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你要替我做主第539章你要替我做主→:“把這個吃下去,可以止痛。”江歲歡站在一個受傷的士兵身前,把手中的止痛藥遞了過去。
這是六麓從南城救回來的士兵,傷口本就嚴重,回來時又趴在馬背上淋了雨,經歷了好一番折騰。
等六麓把他送到了江歲歡面前時,他只剩下了一口氣,眼神已經隱隱渙散。
江歲歡給他喂了兩顆止血丸,再加上數十種珍稀藥材磨成粉制成的藥丸,才把他救了回來。
士兵體內的麻醉藥效慢慢消失,傷口疼得五官都擰在了一起,連忙接過止痛藥吃了下去。
這止痛藥很管用,吃下去以后,傷口很快就不痛了,士兵感激地說道:“多謝!”
“沒事,回去后記得按時換藥。”江歲歡拿帕子擦著手,想要讓六麓把士兵送回去,卻看不到六麓的身影。
八方推門進來,對著江歲歡低聲說道:“主子,城主以為門外沒人看守,果真逃走了。”
“六麓已經暗中跟了過去。”
“我知道了。”江歲歡微微勾起了唇角。
夜里,雨終于停了。
薛令帶兵趕了回來,帶回了南疆族長愿意和解的好消息。
江歲歡笑道:“這真是太好了。”
“是啊。”萬夢煙興奮地跳了起來,“我們終于可以回到京城了!”
“我可以看見爹娘了。”
江歲歡眉眼彎彎,她也終于能見到顧錦和小湯圓了。
離家這么多時日,不知道小湯圓還認不認識她。
想到這里,她微微嘆了口氣。
而身旁的萬夢煙激動過后,眼眶緊跟著紅了起來。
薛令顧不上卸下盔甲,伸手抹去萬夢煙眼角的淚水,“是太過想家,所以心里難過了嗎?”
萬夢煙搖了搖頭,啜泣道:“我偷偷離家這么久,爹娘肯定很生氣。”
“別怕,我會跟你一起回家。”薛令沉聲說道,“責任在我,如果你爹娘很生氣,就讓他們打我出氣。”
“啊。”萬夢煙胡亂擦了擦眼淚,錯愕道:“你不是應該先進宮嗎?”
“不著急。”薛令笑了笑,“你為了我來到關南城,我總得完好無損地把你送回家。”
萬夢煙抿緊嘴唇,靦腆地低下了頭。
“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別在我面前膩膩歪歪的,真讓人不爽。”老黃煩躁地說道。
他這幾天一直待在千箏身邊,自以為無微不至地照顧著。
可這么幾天下來,千箏依然沒有對他生出任何好感,反而把他當成了大哥。
所以他現在極為不爽,看不得別人你儂我儂。
楚晨瞪了他一眼,“你行了啊,人家兩人感情好,跟你有什么關系?”
“你不能因為自己沒人愛,就阻攔別人恩愛,這是很不好的行為。”
“你再說一遍?”老黃咬牙切齒地撲了過去,搖晃著他的肩膀說道:“你才沒人愛!”
“我本來就沒人愛。”楚晨翻著白眼說道。
看著兩人又打鬧起來,江歲歡習以為常地移開視線,對薛令問道:“南疆人何時退兵?”
“等簽下契約之后。”薛令脫下身上的盔甲,“我得將此事寫信稟報給皇上,還要準備充足的物資,讓南疆人帶回去。”
“嗯。”江歲歡舒了一口氣,“看來我們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薛令問道:“城主的事情調查得怎么樣了?他現在在哪?”
“他跑了。”江歲歡勾唇說道。
“跑了?”其他人皆是一驚,就連老黃和楚晨都停止了打鬧,湊過來問道:“怎么會跑了呢?”
江歲歡解釋道:“我先是威脅了他,又假裝放松警惕,故意放跑了他。”
“他知道我們已經懷疑他了,所以他逃出去后,肯定會第一時間去藏匿證據的地方。”
“六麓偷偷跟了過去,我們很快就會知道他把證據藏在了哪里。”
“原來如此。”旁人恍然大悟。
眾人又說了幾句話,正準備散去時,旁邊響起了敲擊窗戶的聲音。
緊接著,窗戶被打開,六麓從窗外跳了進來。
他身上臟兮兮的,泥土混合著雨水沾在身上,像是剛從地底下爬出來的。
楚晨震驚道:“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六麓喘著粗氣,“水……”
江歲歡倒了杯茶遞過去,“慢慢喝。”
六麓拿著水一飲而盡,用沾滿泥土的袖子擦了擦嘴角,說道:“我跟著城主跑了許久,到了一個類似礦山的地方。”
“城主對那里很熟悉,他在那里繞來繞去的,最后找到一個洞口鉆了進去,我也跟著進去了。”
“洞口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山洞,里面放滿了東西,他在洞壁上找出一個箱子,打開后里面是幾封書信,還有厚厚的一沓契約。”
“他抱著箱子從山洞里跑了出來,跑到一處沒人的地方,然后點燃了一團火,把箱子扔了進去。”
江歲歡眉心微跳,“箱子燒沒了?”
六麓擺了擺手,“沒有沒有,他把箱子扔進火堆以后,我躲在暗處發出聲響,把他給嚇跑了。”
“他跑了以后,我趕緊把箱子從火堆里扒拉出來,又弄了個假箱子扔進去。”
六麓說完,從身后拿出一個燒得漆黑的箱子,“他后來又返回來,看見箱子燒成了炭,才放心離去。”
他打開了箱子,里面是信封和契約。
江歲歡走上前翻看起來,這些信封里面裝著的,全都是南疆族長和皇上往來的書信。
而剩下的契約,則是南疆族長和許多北城百姓所簽訂的,這些北城百姓把萬貫家財送給城主,換一個可以逃離關南城的名額。
她簡單看了一眼,契約上的條件是,一戶人家只能離開一個人,剩下的人必須改名換姓搬到南城去,永遠不能再回來。
盡管這個要求很過分,可許多北城人都受夠了這種生活,寧愿散盡家財,也要把子孫后代送出去。
總共三十多份契約,可想而知城主貪了多少錢。
江歲歡把箱子交給薛令,“這些證據足夠讓城主死個七八次了。”
她轉頭看向六麓,“城主現在在哪?”
六麓答道:“他又跑回來了,躲進了關押他的房間里。”
江歲歡嗤笑一聲,“看來他還想繼續坐城主的位置,自以為把書信和契約‘毀掉’,我們就找不到證據了。”
薛令把箱子收了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去瞧瞧他。”
漆黑的房間里,城主躺在地板上一動不動,冷風從窗口灌了進來,凍得他直打哆嗦。
八方點燃燭火,房間里亮了起來。
城主裝作被驚醒的樣子,猛地坐了起來,驚恐地問道:“你們是誰?”
薛令說道:“我姓薛名令,皇上派我來拯救關南城。”
“薛將軍,你可算回來了!”城主趔趄地跑到薛令身邊,指著江歲歡說道:“這個女子囚禁我,你要替我做主!”
“我好歹是關南城的一城之主,被一個女子給囚禁,傳出去像什么樣子!”
江歲歡似笑非笑地走到窗邊,撫摸著破掉的窗戶問道:“這窗戶……”
南疆族長急忙打斷了她,說道:“她派人把窗戶封死了,可是下午風大,才把窗戶和木板全都吹掉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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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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