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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對于李奇的重要性,早已經是不言而喻了,不管靖康之恥是否會如約來臨,江南都有著救命的作用,故此他對于江南是非常慷慨,總而言之,就是你需要什么,我就想盡辦法滿足你。
那么,一支能夠保護江南的軍隊就是必不可少的了。
若有韓世忠坐鎮,李奇那是相當放心。
圣旨雖然下來了,但李奇沒有急著讓韓世忠前去赴任,而是請他去了侍衛馬學習自己那種新式的訓練法,紀律至上。當然,他也借此機會,與韓世忠做了很多的交流,增加彼此之間的友情。
二人很快就建立起了比較深厚的友情。
忽忽數日,韓世忠終于要出發了,李奇與秦檜送了約莫二十里,韓世忠才百般勸阻,請他留步。
李奇沒有再勉強了,只道:“韓將軍,將無權不能立威,你去到福州不要顧慮太多,放開手去做,誰若敢從中作梗,你就給我往死里整,最好能夠殺一儆百,只要我在京城一日,你在福州就無憂矣,另外,若是少經費的話,可以先從船廠借一些,書信我到時會派人送過去。”
這可是莫大的信任呀。
韓世忠錚錚漢子,不禁感動的眼眶微紅,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武夫,然而,就是因為遇到了李奇,瞬間就成為東南軍的一把手,這份知遇之恩真是不小啊!抱拳道:“步帥請放心,倘若整頓不好東南軍,韓世忠愿以人頭請罪。”
李奇笑著點點頭。
韓世忠又笑道:“而且,我也從秦副經濟使身上學到了不少手段。”
秦檜擺擺手道:“免了,免了,我可不敢在大人面前班門弄斧。”說著他又拱手道:“韓將軍,一路保重。”
“后會有期。”
韓世忠又再朝著二人抱拳。而后便領著部下離開了。
其實李奇不想將這些大將全部放在身邊,因為阻止金國可不是開封的事,而是全國的事,而且京城禁軍如今還有岳飛等人在。他更多的考慮是其它地方的軍隊。
秦府。
今日正午過后,白夫人突然來了。
李奇趕緊將她請到后堂,笑呵呵道:“丈母娘,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白夫人沒好氣道:“你知道便好。”
李奇歉意一笑。問道:“紅奴她還好嗎?”
白夫人道:“怎么能好,天天嚷著要回來,這也得虧是紅奴的性子比較乖,若是七娘的話。根本不可能瞞得住。不過,我聽紅奴最近的語氣,似乎有些埋怨你最近為何不去看她。你的腿還沒有好嗎?”
為了不讓季紅奴情緒受到影響。于是李奇一直將自己受傷的事沒有告訴季紅奴,還讓白夫人替他拖著季紅奴。
李奇道:“已經差不多了,過兩日我就打算去一趟府上。”
“這還差不多。”白夫人點點頭,又別有深意道:“不過這傷啊,我看倒也值得啊!”
李奇啊了一聲,道:“丈母娘為什么這么說?”
白夫人道:“王黼與你仇深似海,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皇上兀自網開一面,可見皇上還是非常看重王黼的,另外,王黼在后宮也頗有人脈,而太師年事已高,一旦出現什么狀況,王黼很有可能東山再起,所以,他留在京城,始終是一個隱患,如今終于將這隱患除了,我也算是送了一口氣啊!你放心,我不會問你其中發生了什么。”
這事情的始末雖然鮮有人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與李奇一定有關系,而如今王黼已經這樣了,她也用不著顧忌那么多了。
我哪里怕你問呀,我是怕你又掐指一算!李奇對這位美艷的丈母娘可得時刻小心警惕,這事多說多錯,趕緊轉移話題道:“丈母娘,你來的正好,我有些東西要送給你,你稍等一下。”
言罷,他朝著外面喊道:“陳大娘,陳大娘。”
不一會兒,陳大娘就走了進來,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我柜子里那紅木盒子拿來。”
“是。”
白夫人見他神神秘秘,道:“你想做甚么?”
李奇呵呵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不一會兒,那陳大娘就將那木盒子給拿來了,打開來一看,但見里面是一套珍珠首飾。
珠光閃閃,甚是誘人!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縱使這位美艷的丈母娘如何神機妙算,但也免不了俗,美目中不禁閃過了一絲喜愛之色,但她畢竟不是那無知少女,不會驚喜的驚叫連連,道:“這是?”
