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能看到,前段時間無論是四大才子大賽還是一錘定音堂的拍賣大會,程弓對他們的打擊有多么重。
此時,外圍越來越多的參加大考的士子從遠處走來,不論是騎馬還是坐轎的,到了這附近就都會下來走過來。這已經成為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這是所有士子發自內心……[]
“轟轟……”就在此時,就在那些士子懷著朝圣一般的心情感受著這種氣氛的時候,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后一隊人馬快速的沖來。
“這是干什么,怎么竟然有人騎馬趕過來,還如此多的人。”
“太不像話了,今天可是大考之日,怎么有人如此,這是誰啊。”
“小聲點,這你都不認識,除了程大少誰敢如此。”
“小心、閃開。”
“快閃開……”
就在這群人驚詫議論的時候,馬隊已經沖了過來,原本莊嚴、凝重、神圣的氣氛瞬間全部消失,一個個狼狽的閃避開。程弓此刻一馬當先、身后胖子、色鬼、羅英雄他們帶著上百名程家普通家將,無比威風的沖了過來,沖開那一群士子直接沖向里邊。
“大考重地,豈容你等喧鬧。”程嵐一看程弓火就涌了上來,看他橫沖直撞的過來根本沒有停的意思,抬手直接一道手刀劈出,一道刀氣直接隔空劈出。隨意之間,展現出驚人的力量,竟然也已經是達到了伐脈期第八層的力量。
不過他這一擊明顯控制的很好,刀氣劈出之后橫掃,就算直接打中馬屁也直接打暈,不至于將馬分尸造成太大影響。當然,這一下足以將馬跟人一起打飛出去。
“烈日炎炎。”跟在程弓身后的羅英雄手持烈日劍,最先沖了出來。上次戰斗之后他最近一直也在拼命修煉,加上程弓提供的丹藥跟不時的指點,羅英雄如今也已經突破到了伐脈期。雖然只是伐脈期第一層,但是手持烈日劍,而且程嵐這一下也不是很重,竟然讓他給擋住了。
不過羅英雄也被這一記橫掃的手刀震得飛出去幾十米,幸好程嵐這一下并非想真的見血,當然,如果程嵐真的出手狠辣程弓也不會讓羅英雄出手了。羅英雄被震飛出去之后,人在空中一個翻轉隨后一點其中一名家將的肩膀,再次沖了回來。程弓則直接縱馬躍起,直接躍到了程嵐、周逸凡、歐陽玉寶他們三人的前面,這一下將門口那幾名侍衛嚇了一跳。
“下來,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竟然敢在這里縱馬放肆。”
“立刻下來,否則…”
那幾個侍衛其實就是擺設,看起來很兇悍,但卻并沒經歷過什么戰斗。畢竟這是科舉大考,不是軍隊行營,不可能找一群彪悍的見過血的士兵在這,搞得血腥氣太濃了也不好。這些人被嚇到了原本手持長槍指著程弓,剛說了兩句,當看到程弓囂張的手持馬鞭一點指他們,再看清楚程弓的樣貌之后,立刻都沒了聲息。
“程弓,你果然越來越放肆了,在大考之地你都敢如此,難道你真以為藍云帝國沒人治得了你了嗎?”周逸凡不怒反笑,鬧吧,鬧的越大越好,看你們程家能鬧到什么時候。
“簡直無法無天了,竟然跑前面去了。”
“他以為他是誰,下來,立刻下來。”
“一定要稟告杜尚書,治他的罪。”
剛才被程弓帶著人縱馬沖開的人更是激憤不已,一個個喧嚷著要治程弓的罪,原本平靜、肅穆、神圣的地方頓時變成了菜市場一般的地方,亂成一片。
“都他媽的給老子閉嘴。”剛剛縱馬躍過去的程弓輕輕撥轉馬頭,緩緩的轉過身來抬起馬鞭囂張的向著身后一指。他馬鞭指向的地方,立刻沒人再敢出聲,程弓現在除了帝都四大害、南瞻部洲第一紈绔敗家子的名頭外,其彪悍的作風兇狠的做事手段也早已經傳開,兩次通告早讓大家都知道他的兇狠。
“一個個的裝他媽什么裝,老子才十幾天不出來你們就忘記老子的通告了。你們能參加大考,老子也是來參加大考的,誰規定了參加大考不能騎馬趕來,誰規定的要排成這樣進入,說啊,怎么不說了,剛才不一個個的都挺能說的嗎。”程弓無比囂張的指著眾人,最周直接點指周逸凡跟程嵐、歐陽玉寶。
