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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公堂(一)
80公堂(一)
夏雪芽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等到夏黃葉精神沒有那么崩潰的時候,把手上的盒子放在了桌角上。
“這個盒子是當初父親和杜真人來往的信函,想必二叔也不用看了吧?若是不用我就走了。”
夏黃葉突地從凳子上跳了起來,一把攔住了夏雪芽的去路,一把把夏雪芽手上的盒子搶了過來。
盒子摔在地上,雙手拿著信函一直在發抖,一直翻了好幾次才開始看里面的內容。
幾乎是一目十行的往下看,又因為情緒上有些失控,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
等到看了幾頁,才晃了晃身子沒有站穩就著長凳摔了下去。長凳被一頭翹起,因為力道冷冰冰的倒在了一旁。
夏黃葉也就勢重聲摔在了地上,嘴里還是不停的喃喃著,“這不可能……這不可能……怎么會是這樣的……”
大概是長時間的壓力和沖擊太過大了,夏黃葉雙手握著信函悶聲就倒了下去,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夏雪芽和周氏也沒想到,夏黃葉會這么容易就暈過去,到底打斷骨頭也是連著筋的,夏雪芽看的夏黃葉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
“二嬸,我看休書還是先收起來吧,二叔現在的狀況不大好,就算真的要走,也等穩定些了再吧。”
周氏剛剛還是一副強硬的態度,看的夏黃葉變成這樣,也流露了些不忍。
“我與你二叔已經成親快二十年了,我的心境都變了又變,他卻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若是他還是這么一直不反省過來,對誰都沒有什么好處,你也不用多說了該考慮的我都考慮過了,就這樣吧。”
說完周氏低著頭快步的走了出去,夏雪芽又不能把夏黃葉一個人就這么丟在這里。
正在想要怎么辦,就看到一個急沖沖的身影快步走了進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他的緣故,心里就安定了很多。
大概是急急的從家里出來,連頭發都只是草草的梳了一下,夏雪芽明顯的看到衛大少后頭還有一小束沒有束好。
“你怎么跑這兒來了,可讓我一通好找,之前不是和你說好了有什么事情,我回來會和你說清楚的嗎。要是走丟了那可怎么辦?”
夏雪芽有些好笑,這錢塘鎮這么大點地方,她也算是呆了有兩年了,還能走丟到哪里去。
不過心頭還是忍不住有些甜甜的,到了嘴上卻是嘴硬的很,“我這么大的人了,去哪兒還要和你說不成,又走不丟的。”
衛寒聲早就知道她的脾氣,也不生氣,“我知道你走不丟,可是我會擔心不是,下回你和我說一聲或是帶著青子他們,這總不算過分的了吧。”
這個要求確實是不過分,夏雪芽想了想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
衛寒聲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擴大,總覺得這段時日夏雪芽對他越來越放下戒備了,對他來說就是件好事。
剛想問夏雪芽怎么還不回去,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夏黃葉,皺了皺眉頭。
他對夏雪芽這個二叔沒有什么好感,而且當年的那件事和他或多或少也有點關系。但說到底總是親叔叔,做晚輩的也不可太過的出格。
不用夏雪芽開口,就了然的上前去扶他。
必然的就看到了夏黃葉手上拽著的信函,“芽兒,這是什么?”
既然衛寒聲說要告訴她真相,那這些被他知道也無妨,“這是我爹爹留下來的遺物,還是先送二叔回去吧。”
衛寒聲也不多問,扶起夏黃葉朝外頭走去。
夏雪芽跟在后頭一直在整理思緒,看夏黃葉的樣子肯定其中還有什么隱情,當年的事情還有什么他們不知道的。
看來若是想要知道真相,還是得等夏黃葉醒過來自己交代。
她不是圣母,但也不是是非不分的,既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讓壞人逃了。
而且她的目的是還夏毛尖一個清白,要讓夏宅和鋪子從新回到家人的手中,看來這事還得細細地打算。
衛寒聲見夏雪芽一直沒有說話,心里也在打小算盤。
他這個媳婦太能干了,什么事情都喜歡自己來,要是真想要抱得美人歸還得想想辦法。
就這樣,兩人各懷心思把夏黃葉送了回去。
進門的時候周氏已經不在了,連夏千秋也沒有人,只有幾個下人,也是一問三不知的。
“看來二嬸是真的回家去了,大堂姐嫁得早,家中應是沒有別人了。”
夏雪芽沒有辦法,只能讓下人去請了大夫來,和衛寒聲在外頭坐著,等著夏黃葉醒過來。
夏黃葉一昏就是好幾日,平日里衛寒聲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頭。
現在是夏秋相交的時候,店里應是不會很忙的,也不知道他在忙活些什么,但是晚上還是會準時的回來陪她。
夏雪芽也養成了早上去給朱氏請安的習慣,無事的時候就去鋪子里坐坐,下午的時間幾乎就都在夏黃葉家里。
她希望可以第一時間就從夏黃葉的嘴里知道真相,直到這日下午,夏雪芽在看杜真人那拿來的書籍。
夏黃葉掙扎著說了幾句話,“阿月別離開我……阿月我知道錯了……大哥我對不起你……”
夏雪芽以為他醒了,忙跑到床前,“二叔?二叔你醒了?二叔……”
夏黃葉雙眼猛地睜開,掙扎著就要從床上起來。“二叔你要去哪里啊?”
