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趙巧兒在院子里罵罵咧咧。
蘇璃煙說道:“宋姨,小點聲,咱可惹不起的。”
蘇璃煙說惹不起,那指定是惹不起的。
以陸遠現在的身份,惹不起還是認識的人,除了帝國當家的,還真沒人了吧。
趙巧兒聽著蘇璃煙的話,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小聲說道:“璃煙,你說的不會是那人吧?”
蘇璃煙點點頭,沒有言語。
“咱剛才聲音不大吧?”趙巧兒問道。
趙巧兒環視著一圈兒,說道:“咋了,這是?大不大,說個話啊!”
“不大,不大!”眾人一起迎合著。
趙巧兒這才放心,說道:“走走走,吃飯,想來大侄子一路上沒怎么好好吃飯,府里早就把飯做好了。”
小倩一臉真誠地瞅著蘇璃煙娘。
今日陸遠和蘇璃煙回府的消息,趙巧兒已經派人通知小倩了。
做為陸遠和蘇璃煙的女兒蹦蹦,成長速度遠超常人,一年的時間頂普通人的三年。
“那啥,搬來幾壇酒給侄少爺啊,別在那杵著。”趙巧兒對著一旁的丫鬟說道。
眾人落座,蹦蹦可以上桌自己拿筷子了,歡歡還是太小,只能喂奶。
趙巧兒說道:“請過來啊。”
小倩說道:“姐,別聽昌良瞎說,昌良切磋不過咱,就說咱欺負他,這一點娘可以作證的。”
小倩主動說道:“昌良,給姐姐、姐夫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趙巧兒抱著孩子,說道:“大家都動筷子啊,不用等咱,吃好喝好。”
小倩見陸遠和蘇璃煙,高興地叫著:“姐夫,姐!”
趙巧兒看著蹦蹦自己用筷子吃飯,滿臉的羨慕,說道:“瞧咱蹦蹦,啥都自己會了,真棒!”
在趙巧兒的帶領下,今兒的晚飯,格外的早。
眾人并沒有刻意起身,都是一家人,自然沒有特別多的規矩。
蘇昌良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幾名丫鬟聽后就去倉庫抱酒壇子去了。
蘇璃煙娘連連應著:“是,這事啊,昌良武藝沒有小倩高。”
小倩聽后,扭頭看向蘇昌良,惡狠狠瞪了一眼。
趙巧兒懷里抱著歡歡,喂著奶兒。
小倩要是不高興了,使用的天賦技能迷幻,蘇昌良幾次都沒有從幻境中走出來。
剛才一直在摸腿的陸遠,發出了疑問:“哦?小倩和昌良是有什么矛盾了?”
小倩脫開蘇昌良的手,跳著跑到蘇璃煙身后,半彎著腰兒,從蘇璃煙身后摟著對方,胳膊搭在蘇璃煙的肩膀處,小臉貼著蘇璃煙的臉蹭了蹭,很是親密。
小倩是從趙府嫁出去的,趙府給的名分就是趙府小姐。
除了陸遠是男人外,其余都是女人,趙巧兒喂歡歡喝奶也就沒有那么多避諱了。
眾人招呼著讓小倩和蘇昌良。
小倩和蘇昌良手拉手,又拎著一些禮品出現在眾人面前。
蘇昌良面露難色,搬來椅子尋個空處坐下,看著小倩,似乎是在征求小倩的想法。
趙巧兒趕緊用碗接著雞肉,說道:“歡歡還需要成長呢,蹦蹦要等上許久哦。”
陸遠左手放在宋美琴的大腿根上,右手夾著菜。
眾人在吃飯的時候,一名丫鬟來報:“夫人,小姐回來了。”
新婚夫婦,在生活中產生矛盾是很正常,需要一段磨合期。
蹦蹦給趙巧兒夾塊雞肉,說道:“二娘,讓妹妹快點長大啊,我都想和妹妹玩了。”
趙巧兒見此,捂嘴笑道:“咱趙府出去的人,就是有魄力的,走到哪都不會被欺負。來人,快搬兩個椅子來啊。”
娶個好婆娘旺三代,娶三個好婆娘旺九代。
蘇璃煙笑著說道:“咱弟弟沒有欺負妹妹了。”
聽此,蘇昌良搶話道:“姐,說什么呢,小倩欺負我來不及呢。”
蘇璃煙娘一直待在趙府,其中的細節也不是很清楚,有一點可以確認的是蘇昌良的確打不過小倩。
蘇昌良長舒一口氣,說道:“這事,首先賴娘,娘從小不讓咱練武,咱就打不過小倩。”
小倩說道:“姐,你和姐夫可回來了,咱都想你們了。”
蘇昌良撇撇嘴,將手中的禮品放到角落里,儼然一副妻管嚴的模樣。
蘇璃煙娘打斷道:“說正事!”
