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皆大歡喜了。”
高衙內早就被柴聰咆哮慣了,還樂呵呵的說道。
“你。”
柴聰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李奇見他們兩兄弟吵了起來,自己倒是偷得清閑,坐了回去,心想,柴聰啊,若你這都不痛扁這二貨一頓,那我真是看不起你了。
柴聰怒火中燒道:“我女兒就算嫁給乞丐,也不會嫁給你兒子。”
高衙內嘿嘿道:“是么?我還偏偏要叫我兒子去泡你女兒,我還就不信這世上有我兒子泡不到的女人。”
李奇噗地一聲,笑了出來,這話真是太惡毒了。
柴聰抓狂道:“若是你兒子能夠娶我女兒,我跟你姓高。”
“你女兒姓高就行了,你姓不姓,干我鳥事啊。”
正當二人對罵時,高衙內的懷中的小月兒突然大哭起來。
她這一哭,柴聰也冷靜下來,暗想,我跟這蠢貨吵什么。怒哼一聲,走一旁坐了下來。
“小千,小千。”
“衙內,我在這了。”
“快抱她去她娘那里。”
高衙內忙不迭將小月兒送到陸千手里。
李奇見了,笑罵道:“衙內,你這爹爹當的還真是有夠負責的,女兒一哭,就立馬送人了。”
高衙內輕輕一躍,蹲在了椅子上,拍著大腿就道:“李奇,你只有一個兒子。經驗不足,我就不怪你這么說了。”
敢情又是我經驗不足啊!李奇郁悶道:“我說你能別總拿這個說事行嗎?”
“我可是好心教你了。”高衙內語重心長道:“這嬰兒她不哭,確實非常可愛,我也喜歡的緊,可是這一哭起來,就沒完沒了,哄都哄不住,真是讓人頭疼呀,今后你多生幾個就明白其中痛苦了。”
李奇只能聽著了,誰叫他寡不敵眾。哼了一聲,道:“我說你能好好坐著么,這椅子可是用來坐的,不是用來蹲的。”
“你管我。”
“好吧,我錯了。”
洪天九一個跨步,也蹲了上來。
你們這是成心欺負我吧。李奇望著這四小公子,心想,可能還就樊少白稍微正常一點。立刻道:“胖子,你就別蹲了。我怕這椅子受不了。”
“大哥你放心,我不愛蹲。”
周華這么胖,能坐著就從不站著,能躺著就從不坐著。趕緊找了個好位子坐了下來。
洪天九興奮道:“李大哥,你此番出征有沒有碰見一些有趣的事情,快與我等說說。”
“是啊,是啊。”
周華饒有興趣道。
李奇沒好氣道:“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會有什么趣事。”
洪天九忙搖著頭道:“李大哥,話可不能這么說,鳥都不拉屎。這本身就挺有趣的。”
“呃。”
李奇冷汗狂冒,這小九又變態了不少啊!
高衙內眼角掛著淫光道:“鳥不拉屎又如何,好歹也是一個國家,女人肯定是有的。”
李奇謹慎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高衙內搓著手,嘿嘿道:“大家都是男人,你以為你能瞞得住誰,你不可能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帶回來吧,禮物咱也不要了,你給我等一人分一個就行了。”
你娘的當老子是人口販子呀,還一人分一個。李奇沒好氣道:“禮物?老子可是去打仗的,你問我要禮物,你是瘋了吧。還有,你才剛剛得到蘇云不久,人家女兒都幫你養了,你又想女人了,我求你有點良心好不。”
高衙內幽怨的望著李奇,道:“你當我想呀,那只是一個意外,還弄得我好幾個月沒有碰女人了,再說,我也就是想看看交趾的女人長得是啥模樣,你不要這么小氣好不,上回打金國,也沒有幫咱哥幾個帶幾個女人回來。”
打金國?我們是被打好不。李奇一陣無語,道:“我現在鄭重的告訴你,沒有。”
“李奇,你這人太沒義氣了。”
高衙內一臉委屈道:“我們幾個當初為你的女人,與人大干了一架,可是你卻把咱們忘得一干二凈。”
洪天九興奮道:“大哥,你是不知道,你剛走不久,就有一個鳥人想追求秦夫人。”
周華哎呦一聲,道:“小九,你怎生說話的,現在怎么還能叫秦夫人,應該叫李夫人。”
這胖子真是可愛。
李奇在心里忍不住豎起兩個大拇指。
“對對對,是李夫人。”洪天九繼續道:“大哥你的女人也敢搶,這還得了,咱們幾個知道后,就狠狠揍了那廝一頓,后來他還敢告咱們,結果哥哥一句話就直接退堂了。”
高衙內樂呵呵道:“我厲害不。”
什么厲害,你這是狐假虎威。但是不管怎么說,李奇對此倒是非常滿意,臉色緩和幾分,道:“我不瞞你們,我真的連一個女人都沒有帶,試問這天下間哪里的女人有咱們大宋的女人漂亮啊。”
高衙內嗨呀一聲,爭辯道:“但是各有滋味,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操!老子以貌取人?你——你真不愧是淫教的扛把子,句句都帶有哲理!李奇滿心的無奈。
柴聰突然道:“那也不是,既然李朝滅亡了,按規矩來說,你應該將交趾的皇室押送去汴梁。”
“這——!”
李奇突然醒悟過來,一時間啞然無語。
高衙內勃然大怒,道:“李奇,算我看錯你了,偌大一個皇室,你竟想獨吞,哇呀呀,你怎么能恁地貪心。真是太色了。”
李奇霍然起身,怒吼道:“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色?信不信老子跟你拼命。”
高衙內針鋒相對道:“打就打,贏了那交趾皇后就歸我。”
李奇真心氣樂了,笑哈哈道:“那皇后都五六十歲了,你要么?”