李奇笑道:“這是小婿孝敬你的。”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這些都是從哪里來?這么名貴的首飾,相信你不會自己掏錢去買來送給我這個老太婆吧。”
李奇嘿嘿笑道:“丈母娘說笑了。不錯,這些雖不是我掏錢買來的,但也是我冒著被人冠以貪污受賄罪名的危險弄來的,再說,丈母娘你若是老太婆,那些少女還活不活呀,記得,我與丈母娘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差點把你認作七娘了,你們母女若上街,旁人若不知,指不定把誰認作妹妹了。”
這言下之意,就是這珠寶是從王府拿來的,他心想反正也瞞不了,還不如坦白從寬了。
白夫人想起第一次見到李奇的片段,臉上微紅,白了這廝一眼,道:“你小子真是什么都敢說,連我這做丈母娘的也敢戲弄。”但語音中哪里有半分責怪的意思。
李奇一本正經道:“冤枉呀!我這可都是肺腑之言,丈母娘若是不信,大可以上街問一問,或者去問問老丈人也行。”
白夫人啐了一口,道:“你少在這里拍馬屁,我可不吃你這一套,不過這首飾我就收下了。他日再給七娘做嫁妝。”
李奇道:“那怎么能行了,小婿早就給七娘準備了四五套,這一套是我特地為丈母娘選的,這珠茶淡雅之中帶著一絲高貴。與丈母娘這雍容華貴的氣質配合的完美無缺,小婿敢說,老丈人若見了,那眼睛都會給瞪出來。”
白夫人聽得咯咯笑了起來。胸前一陣波濤洶涌啊,道:“若是老頭子聽到你這話,非得拿掃帚狠揍你一頓。不過,這既然是你一份心意。那我就收下了。”說著她又低頭瞧了眼那一套首飾,喜愛之情,再也無法掩蓋了。
女人嘛。多大年紀那都免不了俗。秦夫人那絕對可以算是另類。李奇呵呵道:“這還是其中一部分,另外還有一些上等的綢緞,待會丈母娘回去的時候,我再叫人送上。”
白夫人苦笑道:“你這一次究竟撈了多少?”
李奇嘿嘿道:“就一點辛苦費而已,不多,真不多。”
白夫人哪里會信他,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趙楷、王黼的離去,已經預示著李奇的兩大威脅已經消除了,朝中最強勢的兩派,蔡京與太子,都與李奇有著非常深厚的感情,大勢已定。轉移話題道:“對了,三娘那丫頭呢?怎么沒有見著她。”
“夫人啊!”李奇搖頭一嘆。
白夫人皺眉道:“你為何嘆氣?”
李奇立刻把將王府的花園移植到秦府的事與她說一遍,又道:“如今夫人整日都呆在花園,細心照看著那些寶貝。”
“原來如此。”白夫人咯咯一笑,道:“想不到你連王府的花花草草都不放過。”
李奇脫口道:“斬草除根嗎。”
白夫人黛眉一皺,道:“斬草除根?”
汗!說漏嘴了。李奇呵呵道:“是啊!這不連根拔起,總不可能砍一半運過來吧。”話說到此,他心中更是叫苦不迭,怎么越說越錯啊!
白夫人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心想,難道他打算?不過似乎沒有這必要啊,王黼已經對他造成不了威脅了,我是否該提醒他一下,不對,不對,這小子從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可是他這么做又是為什么呢?可惜,我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不然應該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你不是吧,我就這么一說,你都想這么久?還讓不然給我活啊,不要嚇我呀!李奇都快哭了,攤上這么一個丈母娘,真不知道是大幸,還是大不幸。試探道:“丈母娘,你在想什么?”
白夫人微微一怔,擺手道:“沒甚么。你忙去吧,我去看看三娘那些寶貝。”心里卻想,罷了,罷了,只要這小子不要做出對不起我白家的事就行了,況且,這多此一舉倒也不錯。
李奇也弄不清楚白夫人究竟在想什么,起身送白夫人出了后堂。
這白夫人前腳剛去往花園,魯美美忽然和馬橋一臉焦急的走了過來。李奇笑道:“美美來了呀。”
“師父。”
魯美美一板一眼的向李奇行了一禮。
這美美是你能叫的么?馬橋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后又緊張道:“步帥,酒鬼失蹤了。”
“失蹤呢?”李奇道:“啥意思?”
魯美美道:“是這樣的,我已經有七八日沒有見過師父了,原本還以為他又躲到哪里喝酒去了,可是,昨日,我與師哥把師父常去的地方都給尋了一個遍,也未找到他。”
馬橋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步帥,最近御酒坊少了酒么?”
李奇突然哈哈一笑,才道:“你們放心吧,酒鬼沒有失蹤。”
魯美美趕緊問道:“他在哪里?”
李奇道:“具體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是跟我說,他去抓黃雀了。”
“抓黃雀?”
馬橋和魯美美不禁對視一眼,均感不解。
李奇笑了笑,道:“你們不用擔心,我看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