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頁夜間第112章宴辭你也太過分了!第112章宴辭你也太過分了!→:、、、、、、
如果說不是,被搜出來的話,那就是欺君之罪!
柴康用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這才點頭道:“的確是,只不過下官走得匆忙,還沒來得及看。”
皇帝陛下突然想起來。那日看到太醫林嶼之哭唧唧的模樣,他動了惻隱之心。
“呈上來。”
柴康猶豫地看了沈侯爺他們一眼,顫抖著手,把狀紙遞了上去。
他心中已經把屬下劉和給罵死了,那蠢貨害他啊!
而此時,沈愈白并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為他猜測,最多就是他們派人去取血,然后婠婠才狀告他們。
但這件事,也說大不大,可以歸結為他的私事。畢竟,只不過是半碗血而已。
可就在下一刻,坐在龍椅上的皇帝陛下,勃然大怒!
“沈奇,沈愈白,你們可真膽大包天啊!在京城之中,肆無忌憚殺人,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沈侯爺跟沈愈白頓時跪在地上,父子倆臉上都十分茫然。
“陛下,您說什么啊,我們怎么會殺人?”
“就是啊,陛下,臣冤枉!”
皇帝陛下本來以為這又是老七跟老九的斗法,只想做壁上觀,他剛才聽說那林氏的狀紙,也是想起來太醫林嶼之哭啼啼的模樣,實在是罕見少有。
可看到狀紙上的內容后,他被氣得不行!
“宴辭,你來把狀紙讀給他們聽!”
“是,陛下。”宴辭接過那狀紙,用十分平靜的聲音讀了起來。
而他說完后,朝堂之上,抽氣聲驟起。
哪怕是從來都不站隊的大臣們,聽到那字字啼血的控訴,再聯想到這幾日以來,林嶼之跟林懷安父子倆憂傷惆悵心焦的模樣,都十分憤怒!
沈家欺人太甚!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啊,原來是自家姑娘被欺負成這樣了,這也就是林家門第太低,林家父子脾性都太軟了,倘若是其他家,早就打上門了!
沈侯爺徹底慌了,他連忙看向柴康,“柴大人,這些都是那林家女誣告吧?她空口無憑的,怎能這樣血口噴人!”
柴康將自己撇得很清,“抱歉侯爺,下官還沒有開始審人證,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
沈侯爺臉色沉了下來,有人證,看來就是那幾個人被抓住了,那林晚意竟然還反咬一口!
果然最毒婦人心!
當初就不該讓愈白跟她和離,就不該讓她活著走出侯府!
那位王御史恍然大悟,“該不是,沈世子想要迎娶靜寧郡主,所以才想要害死發妻吧?枉費沈世子一直以君子自稱,竟然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離瑾眸子一縮!
而旁邊的離滄則是直接炸毛了,“沈愈白,想不到你竟是這種人,我妹妹肯定不會嫁給你的!”
聽到離滄這句話,七皇子頓時急了,他立刻看向沈愈白道:“愈白你快點解釋,這里面都是誤會啊!你都跟那林氏和離了,又怎么會去害她?”
“我沒有害婠婠!我,我就只是讓她給半碗血而已!”
“笑話!這狀紙上說,夜半十分,有六個彪形大漢闖進閨房,幸而被人提前發現,不然結果不堪設想!沈愈白,你難道不知道,半夜闖入女子閨房,意味著什么嗎?要血只是借口,你們就是想要徹底毀了那林家女吧!”
沈愈白突然看到宴辭眼底厭惡的光,他后知后覺想起來一件事,宴辭之前多次跟婠婠親近,他定然是喜歡婠婠的!
所以,才會聽說自己要害死婠婠,這樣生氣?
沈愈白眼眶泛紅地看著宴辭,緊張道:“都督,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想要過害死婠婠!”
“哦,你沒有,那你父親呢?”
沈愈白下意識地反駁,后知后覺地想到了什么,扭頭去看向他父親,沈侯爺躲閃了他的目光。
沈愈白的心一沉。
皇帝已經沒了耐心,他站起來說道:“宴辭,你去京兆尹督辦此事,審理清楚明白,晚膳之前朕要得到結果!退朝!”
“臣遵旨。”
“恭送陛下。”
一刻鐘后,宴辭出宮門剛上馬車,下一刻離滄就掀起簾子,跳了上來。
宴辭皺眉,“你跟上來干什么?”
“你們待會是不是還要傳喚林大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沈愈白跟小熙到底怎么了?”
這家伙一連串問了一堆問號。
宴辭不想理他。
離滄最后補了一句,“我二哥好像生氣了。”
宴辭有點驚訝地抬起頭,“哦,倒是很少見,看來你們很在乎離洛熙啊。”
“這不是在乎不在乎的問題,這事關我們容城王府的名譽啊!而且,編造那個什么琉璃傳的人也太惡心了!”
宴辭二話不說,一腳就把離滄給從馬車上踹了下去。
離滄莫名其妙就被踹了下來,抬起頭,發現宴辭的馬車竟然已經走遠了?
他大怒,“宴辭你也太過分了!本將軍的臀是能夠隨意踹的嗎?!”
離滄罵罵咧咧地回到了另外一輛馬車上,郁悶道:“二哥,那宴辭的心眼子比你的還要多,什么都問不出來啊。不然這樣,你先回府,我去京兆尹府看看。”
離滄下意識地不想讓二哥看到林晚意。
離瑾清俊的臉龐上,浮現著淡淡的怒氣。
“也好,我回去問問小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離瑾堅持把弟弟送到京兆尹門口才離開,而等到容城王府的馬車剛離開的時候,一輛藏青色馬車,緩緩地停在京兆尹府門口。
林晚意被茯苓扶著,緩緩地走了下來,她若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一輛遠去的馬車。
茯苓低聲道:“那是容城王府的馬車,難道今日審案,容城王府的人也來了?”
林晚意微微頷首,雖然還沒有打算跟他們相認,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她信步走了進去。
而此時在京兆尹府花廳中的柴康,急得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眼巴巴地看著宴辭,“我的九千歲大人啊,您說,今日這案子,下官要怎么審理啊?”
“陛下今日生氣了,所以這個案子,柴大人如實審理就是了。”
“可,可會不會得罪七皇子啊?”
“你說,七皇子在乎的是沈愈白,還是更在乎讓沈愈白娶了那靜寧郡主?”宴辭看著柴康恍然大悟的模樣,笑得如沐春風,“我是不會讓陛下生氣,也不會讓陛下左右為難。柴大人只管秉公審理此案,至于沈家父子如何定罪,我會回去請示陛下。”
“成!”
有了宴辭的兜底,柴康懸著的心,終于放回肚子里。
半刻鐘后,升堂審理。
林晚意走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一襲紅黑相間錦衣的宴辭,端坐在左邊太師椅上,他慵懶地抬起頭,看了過來。
倆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林晚意神奇地從他波瀾不驚的深邃眼神中,看到了‘放心’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