“啊?這——這倒是大了點。”高衙內道:“那太子妃了?”
“那太子才五六歲了,你說呢?”
“呃偌大的皇室,總不會都是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吧。”
洪天九道:“哥哥,你急什么,李大哥都在這里,那些人肯定也在。咱們直接去挑就行了。”
“妙極,妙極。”
高衙內淫笑得直點頭。
李奇忙道:“你們可別亂來,否則休怪我不講情面,我現在可是奉皇命送他們上京,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待會我會跟太尉說的,你們自己看著辦。”
高衙內不悅道:“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行了啊,告父母可是最丟人的事。”
柴聰又插嘴道:“你急個勞什子,這人肯定會在我大宋住下。你還怕沒有機會么。”
“是啊!”高衙內眼中一亮,道:“還是柴聰你懂我。”
“滾!我與你不是很熟。”
高衙內絲毫不惱,一個勁在那里傻笑。
與這幾個二貨才說了這么一會話,李奇就覺的好像趕了萬里路。身心俱疲,站起身來道:“好了,我趕了一天的路有點累了,先回屋休息下。明天咱們再好好聊聊。”
洪天九忙道:“何許等到明天,今晚咱們為大哥你接風洗塵啊!”
“是。”
李奇怒道:“滾!還不是我出錢。”
“這是當然。”
“少白又不在這里。”
衙內和小九不愧是霸王餐始祖級別的人物
當晚,半山庭院內燈火通明。屋內更是熱鬧非凡。
李師師、李清照、蘇云這些女人在上面的大廳內為趙菁燕、劉云熙、尹氏接風洗塵。
而且李奇、怪九郎、高衙內他們則是在下面喝酒打屁。
“五,十五。哈哈,小文你又輸了,快喝。”
沈文與高衙內他們一般大小,所以很快就打成一片,眼看著就要稱兄道弟了。
李奇看著是著急呀,生怕沈文被這幾小子給帶壞了。
“小文,你都這么大了,咋還沒有成親了”
高衙內聽到沈文別說孩子,連妻子都沒有,不禁大感好奇。
沈文滿臉通紅,道:“哥哥,你有么?”
“我兒女都十多個了。”
高衙內大咧咧道。
怪九郎坐在邊上聽得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之色,心想,是我當初忽略了這一點呀,我決不能讓文兒再走我的老路。
沈文見他們個個都成家立業了,略顯得很自卑的說道:“哥哥,你們真厲害。”
“大家都這么說。”
高衙內拍拍胸脯道:“不過你放心,等到了汴梁,哥哥帶你去迎春樓好好玩上幾天。”
周華腆著肚子樂呵呵道:“小文,那迎春樓可好玩了。”
一干二貨紛紛露出了淫笑。
李奇一手捂住臉,就知道會變成這樣,朝著怪九郎小聲:“我跟他們不是很熟,真的。”
怪九郎心里哪里不明白,但是他并沒有阻止,他認為沈文應該對這個花花世界有所了解,他的想法總是那么的與眾不同。
不一會兒,高衙內突然跳到怪九郎身邊,呵呵道:“怪伯伯,小侄敬你一杯。”
怪伯伯?
李奇冷汗狂流。
怪九郎呵呵一笑,舉杯與高衙內碰了下,然后一飲而盡。
高衙內又道:“怪伯伯,你今年多大歲數了。”
怪九郎好奇道:“你問這個作甚?”
“嘿嘿,我就是想問問你是多大年紀才生得小文,嘖嘖,真是老當益壯,令人佩服呀,這方面小侄挺有興趣的,你教教小侄唄。”
“噗!”
李奇哪里還忍得住,當場一口茶水噴出,這二貨真是極品呀,比我猛多了。
怪九郎笑道:“行。改日老夫教你幾招。”
哇!老怪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氣了,他對我可不是這樣的,難道高二貨已經可愛到男女老少通吃的地步了?李奇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哇哈哈,怪伯伯,小侄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忒也慈祥,小侄打心里為小文弟弟能有你這么一位慈父而感到高興,來來來,小侄再敬你一杯。”
洪天九、周華他們相互使了個眼色,這好處不能讓衙內一個人給占了呀,趕緊端起酒杯蹲到怪九郎身邊,個個一臉諂笑,讓人感到慎得慌。
“怪伯伯,侄兒敬你。”
“侄兒先干為敬。”
一個比一個叫的甜。
怪九郎是來者不拒,他酒量非常不錯,當然,這要是在排除馬橋的情況的下。
李奇看得困惑不已,老怪莫不是真的轉性了?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忽聽哎呦一聲,只見高衙內突然捂住肚子,臉瞬間漲得通紅,連連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失陪一下。”
言罷,他就夾著屁股朝著外面跑去。
“哎呦。我也不行了。”
洪天九緊隨而去。
又見周華、徐飛他們一個一個捂住肚子跑了出去,唯獨坐在角落里面裝逼的柴聰沒有一點事。
怪九郎面帶微笑,舉杯向酒鬼道:“酒鬼,咱們兩仇人喝一杯。”
酒鬼剛一舉杯,又收了回來道:“你不會對我下毒手吧。”
“你可以不喝,我先干為敬。”
怪九郎呵呵一笑,一飲而盡。
原本酒鬼只是隨口一說,可是聽得怪九郎這么一說,他還真顯得有些猶豫。
不得不說,這老頭真是狡猾了。
原來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李奇擦了一把冷汗,剛端起茶杯,隨即又將茶杯放下了,心想,今后還是盡量少跟這老怪物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真是太折磨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