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不能這樣仗勢欺人啊,我小女兒那么年幼,不就是當初在沈府,得罪了郡主大人么,郡主大人竟然要趕盡殺絕,這等人,又怎么配做太子妃!”
茯苓突然嗤笑一聲,“你女兒害人下大牢,都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你這個時候才來,想必是受到了什么人來指點,故意來污蔑我家郡主的吧?”
江氏表情一滯,“我,我們在外地,并不知道此事。”
“哦,那你們是怎么知道的?說吧,那些人給了你們多少銀子,來給我家主子潑臟水的?”
茯苓撿起旁邊的掃帚,卡擦一聲就掰斷了。
眾圍觀的百姓,嚇得齊刷刷后退了半步。
茯苓道:“不管你是受誰慫恿的,如果敢繼續在這里污蔑我家主子,立刻就把你們送到大牢里面去!到時候,先打二十個板子,看你們招不招幕后主使人是誰!”
江氏跟沈三對視一眼,倆人立刻灰溜溜地就走了。
周圍百姓見竟然虎頭蛇尾的,也是一臉懵。
“所以真是有人在背后,想要污蔑固倫郡主?”
“肯定了啊,畢竟如今固倫郡主,可是當朝太子妃了!”
“嘖嘖,可真是人心不古。”
茯苓確定這些人,沒有說對夫人不利的話后,嘴角一揚,她給抱胳膊靠在門后的天璣,遞了一個眼神,對方瞬間了然,轉身就去追上了那遠走的沈三夫婦倆。
而茯苓則是回來給林晚意復命。
林晚意一聽,其實都是在意料之中。
“宴辭成了太子,那么自然是許多人眼紅太子妃這個位置。至于沈三夫婦倆,疼愛女兒不假,見財眼開,也是真。”
東方嫣然為女兒擔憂,“婠婠,你這以后要面對的麻煩,不會少了。”
“有更多的權力,才不能夠隨意被傷害。但樹大招風,這個都是難免,兵來將擋好了。”
東方嫣然看著女兒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十分寬慰,她之前擔心女兒被沈家欺負得,會沒了心氣,但如今看來并不然。
不一會兒,天璣就回來了。
“啟稟夫人,沈三夫婦倆去了客棧,與馬文良馬太史見了面,馬太史給他們二百兩,讓他們即刻出城,沈三夫婦倆央求他,一定要將牢中的沈婧妍救出來,但馬太史前腳答應了,后腳出了客棧,就罵沈三夫婦倆蠢。”
林晚意皺眉,“馬太史?”
天璣點頭,“馬太史一共有八個孩子,其中五個女兒,三個待字閨中,不過屬下以為,馬太史應該沒有這個膽子做這件事。”
“嗯,后邊應該是有條大魚在,天璣,這兩日去盯一下馬太史。”
“是!”
天璣跟茯苓都退了下去。
東方嫣然見長,她感慨道:“他們都是宴辭的手下吧,做事情的確都很周全麻利。”
“嗯。”
東方嫣然看女兒處理事情,游刃有余,也就徹底放下心來,轉身出去帶外孫了。
她可是過幾日就會寫信,去跟夫君離爵各種炫耀外孫多可愛。
而離爵更是心中癢癢,他不只是想要多抱抱外孫,他也想要多抱抱自家王妃啊……
林晚意哭笑不得,目送母親離開,門簾擋上后,她才輕嘆一口氣。
之前的陸太傅孫女的事情,還沒完。
這又冒出來一個馬太史,他的背后,應該是有一個身份地位不低,家中有嫡女可做太子妃的大人物。
這還只是太子妃,倘若以后宴辭登基為帝的話,那盯著他后宮的人,會越來越多了啊。
林晚意走到了廊下,看著籠子中的宴小七,“太監好還是太子好?”
“太監好!太監好!”
宴小七在皇宮待了許久,它沒有聽過幾次太子這個詞兒,倒是經常聽著太監宮女這些詞。
所以當女主人問自己的時候,它毫不猶豫地說太監好!
林晚意聽后,忍俊不禁,但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
當初她希望沈遇白做太監來著,所以就給他的飲食之中,下了藥,但如今的宴辭,她卻不會這樣做。
如果宴辭心中有她,她必然不用下藥。
如果宴辭以后變了心,負了她,她也就更沒有下藥的必要了。
之前坐月子,在屋子里待得太悶,所以林晚意披著厚厚的兔毛大氅,與江半夏一起去后邊的百草園去走一走,看看那些草藥。
迎面正好碰上了剛從里面出來的玉衡。
玉衡給林晚意行了禮,“我要配一些藥,就來百草園取了一些。”
“嗯,這件事我知道,你要配什么藥,需要幫忙嗎?”
旁邊的江半夏也很好奇,趁著脖子去看了看玉衡身后小廝手中拿著的草藥。
玉衡竟然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用身體擋住了,他臉上的清淺笑容,一成不變。
“不是什么麻煩的藥,是治療跌打損傷的,不用勞煩夫人了。”
“哦,那就好。”林晚意嘴角的弧度不變,點了點頭,就帶著江半夏朝里走了。
玉衡松了一口氣,趕緊快步離開。
江半夏之前在藥谷的時候,就認識玉衡。
她狐疑道:“剛才我掃了一眼,那幾味草藥都不是治療跌打損傷的,莫非他是在研制什么新的藥?”
林晚意瞇了瞇眼,她沒有看錯的話,剛才玉衡的手中,有一味七絕草。
那是之前她給沈遇白配藥的時候,必須有的。
玉衡用這種草藥,到底要配什么藥?
林晚意在百草園中,待了一個時辰不到,就回了都督府。
還沒到晚膳時候,先去看了看兒子小珩。
東方嫣然也在,她一臉復雜地指了指那好幾箱子衣裳,“婠婠,為何會有這么多的小裙子?”
裙子的款式,材質,都是很不錯的,甚至有一些都很華美。
可重點是,小珩是男孩子啊!
林晚意輕咳一聲道:“這些都是宴辭親手做的,他本以為,會是一個矯軟的女兒。”
東方嫣然:“……”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侍女來通報,說都督回來了。
林晚意就正好躲開這個話題,讓母親繼續陪著小珩玩,她起身離開,剛走出來,就看到宴辭已經走了過來。
他穿著一套玄色龍紋錦袍,金鑲玉冠束發,披著黑狐貍毛大氅,背后浸著驕陽霞光。
林晚意快走了兩步,“今日回來得這樣早?”
這一個月來,宴辭已經完全地把朝政,掌握到了自己的手中,皇帝就好像是被剪掉了翅膀的鳥,絲毫動彈不得。
也就只剩下嘴硬了。
同樣的,這一個月來,宴辭超級忙碌。
但不管如何忙碌,宴辭都會早點趕回家中,來陪婠婠。
“婠婠,我查到線索了,當年蕭郁同隴西國的三皇子,走得極近!你知道是誰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嗎?”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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