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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都很害怕顧錦,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顧錦不開心,被顧錦送回家里去。
看見兩人的反應,江歲歡頓時明白了答案,顧錦不在。
若是顧錦在這里,這兩人早就躲到后院去了。
她搖了搖頭,想要朝臥房走去。
楚晨叫住她,“雖然皇叔沒來,但是有一個人回來了。”
“誰?”
“喏,你往那邊看。”楚晨用手指向她的臥房。
江歲歡抬眸看去,只見在臥房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瑩桃。
瑩桃看見她后,激動地大喊了一聲“小姐”!
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瑩桃淚流滿面地跑到了她的面前。
“你的傷好了?”江歲歡笑著問道。
“好了!”瑩桃用力點了點頭,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
正當江歲歡想撩起她的袖子看看傷口時,她卻“撲通”跪了下來,痛哭道:“小少爺是在我的懷里被搶走的,我有罪,求小姐責罰!”
江歲歡無奈地嘆了口氣,道:“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起來吧。”
她緊緊咬著嘴唇,就是不肯起來。
“這件事不是你的錯,你為了保護小湯圓,甚至連手都差點被砍了下來。”江歲歡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不怪你。”
她抽泣著問道:“真的嗎?”
“真的,不過你以后得多加小心才行。”
瑩桃連連點頭,抱著江歲歡的腿放聲痛哭。
等到她好不容易哭夠了站起來,江歲歡才撩起她的袖子,看到了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的傷口縫合的很好,只能看到淺淺的一條長線,若是不說出來,沒人知道這手腕差點被砍斷過。
江歲歡問道:“現在手有沒有什么感覺?”
瑩桃活動了一下手腕,搖頭說道:“沒什么感覺,和從前一樣。”
“是么?不痛不癢也不會感到無力?”
“嗯嗯,完全沒有這些感覺。”
江歲歡松開她的手,心道顧錦府上的千藥師還挺厲害,有機會可以會一會。
這一夜江歲歡睡得并不踏實,很早便起床了。
吃完早膳后,奶媽抱著小湯圓進來了,她把小湯圓放進搖籃里,笑容滿面地說道:“小少爺真乖,吃飽后就不哭不鬧的,是我帶過最乖的孩子了。”
奶媽出去后,江歲歡拿起小風車逗了逗小湯圓,然而不管她怎么逗,小湯圓都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真是個縮小版的顧錦。”江歲歡嘟噥一句,忽然想起來了之前在燈會上買的糖人,那糖人就是攤主按照顧錦的模樣捏出來的。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糖人,在小湯圓面前晃了晃,“看,迷你版的你爹。”
小湯圓的嘴角動了動,就在江歲歡以為他要笑的時候,他卻打了個哈欠。
正午時分,顧錦推開房門走進來,看見小湯圓躺在搖籃里,江歲歡坐在搖籃旁邊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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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覺得這一幕很溫馨,就聽見江歲歡說道:“從前有個人叫小方,他的頭很方,被同窗嘲笑像是風箏,小方聽了很難過,哭著跑回家。”
說到這里的時候,江歲歡沒忍住笑了幾聲,最后說道:“結果小方跑著跑著飛起來了。”
江歲歡哈哈大笑了幾聲,等笑完以后,才發現搖籃里的小湯圓,和門口站著的顧錦,皆是一臉的平靜。
“不好笑嗎?”她眨了眨眼。
顧錦搖了搖頭,“不太好笑。”
“好吧。”江歲歡放棄了逗笑小湯圓,她走到桌邊坐下,對顧錦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好。”顧錦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等她說話。
她剛要開口,蒼一急匆匆走了進來,說道:“王爺,給薛令公子下血蠱的人找到了!”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江歲歡和顧錦已經坐上了馬車,往薛府趕去。
顧錦已經吩咐下去,讓暗衛把給薛令下蠱的人直接送到薛府,等會兒在薛府匯合。
為了解開血蠱,江歲歡讓暗衛把正在午睡的楚晨抬上了馬車。
馬車的顛簸不僅沒有讓楚晨醒來,反而讓他越睡越香,甚至說起了夢話。
“這塊黑金,千年難遇,只要二十萬兩就賣給你!”
江歲歡“嘖”了一聲,原來楚晨要黑金是為了賣錢。
她開口說道:“我沒有二十萬兩,二十兩行不行?”
睡夢中的楚晨大聲反對,“二十兩太少了,不賣。”
“三十兩呢?”
“這還差不多,我只要現銀啊。”
江歲歡從袖子里掏出銀子塞到楚晨手里,“銀子給你了,黑金呢?”
“我懷里呢。”楚晨閉著眼睛,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江歲歡也不客氣,從他懷里掏出黑金,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袖子里。
顧錦在旁邊目睹了這一幕,挑眉問道:“哪里來的黑金?”
江歲歡笑瞇瞇地說道:“秘密。”
等馬車到了薛府門口,江歲歡推了推楚晨,“師父,醒醒!”
楚晨揉著眼睛坐起來,“我剛才做了個噩夢,還好你把我叫醒了。”
“什么噩夢?”
“我夢到我把黑金賣了,只賣了三十兩銀子,太可怕了。”楚晨想把手伸進懷里看看黑金還在不在,卻突然發現手上多了一錠銀子。
“嗯?這是哪來……”
楚晨話還沒說完,江歲歡就頭也不回地走下了馬車。
楚晨急忙跟了下去,當看到薛府的大門時,他瞬間把剛才的夢拋到了腦后,問道:“小九兒,你怎么把我帶到這里來了?”
江歲歡說道:“師父,給薛令下血蠱的人抓到了,這次你就可以給薛令解開血蠱了。”
楚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賺錢的機會到了!”
說完,他撒腿就往薛府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