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我搞事業是吧?

第11章 被家暴的婦女同志崛起了 11

“好誒好誒。”

孩子們皆都歡呼雀躍,笑容明媚,剛到新家的忐忑頓時消散不見。

如今70年,鄉親們的溫飽問題普遍尚未解決,像是老錢家,雖因著要干農活的關系一日有吃三餐,但伙食水準基本都不咋樣。

由于上午要干四個鐘農活的關系,早飯吃得就是番薯稀粥配咸菜和煮青菜,能吃個六七成飽;中午飯是重中之重,農閑時是番薯稀飯,農忙時是番薯干飯,同樣搭配咸菜和煮青菜吃,大致吃個七八成飽;晚飯則是比早飯還要稀幾分的番薯稀粥,仍然是咸菜和煮青菜最多混個五六成水飽,糊弄一下肚子好睡覺。

至于雞蛋這等金貴吃食,那可是少數人少數時候才能享用的東西,一般時候都是要積攢起來換火柴和鹽巴的。

是以,當孩子們看到完全沒有番薯的干飯時,才會這般興奮雀躍。

“哦哦,吃干飯嘍。”

錢滿倉蹦跳著歡呼鼓掌,錢滿糧錢滿家亦是歡欣不已,笑得眉眼彎彎。

見狀,景霖也笑了,快手快腳將飯盛出來分發給他們,又取來干凈的勺子,直接將木盤里的蒸雞蛋一分為四,一人一份放他們兄妹仨碗里,接著又指指灶臺上的煮青菜和咸菜道:“快吃吧,菜自己夾。”

錢滿糧雙眼放光的看著碗里的雞蛋,小臉寫滿了不可思議,抬頭看向景霖小心翼翼地確認道:“阿娘,雞蛋。”

一旁的錢滿家看著碗里好像從來沒有吃過的雞蛋垂涎不已,哪管三七二十一,拿起小勺子就開始往嘴里扒拉,閉眼細細品嘗,小模樣兒別提有多享受了。

“娘,爺奶說了,女娃子不用吃雞蛋,女娃子吃雞蛋那就是白糟蹋好東西,你怎么還給大妹二妹分啊。”錢滿倉臭著一張臉,不滿抗議道。

聽到這話,錢滿糧原本精神奕奕的小臉立時垮了下來,失落的低垂著腦袋,眼巴巴的看著曾經只在別人碗里看到過的雞蛋,委屈的眼淚都快下來了。

景霖眼睛從錢滿家錢滿糧身上掠過,瞇著眼睛定定看著錢滿倉,“她們不配吃雞蛋,那我呢?你覺得我配吃雞蛋嗎?”

看著景霖那一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錢滿倉頓覺不好,趕忙訕笑道:“吃,當然能吃。”

“你真認為我能吃雞蛋?”景霖確認道。

“對,能吃。”

錢滿倉忙不迭回應著,又怕回話太簡白,不能叫景霖消氣,忙把灶臺上剩下的那一份雞蛋羹往景霖的方向推了推,討好道:“娘,吃雞蛋。”

看著小人兒那鬼機靈的模樣兒,景霖心里稍松了一口氣,好在穿過來的時間節點不算晚,要再過幾年穿過來,老大錢滿倉一準兒就定性了,再想要掰正他的三觀可就難了。

景霖曲起兩指下了兩分力氣敲打在錢滿倉額頭上,沒好氣道:“聽著,主席同志可是說了,男孩女孩都一樣,婦女也能頂半邊天,所以我們要跟著主席同志的思想走,跟著黨的指揮走。”

“你爺奶還有你爹你大伯二伯他們那是重男輕女,那是封建思想,是應該摒棄摧毀的老舊糟粕。什么男娃是祖宗,女娃是賠錢貨,這不配吃,那不配用的,全都是自私自利自我的骯臟思想,是應該被主席思想,黨的光輝消滅的邪惡歪理,知道不?”

“你和滿糧滿家都是祖國的花骨朵,是未來照耀祖國的太陽,是建設祖國的螺絲釘,你們的思想一定要跟著黨的指揮走,跟著主席同志的思想走,只有這樣才能有出息,才能是個種花人,明白嗎?”

錢滿倉和錢滿糧越聽景霖的話,眼睛就越是明亮,眼神就越是憧憬堅毅。

如今已經是70年了,有關主席的各種語錄,早已在走進人們的日常生活,吹進人們的心里,是以錢滿倉和錢滿糧都尚未滿十歲,也沒有讀過什么書,但僅憑隊里下鄉知青的各種掃盲班;下放干部各種朗讀黨的指示文件,喊口號;大隊干部口中的只言片語,便已足夠錢滿倉錢滿糧這些小孩子熟知主席語錄了,大致知道些道理了。

當然,知道歸知道,認不認同;認同多少;做不做,就又是另一回事兒了,看得更多的還是父母和身邊人的引導。

看兩個孩子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景霖挨個摸摸兩小孩的頭,笑著催促道:“好了,趕緊吃飯吧,涼了可就不香了。”

錢滿糧點如搗蒜,朗聲應道:“好。”說著便低頭開始扒飯了。

“好。”錢滿倉亦是連連點頭,開始努力扒飯。

見狀,景霖欣慰點頭,自覺自己有點子當媽的樣子了,而且還做得相當不錯。

至于突然成為四個孩子的媽會不會有什么不適,抵抗情緒,景霖表示完全沒有。

在景霖看來,給這四個孩子當媽就是她的一項工作內容而已,而且還是報酬特別豐厚,自主性特別高的那種工作項目,她再是滿意不過了,怎么可能會有抵抗情緒?

她的人生又不是只有這短短幾十年。

哪怕就算沒有任務者這份工作,單單只是穿越到趙景身上,成為四個孩子的媽,景霖也是不會有什么抵抗情緒的,畢竟在本源世界她可是快要掛了的,老天爺能憐憫她,再讓她活幾十年,她感激不盡好嗎!

不就是撫養四個孩子嗎?這有什么,就全當是復活的代價,對老天爺和原主的報答好了,有甚好唧歪,矯情的?

真要不樂意,直接跳河抹脖子求解脫就是了,誰還攔著不成?

咋地,讓你復活,多給你幾十年生命,讓你好手好腳沒殘缺還不夠,非得給你整到富貴之家的小姐少爺身上才行?也不看配不配,多大的臉啊。

早在同系統進行綁定,知道自己以后要從事什么工作的那一刻,景霖就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穿成身體有缺陷人士;穿成快要入土的老頭老太;穿成重病纏身的病患等等,更何況是如今這種四肢健全,也無其他殘缺,正當壯年的婦女,這已經夠幸運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