久違的溫馨,老婆孩子熱炕頭,幸哉!
人在板凳坐,鍋從天上來!
蘇璃煙娘讓蘇昌良直奔主題。
練武?
在蘇璃煙娘眼中,蘇昌良可不是那塊料,蘇璃煙的天賦遠遠優于蘇昌良,蘇昌良還是做個常人就好。
小倩的天賦技能幻化和迷幻,用得是爐火純青。
相較之下,蘇昌良的確沒有什么亮眼的天賦技能。
陸遠心想到:“這小兩口的調情方式真是小眾,普通人家都是吃喝玩樂,這小兩口子比武切磋。也是,都是半妖族,尚武。”
小倩起身,搶話道:“還是我來說,昌良沒臉說。”
眾人一臉吃瓜相,就連蹦蹦都放下筷子,看著小姨。
小倩坐下后,說道:“這不是想要個孩子嘛,昌良現在公務多,咱能理解,但也要注意嘛。”
“注意啥?”蘇璃煙問道。
小倩繼續說著:“備孕期間,咱讓他保證每日睡眠充足,不可飲酒。姐,你問問他,每天多晚回來,有時候還一身酒氣,咱才不讓他上床的。”
蘇昌良解釋道:“這不怨咱啊,咱現在是泰寧城知縣,應酬多嘛。”
蘇昌良說得也沒錯,這泰寧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出面去解決,稍不注意就會有人違反朝廷律例,尤其是身居朝廷官職的,舉個例子:
這不前幾日,城東幾家農民聯名上奏,控訴泰寧城一名官員,是九品主簿,姓紀!
控訴姓紀的官員強行圈地,借此索要更多地租,索取過程中還采用了一些卑劣手段。
《神凌日報》進行了專篇報導,造成的影響極其惡劣,都傳到附近幾個縣城了。
蘇昌良可以連夜對涉事官員進行了嚴肅處理,并上報齊魯省布政史大人那里。
這種類型的事情,蘇昌良一直都是親自督辦,要說公務纏身,的確不假。
宋美琴以一個長輩口吻說道:“昌良啊,這可不對哦,處理官員又怎么會喝酒呢。咱侄子當知縣那會兒也沒有啥應酬啊,不會在外沾花惹草了吧,欺負了咱小倩,我可不樂意哦。”
蘇昌良連忙擺手,說道:“宋姨,不會的,小倩這么漂亮。外面的人,哪有咱老婆這等姿色啊。”
蘇昌良都沒好意思說姐夫當知縣那會兒,壓根就不管泰寧城的公務,都拋給了他這個小舅子。
陸遠接著話題說道:“昌良,這一點,當姐夫就要說你兩句,咱不是跟布政史大人要了個知縣給你當師爺了,你要學會放權,不必事事親為。”
蘇昌良聽后點點頭,說道:“好的,姐夫!以后我會分清主次的,適當將工作交給下面的人來做。”
“就是嘛,想要孩子,就要做好備孕,備孕期間還是要注意身體的。”小倩努努嘴說道。
蘇璃煙應著小倩的話,說道:“這倒是應該的,是吧,哥?”
突然被點名的陸遠,吞咽一口口水,說道:“咱,咱那會兒也有注意哦,要不咋能生出這么優秀的蹦蹦和歡歡呢。”
聽此,趙巧兒和蘇璃煙異口同聲地說道:“跟你有啥關系!”
“咋沒關系,咱的種!”陸遠嚷嚷道。
蘇璃煙和兩位姨兒安慰道:“好都是你的種!”
引得眾人哄堂大笑。
由于晚飯吃得早,此時的天還沒黑。
一名丫鬟小跑到趙巧兒跟前,小聲說道:“夫人,府門外有幾人求見。”
趙巧兒問道:“是誰啊?”
“夫人,咱也不清楚,像是官府的人,說是來尋人的。”丫鬟回答道。
此時的趙巧兒有點不耐煩了,說道:“把咱趙府當成什么了?想要找人就別處尋去,咱這里又不是慈善服務機構,不見不見。”
陸遠安撫道:“趙姨,火氣怎么這般大了?”
