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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歲歡輕笑一聲,道:“不論是金銀珠寶,還是商鋪美男子,我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啊?”紫綿耷拉著肩膀,“你是不想幫我嗎?”
“我跟你解釋過了,我沒有故意羞辱你的意思,只是想……”
江歲歡打斷紫綿的話,開口說道:“明日戌時,來容月閣找我。”
紫綿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皺眉問道:“那么晚了,我去找你干什么?”
她張大嘴巴,指著江歲歡問道:“我明白了。”
“因為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質疑你,所以你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報復回來,是不是?”
“……”江歲歡無語片刻,說道:“不是,給我一天的時間,我考慮一下是否答應你。”
“哦。”紫綿眼巴巴地看著她,“你可要好好考慮啊,不要輕易拒絕我。”
“你可以跟我提任何條件,只要是能用銀子買來的,我都可以給你。”
江歲歡眉尾一挑,這些話很是耳熟啊。
和萬夢煙剛認識的時候,萬夢煙就是這樣的說話方式。
兩個字:闊氣。
要是別人這么說,她說不定會獅子大開口,狠狠宰一筆。
可這個人是紫綿,顧錦同父異母的妹妹,而且還和顧錦做了交易,所以她并不打算要任何東西。
“不著急,明日等你來了容月閣,我們再細談。”江歲歡說完,慢悠悠地繼續往前走。
坐著馬車回府的路上,江歲歡想起來一件事。
她之前幫了姬貴妃的忙,姬貴妃還沒有回報呢。
過了這么久,也不知道姬貴妃忘了沒有。
她看著馬車外面熱鬧的大街,自言自語道:“看來得找個機會,讓姬貴妃把欠下的人情還了才行。”
眨眼間,一天的時間又過去了。
江歲歡站在容月閣的門口,看著外頭黑漆漆的夜色,等待著紫綿到來。
眼看著戌時快到了,她轉身走到桌邊,親自泡了一壺茉莉茶。
門外的長街盡頭,出現了兩道修長的黑影,一高一矮,緩緩朝容月閣走來。
正是紫綿和顧錦二人。
紫綿時不時地摸著腰間的鞭子,以此緩解心中的緊張,“徐諦哥哥,你說江歲歡會不會答應幫我?”
顧錦雙手背在身后,不咸不淡地說道:“不好說。”
“什么叫做不好說?”紫綿急得抓耳撓腮,“我跟她解釋過了。”
顧錦問道:“你同她道歉了么?”
“沒有啊。”紫綿眨巴著眼睛,理直氣壯地說道:“我從小到大從來沒跟任何人道過歉。”
“父皇說了,人都是欺軟怕硬的家伙,我退一步,他們就進一步,直到把我逼得無路可走。”
“所以我從來不需要道歉!”
顧錦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即使是你做錯了事情,傷害到了別人,也不會去道歉么?”
她有些失了底氣,弱弱地說道:“我服軟了,這不算道歉嗎?”
“倘若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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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為難你,再跟你服個軟,你接受么?”顧錦反問了一句。
紫綿想象了一下那種場面,拿出了腰間的紫色長鞭,用力在空中甩了一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她氣得橫眉豎眼,咬牙說道:“誰要是敢為難我,我把他的皮剝了當圍脖!”
“你自己都無法接受,為什么會覺得別人能接受?”顧錦冷冷地反問了一句,又說道:“以江太醫的醫術,想必也能輕而易舉地把你的皮剝下來。”
紫綿打了個冷顫,“不瞞你說,我也害怕她報復我,所以我才叫你一起來。”
說話的功夫,兩人來到了容月閣門口。
紫綿扯了一下顧錦的袖子,小聲說道:“徐諦哥哥,你一定要保護好我啊。”
“江歲歡是我找的人,跟你沒有關系,這意味著咱倆的交易作廢了。”
“不過呢,看在你愿意保護我的份上,回到涼都國后,我可以幫你幾個小忙。”
顧錦勾了勾唇,抬腳走進了容月閣。
江歲歡聽到動靜,拿著茶壺轉過身。
看到顧錦和紫綿一前一后地走進來,她眼眸里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復平淡。
也是,紫綿擔心她報復回去,肯定不敢一個人過來。
紫綿剛來大淵幾天,沒有熟悉的人,跟紫黎空關系又不好,只能帶著顧錦過來了。
紫綿看懂了江歲歡的眼神,連忙說道:“我一個人走夜路害怕,所以讓徐諦哥哥陪我過來,絕不是因為害怕你報復我。”
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江歲歡倒了三杯茶放在桌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坐吧。”
三人坐下后,紫綿雙手放在桌子上,迫不及待地問道:“你考慮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