,也沒道理說我越長越難看,這不明顯讓我難堪?

漂亮警察見我沒有反映過來,于是屁股離開辦公椅,拿圓珠筆輕輕敲擊我頭部,并笑罵道:“笨蛋,豬頭,給我記住,我的名字叫做唐艷!”她一邊說,一邊留意我的表情,見我冥思苦想,只得苦笑幾聲,壓低聲音,繼續說:“怎么?還想不到?想當年,是誰整天賴在我身邊,叫我仙女姐姐?還記不起來嗎?”

提到仙女姐姐,我腦中忽然有些印象。記得出國之前,是有一位長得非常漂亮的姐姐寄住在我家,如果沒錯的話,她的父母都是當兵的,與爸媽情同手足,由于沒有時間照顧她,媽媽又喜歡女孩,自然非常疼愛外表可愛無比的姐姐;于是乎小時候,我與她玩的很好,總是與她形影不離,喜歡與她搶玩具,記得還曾經與她玩過‘過家家’的弱智游戲,不會眼前這位漂亮女警就是她吧?此時我腦中有些轉不過彎!

只能憑借腦中模糊的印象向自稱唐艷的漂亮女警望去。咦,如果她扎起辮子,依稀還有當年的影子。

所以我越看越像,汗,后悔事先居然沒有發現?想我與她相識也有三年的時間,幾乎天天跟在她的身后,居然第一眼見面卻沒認出她,失敗!這下,我反而不好意思起來,暗罵小時候不懂事,居然稱呼她為仙女姐姐,現在面對她,臉頰不免發燙,低下頭,不知該如何開口。

“呵呵,你記起來了!來,笨蛋弟弟,叫幾聲仙女姐姐,我好久沒聽到這種稱呼了,好懷念哦!”唐艷撐著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注視我,脫下剛才冰冷的外表,笑瞇瞇的說道。

“這個,我們還是說正事吧!”面對咄咄逼人的唐艷,我渾身不舒服,害臊之余,只能暫時轉移話題,不知那名該死的歹徒,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