趙巧兒翹嘴說道:“心肝寶貝兒,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難得今日人這么齊整,就有人打擾我們,真是煩人。”
平日里,也不見有人上府里來找人。
趙巧兒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要找的人就是陸遠,耍著性子要轟人家。
陸遠無奈笑道:“趙姨,讓人進來吧。”
趙巧兒是趙府一家之主,卻也是聽陸遠。
趙巧兒擺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說道:“好吧小翠兒,讓人家進來吧,在會客廳等著,給人家上些茶點。”
“好的,夫人。”丫鬟便朝著府門方向走去。
眾人吃完飯后,趙巧兒便去了會客廳,陸遠則是在院子里獨自休息會兒。
趙巧兒并不讓侄子主動現身。
會客廳的人,趙巧兒嚷著先去應付應付,探探口風。
其余人去其他廂房了,大家難得在一起,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趙巧兒扭著大腚,頂胯骨比腰粗,跟胸部一般寬,這是生了歡歡后有點走樣兒了。
趙巧兒邁進會客廳的門檻,媚笑著,說道:“幾位大人,久等了,我是趙府的管事兒,不知來我趙府所謂何事啊?”
的確久等了,茶水都換了四杯了。
來人正是今日跟在陸遠車隊后面,騎馬吃灰的錦衣衛。
幾名錦衣衛見走進來的趙巧兒,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幾口唾沫。
一米八九的大高個子,豐乳肥腚的,哪個男人見了不稀罕得要命啊,指定能生兒!
身材魁梧、領頭的錦衣衛站起來,其余幾名錦衣衛也識趣地跟著站了起來。
領頭之人很是客氣地說道:“夫人,叨擾了,今日”
“喲,大人,身上怎么這么多塵土啊?小翠兒,備點熱水啊,一會兒大人們也好洗漱不是?”
趙巧兒打斷對方的話,并坐在了會客廳正中間的座椅上,翹起了二郎腿,大腿部的肉凸顯有型,引得幾名錦衣衛時不時地瞥兩眼兒。
然而,趙巧兒卻沒有客套一句讓對方也坐下聊的話。
錦衣衛們只好站著同趙巧兒說話。
錦衣衛面面相覷,心中無比納悶:好像沒有什么地方招惹到眼前的這位女人吧。
這女人可真不是善茬,身材爆辣,就連性格都帶著火辣辣的韻味。
自打陸遠進了趙府,趙巧兒已經很少拋頭露面了,人們都已經要忘記趙巧兒潑辣性格了。
趙巧兒沒有點手段,又怎么會撐起整個趙府呢。
領頭之人,拱手說道:“這就不麻煩夫人了,我們是來尋人的。”
“尋誰?”趙巧兒平淡說道,都沒正眼瞧著對方,而是看著手中的小擺件兒,正有一下沒一下的叩在桌子上。
“東昌知府大人!”領頭的說道。
“東昌知府干我泰寧城趙府何事?”趙巧兒明知故問,就是心中有氣,想要找個地方把氣順順。
錦衣衛的情報還是蠻準的,陸遠是泰寧城趙府的侄少爺,這在錦衣衛里面早就不是啥情報消息了。
這幾名錦衣衛一時語塞,卻又礙于陸遠的身份,不敢在趙府里撒野。
“趙姨,聽丫鬟說,來客人了?”陸遠出現在會客廳的門口,依靠在門框上,抱胸說道。
會客廳里剛才的談話,陸遠聽得一清二楚,來替趙姨收拾場面了,怕趙姨再鬧下去,惹惱了這幫人。
陸遠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剛才尷尬的場面。
這幾名錦衣衛朝著陸遠,拱手彎腰說道:“陸大人!”
陸遠一身痞子氣,說道:“找咱何事啊?天都黑了,再晚來一會兒,就關門謝客了。”
領頭的錦衣衛趕緊說道:“陸大人,我等奉皇帝口諭,召你即可入宮。”
“有何證明?”陸遠問道。
錦衣衛不知,問道:“陸大人,要何證明。”
“空口無憑,就說是朝廷錦衣衛,還傳旨皇帝召見我。沒有證明,無緣無故的,咱就跟著你們去,是把我當成傻子了嘛?”
聽此,錦衣衛頭領解下腰牌,走到陸遠跟前,雙手遞上。
陸遠接過腰牌,刻著有北鎮撫司東衛百戶之職,的確是錦衣衛的腰牌。
陸遠將腰牌丟了回去,說道:“行,我知道了。”
“大人,還請即可”
“放肆!咱還不能在家睡個覺兒了?”陸遠怒喝一聲,嚇得幾名錦衣衛后退了兩三步。(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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