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巧兒做事兒是個霸道的主兒。
不過,這在霸道的主兒,碰上自己的心肝兒,倒是也霸道不起來了。
這若是旁人,自己說一,他若是說個二,早就大嘴巴子糊上去了。
但是對于自己這心肝兒,別說大嘴巴子了,這稀罕的連手都舍不得撒開,還緊緊摟著呢。
而享受著趙姨這一身暄軟美肉的陸遠卻是道:
“那可有的說了,咱的事兒多著呢。
明兒個咱的大宅院要重新布置,砸墻,還有這東廂房也準備拆了,放地炕暖道。
事兒可真是多著呢。”
聽著陸遠的話,趙姨卻是忍不住啐了一聲道:
“這又不是啥正經事兒,又不著急。
這明兒個姨都安排好了,咱早上早點兒起來,先領著你們去坊市轉一轉。
半晌午的時候咱們再去給你跟璃煙置辦一身新行頭。
這正午咱就去醉仙樓,姨都把醉仙樓包下來。
這吃完了飯,心肝兒你不是喜歡釣魚嘛,咱就去小北流釣個魚。
這傍晚兒吶……”
看得出來,趙姨對于明天的事兒,怕是早就安排上了。
那可真是幾點到幾點,啥都安排了個清清楚楚,密密麻麻。
這給陸遠整的有點兒頭大。
這咋跟出去弄了個一日游似的。
至于嘛……
這出去玩,這個點兒做這個,那個點兒干這個的。
像是后面被狼攆著一樣。
想想就不得勁。
當即,陸遠便是搖頭道:
“不成,這咋不是正經事兒哩,這事兒急著呢。
這現在天兒越來越冷了,都下霜成那樣兒了,馬上就得下雪咯。
不趕緊把地炕暖道弄出來,到時候可就挨凍了。
再說,等我那東廂房弄上地炕暖道了,姨要是稀罕,到時候還得給姨這正屋弄上。
這都啥時候了,不得快點?”
對于陸遠的話,趙巧兒卻是不由得白了一眼兒陸遠道:
“讓別人去整不就完啦?
還非得你去?”
陸遠昂頭道:
“那是當然了,這玩意兒可只有咱會哩。
旁人整不明白。”
趙巧兒聽著自己這心肝兒的話,不由得噘了噘那性感的紅唇,像是大姑娘一樣有些不開心道:
“姨不高興了~
姨不稀罕你了~”
這趙巧兒雖然嘴上說著不稀罕,但是這手上卻是沒動作。
涂著鮮紅指甲油的玉手,摟著陸遠是沒舍得撒開一點兒。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這一個熟透了的美婦這般樣子,還莫名覺得有些可愛嘞。
陸遠尋思了尋思,隨后便是道:
“要不這樣吧,姨,您明天跟著我得了唄。
我去哪兒,您跟著我去哪兒。
順便讓您看看啥叫地炕暖道。”
嗯?
趙巧兒不由得一怔。
而在趙巧兒尋思的時候,陸遠怕趙巧兒又不樂意。
當即眨了眨眼,隨后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姨啊,我是誰啊?”
嗯?
尋思的趙巧兒,回過神來,對這句話有點兒奇怪。
不知道陸遠是啥意思。
不過,還是眨巴眨巴好看的美眸道:
“你是姨的心肝兒唄~”
陸遠則是挑眉道:
“還有呢?”
趙巧兒又尋思了一會兒,隨后便是膩聲道:
“還是姨的親侄兒唄~”
陸遠再次挑眉道:
“除了這些呢?”
趙巧兒又仔細尋思了尋思,這才微微搖頭,望著懷里的陸遠嬌聲道:
“啥呀?
姨尋思不到咯,心肝兒你說唄~”
陸遠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咱還是個爺們嘞!”
陸遠這話說完,趙巧兒幾乎是一瞬間明白陸遠是啥意思了。
聽到陸遠這話,豐腴的美腿不由得一夾,絕美的臉蛋兒騰的一邊變得通紅。
而陸遠便又是挑眉道:
“那姨又是誰啊?”
此時回過神來的趙巧兒松開陸遠,轉身不去看陸遠嬌嗔道:
“姨就是姨唄,還能是啥!”
這別看趙巧兒之前一直拿著這事兒開玩笑。
可真等陸遠拿著這事兒說的時候。
還……還真是莫名臊的慌。
特別是……
這屋里還有旁人兒呢~
那老管家還在這屋里站著呢。
而陸遠卻是好笑的挑眉望著趙姨道:
“除了姨呢?”
這個事兒,怕是過不去了。
這輩子都過不去了。
既然這輩子都過不去,那咱也用!
跟誰不會似的~
此時,一旁的老管家也是咂摸出味兒來了,明白自己擱這兒礙事了。
下一秒,便是立即微微躬身道:
“夫人,前院兒還有點事兒,我先去看看。”
這老管家的聲,倒是給陸遠嚇了一跳。
這老管家平時跟個木頭樁子一樣,往哪兒一杵,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很容易讓人把他給忘了。
這老管家說完后,也不用趙巧兒同意,便是立馬側身出了正堂。
此時趙巧兒見老管家走后,這才紅著臉嬌聲道:
“姨還是娘們兒唄。”
回過神來的陸遠便是笑著挑眉道:
“那娘們兒應該咋地?”
此時趙巧兒那美艷的臉龐,嫣紅一片,但卻是美目望著陸遠嬌嗔道:
“娘們兒應該聽爺們兒的話兒~”
當即陸遠便是嘿嘿笑道:
“那您聽不聽?”
趙巧兒紅著臉,隨后便是輕哼一聲道:
“聽唄~”
聽到這里,陸遠便是得意的笑道:
“這就對咯~
看起來這老話兒說的不錯,這娘們兒就是得收拾~”
不過,等陸遠的話剛一說完,這腰間軟肉卻是一疼。
這陸遠蹭的一下,呲牙咧嘴跳了起來。
而一旁的趙巧兒卻是紅著臉,美目瞪著陸遠嬌聲道:
“上臉是吧!”
陸遠則是嘿嘿笑著立即賠不是。
惹得趙巧兒無比嬌媚的白了陸遠一眼道:
“猴精猴精兒的~”
此時,老管家正往前院兒走。
這后面屋子里的動靜,這老管家自然是聽了個真真切切。
畢竟,這中院兒也沒啥動靜,就這兩個人在屋子里說話兒呢。
就是普通人都能聽了個清楚,就更甭說老管家這道行了。
聽著后面姨侄兒倆的對話,老管家搖了搖頭,也沒啥表情繼續朝著前院兒走去。
只是有些感嘆,這泰寧城人見人怕的黑寡婦,被這親侄兒治的真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咯。
這老話兒說的是真好。
真是一物降一物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