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爺賜死,醫妃瀟灑轉身嫁皇叔

第205章 今日算你們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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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無聲的夜里,一聲尖叫打破了寧靜,楚晨捂著腦袋從床上跳了起來,痛得面目扭曲,“啊啊啊!我的頭皮好痛!”

他憤怒地低下頭,尋找薅他頭發的始作俑者。

在黑暗中找了半天,他終于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發現了趴在枕頭旁邊的看門鼠,看門鼠抬頭看著他,無辜的表情中透著些許迷茫。

楚晨揪起看門鼠的后脖頸,正要發怒時忽然想起了什么,連忙把看門鼠塞進袖子里,匆忙穿上鞋子跑了出去。

院子里,江歲歡披著大氅剛從房間里出來,手里還握著一把短劍。

看見楚晨后她問道:“師父,你聽到剛才的尖叫聲了嗎?”

楚晨來不及解釋,他迅速朝大門跑去,頭也不回地說道:“小心點,門外有人。”

江歲歡的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凈,她眼眸一厲,慢慢握緊了手中的短劍。

楚晨剛打開大門,一股難聞的味道就涌入了鼻腔,這味道腥臭惡心,熏得他頭暈腦脹。

他捂住鼻子,循著味道走了過去,走到宅子后院的墻外時,看見一個年輕的白發女子站在墻角,左手抓著一條血肉模糊的黑色長蛇,右手在長蛇的肚子里掏來掏去。

蛇血流了一地,散發著陣陣腥臭味。

白發女子把蛇膽掏了出來,用蛇膽在墻上畫著奇怪的符號,這符號像是某種文字,用碧綠色的蛇膽寫下來,有種莫名的詭異。

她認真地在墻上畫著綠色的符號,并沒有發現身后多了一個人。

就在白發女子快要畫完最后一個符號時,楚晨突然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沖到墻邊把沙子抹到了墻上,碧綠色的符號被毀掉了大半。

白發女子看到自己辛苦畫了半天的符號被毀,臉上突然出現無數皺紋,整張臉仿佛放了半個月的蘋果,干巴巴的毫無氣色。

楚晨眼睜睜看著年輕女子變成了這般模樣,臉上并無吃驚。

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女子最起碼已經活了七十多年,容貌之所以看起來很年輕,大概率是吃了紅顏蠱蟲。

吃了紅顏蠱蟲,容貌就會一直保持年輕,只有在情緒激動時,才會變成真實年紀的樣子。

并且一旦吃了這紅顏蠱蟲,必須得每個月吃一只,如果沒有及時吃,就會一命嗚呼。

紅顏蠱蟲極為罕見,在南疆只有身份地位極其尊貴的人才有,由此可見這白發女子的身份地位并不一般。

白發女子死死盯著楚晨,“你是誰?為何要毀了我的蠱術!”

楚晨雙手掐腰,指著白發女子破口大罵道:“在別人家墻外頭下蠱,還好意思指責我,我真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人!”

“你,你竟敢說我不要臉?”

這個白發女子就是與江媚兒做交易的巫婆婆,她活了七十多年,從未有人這么說過她,氣得她臉上的皺紋都多了幾十條。

巫婆婆把手中的長蛇扔到地上,罵罵咧咧地在隨身布袋里掏東西,“我今天一定要讓你看看惹到我是個什么代價!”

楚晨不以為然,打算看看她會拿出什么東西來。

這時,江歲歡手握短劍,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楚晨的身邊,用眼神示意楚晨動手。

她有話要問白發女子,所以得留個活口。

楚晨正要動手,巫婆婆從布袋里掏出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抬頭冷笑道:“這可是劇毒之物,你等死吧!”

當她看到江歲歡時,卻突然改了主意,她本來的目的就是殺掉江歲歡,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

她把手中的毒蜘蛛朝著江歲歡扔了過去,“去死吧!”

江歲歡挺著肚子,不方便閃躲,她舉起手中短劍,想要朝空中的毒蜘蛛插過去。

突然眼前銀光一閃,一只飛鏢從遠處飛來,把毒蜘蛛牢牢插在了墻上。

巫婆婆大驚失色,“不好,有幫手!”

她雖然擅長巫蠱之術,卻不會武功,只能搞些偷偷摸摸的小動作,一旦跟身手高強的人正面對上,她就得逃跑。

“今日算你們走運!”巫婆婆扔下手中的布袋,轉身就跑。

布袋掉在地上,從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蜘蛛和毒蛇,朝著楚晨和江歲歡爬過去。

江歲歡大腦飛速運轉,很快就想到一個辦法,她從實驗室拿出一瓶醫用酒精,朝著地上的蜘蛛和毒蛇灑了過去。

“師父,有打火石嗎?”江歲歡大喊一聲。

楚晨扔來一塊打火石,然后用輕功朝著巫婆婆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江歲歡握住打火石,摩擦出來的火星子濺到地上爬著的毒蛇和蜘蛛身上,瞬間燃起大火。

她后退幾步,看著地上的毒蛇和蜘蛛在火中掙扎扭曲,逐漸化為了黑色的灰燼。

楚晨不知道追著巫婆婆到哪里去了,江歲歡抬起頭,找尋飛鏢射來的方向,是附近宅子的房頂上。

難不成是那些暗衛還沒有離開?

她的心里隱隱生出一絲欣喜,如果是暗衛扔來的飛鏢,是不是意味著顧錦沒有討厭她?所以還讓暗衛在她身邊保護著。

“多謝。”

盡管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誰,江歲歡還是點頭道了謝。

風一吹,地上的黑色灰燼消失的無影無蹤。

江歲歡轉身朝府里走去,反正她也睡不著了,就在院子里的石桌旁等待著楚晨回來。

等了一個多時辰,楚晨灰頭土臉的回來了,身上沾滿了灰塵,袖子還破了個大洞。

江歲歡有些吃驚,“師父,你怎么這么狼狽?那白發女子呢?”

楚晨垂頭喪氣地說道:“唉,我追那個白發女子,一直追到京城外的破廟里頭,本以為快要抓住她了,誰知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什么程咬金?”

“不知道,是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看不清相貌。”楚晨拍打著衣服上的灰塵,看到袖子上的破洞后,心疼地說道:“這衣服很貴的,真是可惜了。”

“……別管衣服了,那男子是怎么回事?”江歲歡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難不成是白發女子的幫手?”

“看著不像。”楚晨搖了搖頭,“當時我和白發女子兩人在破廟里,我剛要動手,那男子就從天而降擋在她前頭。”

“我特意觀察了她的神情,她看上去也很吃驚,不像是認識那男子的樣子。”

江歲歡,“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我就跟突然出現的男子打起來了。”楚晨面色沉重,“沒打過。”

江歲歡扶著額頭,“你暗器那么厲害,為什么不用暗器?”

“他內力比我深厚太多,我根本沒有時間用暗器,最后使詐了才跑出來。”

“然后你就回來了?”

“哪呀,我在破廟外頭埋伏了半天,好不容易等到那男子獨自離開,我連忙又回到破廟。”

楚晨說到這里,身體突然抖了一下,“等我重新回到破廟,你猜怎么回事,那白發女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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