“又是你們三個,實話說接二連三的挫你們我都感覺沒勁了,剛才你們叫囂的也很歡是吧,是不是想大考之前先來場辯論,他們不出聲你們三個總不會也裝孫子不敢出聲了吧。”
“哼!”程嵐冷哼一聲:“你縱馬喧鬧、破壞大考,就光這一條治你的罪就夠了。”
“滾一邊去,別他媽跟人家說你姓程,什么叫做縱馬喧鬧,要不是你們這群廢物在前面擋著本大少輕松騎馬過來,然后讓人將馬帶走就能進去參加大考了,要說喧鬧也是你們在這喧鬧,要說破壞也是你們在這破壞。一個個的大清早的在這裝孫子,裝神圣,神圣是用這么裝的嗎。”程弓直接開罵,罵得程嵐青筋暴起,很有動手的沖動。
但事實上確實沒有規定進入之前不得騎馬趕來,只是多年來形成的不成文的規定而已,既然不成文那就要看對方夠不夠強勢了,現在程弓就足夠強勢。如果拿不出來足夠的東西,顯然沒辦法壓服程弓。而程弓直接開罵,他們卻不能,他們是才子,這里是大考的地方,甚至跟四大才子大賽都不同。
“不得喧嘩,考生準備進場,雙星匯聚,天佑藍云。”就在此時,考場之內突然有人發話,此人顯然是維護考場秩序之人。不是特別大的聲音,卻瞬間將所有聲息都壓制住。
程弓感覺尤其明顯,他甚至能感覺到一股精神力對他的查探跟壓制。這最少也是超凡期第八層以上的精神力,才能對自己造成這種影響。不愧是國家大考,竟然有這種級別的人守護,雖然周圍看起來并不顯得那么森嚴,但實際情況卻并非如此。
此時考場大門打開,程弓直接躍下馬來第一個走了進去,程嵐、歐陽玉寶、周逸凡三人被氣的不行,卻也只能無可奈何的跟在后邊進入其中。
“咱們走,為大少中狀元后的跨馬游街跟慶祝做準備。”程弓進去后,胖子突然大吼一聲,帶著眾人縱馬離開。
“還高中狀元,他以為他是誰,這可是大考,誰敢說自己一定如何。”
“四大害都是一路貨色,沒一個好東西。”
就在這些人在胖子走后一片憤慨、低聲議論咒罵的時候,有人也正看著這一切,那正是考場最中央的一座樓頂處,上邊有一個專門賞月、聽雨、觀雪的地方,此刻有兩人正坐在那里。
“這云歌城看來是有些裝不下他了,太傅怎么看?”尚書杜道坤主持大考,而此刻太傅周松正陪著皇帝作壁上觀,剛才的一切也都被兩人看在眼中,此時皇帝突然開口詢問坐在一旁的周松。
周松看著下邊離去的馬隊:“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章千古事,勝敗一言定。”
“哈哈…好一個文章千古事、勝敗一言定,那今天朕就在此一言定勝敗,來人啊。”皇帝大笑著說完,突然叫來人道:“聽說有人竟然敢開出一賠二賭程弓一定能成為狀元,不論有多少人買程弓輸都不改變賠率,朕到要看看他們能不能賠的起,立刻從內府調撥三千萬兩黃金,朕賭程弓必輸。”
上次皇帝暗中支持程嵐,原本就是想借助程弓打擊程弓,從而分裂程家。卻沒想到那種情況下程弓竟然都能勝出,而程嵐竟然為了荒獸筆花費了七千萬兩黃金,就算是皇帝聽了都心疼不已,但卻也只能忍疼認了。這次程弓早在大考之前就讓胖子開出盤口,程弓考狀元一賠二,皇帝聽后感覺即可氣又可笑。
程弓難道以為這藍云帝國真的沒人治得了他了么,就算他真的文采好又如何,就算他超過程嵐又如何,狀元最終是要由朕來定奪的。此刻皇帝直接出手,就是要徹底的治治這個程弓,他不是很有錢嘛,加上其他人下的注,這次程弓要是真輸了足以讓他傾家蕩產,就算程家恐怕都得變賣一半產業才能還清這筆賬。
“老臣家族多年來也有些積蓄,既然陛下如此說了,那老臣也令人跟一千萬兩黃金,老臣倒是很想看看到時候程笑天要如何還賬。”周松一聽立刻笑說著,雖然都知道皇帝跟程家那點破事,也知道皇帝不可能看好程弓。但如今皇帝親口說了,還自己押了三千萬兩黃金,性質自然不同。就算是杜道坤跟他周松全盛時期,也只能決定三甲名單,最終誰是狀元誰是榜眼誰是探花都要由皇帝決定,除非程笑天為了他孫子當狀元敢領兵逼宮,否則這次程弓必輸無疑,任憑他有通天本領也難以改變這個情況。