“我要去找大哥……”喜俏上回被衛寒聲訓了一頓,一直都跟在夏雪芽的身邊。
忙幫著夏雪芽一起把人給扶好,過了好一會夏黃葉才安靜下來,靠在床上眼睛沒有焦距,像是已近暮年的老人混沌的嚇人。
夏雪芽喊了他好幾聲才轉過頭來看她,“我這是在哪里?”
不等夏雪芽回答他,就有下人匆匆的來報,“姑奶奶,外頭有幾個衙差大哥,說是來帶小姐和老爺上公堂的。小的不敢放他們進來,所以進來問問小姐的意思。”
夏雪芽滿是疑惑,上公堂?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一時又想起來了那個孔知縣,有些不舒服,但是他總是地方官,自己這個小老百姓沒有什么權力反抗的。
“讓他們進來吧,和他們說老爺身體不適,最好是隨身帶個大夫同行。”
下人出去之后,很快就有幾個衙差跟著進來了,“衛太太,我們是奉命來帶你們上公堂的,這就收拾收拾跟咱們走吧。”
夏雪芽還是留了個心眼,讓喜俏有事就去找衛寒聲,自己跟著夏黃葉一同上了馬車,隨行真的帶了一個大夫。
夏雪芽拿不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夏黃葉神志倒是有些恢復了,只是身體有些虛弱。
沒多久就到了衙門外頭,夏雪芽還是頭回來這種地方,站到門口都覺得有股子的威嚴感。
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了,和電視上的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夏雪芽和夏黃葉被帶到了后堂,只說讓他們先候著,等到知縣召喚了再出去。
期間夏雪芽再次的確認了一下夏黃葉的精神,發現現在已經清醒的差不多了,只是還是有些傻愣愣的,你和他說話能慢好幾拍。
夏雪芽坐著有些不安,不知道到底是在審理什么東西,奈何身邊又沒有什么人可以問的。
心里有些期盼,要是這個時候衛寒聲能出現那就好了。誰知一直到前頭來召了,衛寒聲也沒有出現。
難道是喜俏出了什么事情,這么久過去了衛寒聲應該也接到了消息才是啊。“傳召證人夏雪芽,夏黃葉。”
夏雪芽一頭霧水的跟著衙差往大堂走,身邊還攙扶著夏黃葉。
等到了大堂,看到了堂上站著的人夏雪芽又是一愣。
那不是別人正是她剛剛還在念著的人,夏雪芽睜大了眼睛,疑惑的看著衛寒聲。
衛寒聲朝她眨了眨眼睛,讓她一切都放心。
而且旁邊還站著另外一個人,沒想到也是舊相識,正是上回衛寒煙帶著她去找過的高大狀。
夏雪芽還在想事情,那頭孔知縣就拍了驚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民婦夏雪芽,草民夏黃葉。”
“咳咳,現在人證已經到了。本官問你,衛寒聲你說你狀告你父衛游與姨娘方氏,合謀夏黃葉對其大哥茶鋪中下毒,可是如此?”
“是!草民狀告父親衛游與方姨娘,串通了夏家二老爺,密謀下毒一事。”
孔知縣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低聲的問了問身邊的師爺幾句,“師爺你怎么看?”
“大人,不如先讓高大狀呈上狀紙?”
孔知縣恍然大悟,扶穩了管帽坐直身體,一拍驚堂木,“來啊,把狀紙呈上來!”
夏雪芽可以說是一直處于茫然的狀態,一下子看看孔知縣,一會又去看衛寒聲,她的心情大概和圍觀群眾差不多。
大致就是衛寒聲瘋了,先不說告自己父親已是一奇了,這證人還是自己和夏黃葉,他不是瘋了還能是怎么了。
孔知縣瞪大了眼睛,看了狀紙好幾遍,也沒有看明白,忙又遞給了旁邊的師爺。
錢塘縣雖然不算什么小縣城,但是一般事情也都是什么東家偷牛,西家吵架的。
哪有這么高端的東西,又是下毒又是密謀,還是兒子告老子的,孔知縣表示這不在他的承受范圍內啊!!
作者有話要說:再趕學期總結順便碼字
每個學期都要寫這個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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