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歲歡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什么事啊?”
瑩桃掩著嘴笑道:“聽說是二小姐的金鋪被盜了,上千件金飾全沒了,二小姐知道后,當場氣暈了過去,今日白天南冥王在全京城搜查了整整一天,什么都沒找到。”
江歲歡對此絲毫不意外,那些金飾價值起碼三十萬兩,江媚兒不氣暈才怪呢。
昨天晚上她和萬夢煙離開以后,當即去萬夢煙自家的鋪子里把金子全融了,藏在萬夢煙家中的金庫里,準備到時候送給京城附近破廟里的乞丐。
楚訣就算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都找不到這些金飾了。
江歲歡心情極好,想到江媚兒的DNA匹配結果差不多出來了,便支開瑩桃,進到了實驗室里。
匹配結果報告已經出來了,江歲歡還沒來得及看,肚子里就傳來了咕嚕嚕的聲音,饑餓感仿佛洪水般涌來,餓得她都沒力氣站直了。
她離開實驗室,推開窗戶對著瑩桃喊道:“有吃的嗎?我餓了。”
“有的,張云姐做了一桌子菜,誰知道小姐您一直睡到傍晚,我這就讓她把菜熱一熱端過來。”
“好。”
江歲歡最近胃口極大,張云做了七道菜,她一個人全吃完了,并且沒有覺得撐。
再看看肚子,還是沒變大多少。
不過她清楚,不是孩子有問題,而是胎位的原因所以不顯懷。
瑩桃把碗盤收走以后,江歲歡起身來到窗邊,打算關上窗戶再睡一覺。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小雨,空氣中泛著秋日的涼意,江歲歡剛把手放在窗框上,忽然發現外面的樹下站著一個人。
人影修長挺拔,朝著她緩緩走來,嘴角泛著溫柔的笑容,“好久不見,不知道江小姐有沒有把本王給忘了。”
“差一點,王爺消失了這么久,我都快忘記你長什么樣子了。”江歲歡愣住,咬了咬嘴唇說道。
“皇兄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本王在宮里陪著他,順便幫他處理一些國事,所以沒時間過來。”
顧錦走到江歲歡身邊,彎腰看著她,“多看看本王的模樣,下次可不要忘了。”
江歲歡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很快,扭頭說道:“太晚了看不清楚。”
“王爺每次都在夜里出現,若不是在白天見過王爺,我都要以為王爺是個只在夜間出沒的吸血鬼了。”
“吸血鬼是什么東西?”顧錦從窗戶跳了進來,濕潤的涼風掠過江歲歡的臉頰。
他走到桌邊施施然坐下來,“本王之所以只在夜間出現,是怕帶給你麻煩。”
江歲歡沉默了一瞬,說道:“我聽說了,王爺有一個可怕的仇人。”
顧錦挑起劍眉,“聽誰說的?”
“昨日去好味閣吃飯,無意間聽七皇子和九皇子談論起這些事情,他們還說那個人是南疆的,還下毒害死了太清皇后。”江歲歡這話說得十分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顧錦傷心。
顧錦卻面不改色道:“他們的話只說對了一半,那個人確實下毒害死了我的母后,但他并不是來自南疆,而是大淵的人,只不過隱藏的太深,我一直沒有發現罷了。”
“原來如此。”江歲歡點了點頭,又問道:“之前綁架我的那個侏儒,他被人射死前曾提到的皇后,莫非就是太清皇后?”
顧錦的眼神冷了冷,“嗯,我懷疑那毒是他制的,只可惜他還沒說出幕后之人,就被射死了。”
“射死他的人,會不會就是幕后之人派來的?”江歲歡猜測道。
“八九不離十。”顧錦不是很想跟江歲歡說起這些,他手指輕輕敲著桌子,“不說這些了,聽說你昨夜把江媚兒金鋪給盜了?”
江歲歡瞪大眼睛,語無倫次地說道:“我,你,我昨夜做得那么小心,王爺怎么知道的?”
“本王怕你遇到危險,在你身邊安插了幾個暗衛,專門保護你的安危。”
顧錦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昨夜本王正在宮中陪著皇兄商談秋狝的事情,有暗衛過來跟本王稟報,說你去盜金鋪了。”
看著江歲歡心虛的眼神,顧錦道:“本王昨夜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今日才知道江媚兒的金鋪是真的被洗劫一空,你如果缺錢可以跟我講,下次不要再做這么冒險的事情了。”
江歲歡摸了摸鼻子,“那些金飾確實是我拿走的,誰讓江媚兒想用蠱蟲害我呢,我這是以牙還牙。”
“再者說了,那些金飾我一個都沒留,全融了打算到時候送給乞丐。”
“江媚兒想要用蠱蟲害你?”顧錦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窗外,派了十個暗衛守著江歲歡,竟然沒一個把這事告訴他。
窗外的暗衛嚇得瑟瑟發抖,江歲歡脫下外衫的時候他們就在附近,看到這一幕紛紛扭過了頭,哪敢繼續往下看啊,所以也就不知道蠱蟲的事情。
江歲歡說道:“是啊,那蠱蟲毒的很,也不知道江媚兒從哪里弄來的。”
她說完,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挺起胸膛說道:“王爺派了這么多暗衛看著我,為什么不事先問問我?”
顧錦問道:“我要是問你了,你會同意?”
“當然不會了!”江歲歡搖了搖頭,她可不喜歡生活在別人的注視之下。
“這不就得了。”顧錦慢條斯理地說道:“關乎你安危的事情,本王認為不征求你的同意也行。”
江歲歡哼了一聲,抱著胳膊不說話。
顧錦看著她生氣的樣子,覺得很是可愛,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沒有捏捏她的臉。
“查出來江媚兒的生母是哪一個了嗎?”顧錦轉移了話題。
“查出來了。”江歲歡差點忘了這茬,她把匹配結果報告從袖子里拿了出來,當著顧錦的面,把報告一目十行地看完了。
看完以后她說道:“江媚兒的生母是姬貴妃,姬貴妃是哪個皇子的母妃?”
“竟然是她?”顧錦臉色微微一變,“她是八皇子的母妃。”
江歲歡看顧錦的神色不對,好奇地問道:“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